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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庶女三箭破嫡姐假画皮后续+完结

纳兰容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一章泥污加身,赏花宴暗藏机锋暮春的永宁侯府后花园,牡丹开得正盛,堆锦叠绣般铺满了整个花廊。今日是侯府嫡女苏月柔的及笄赏花宴,满京城的贵女公子云集,唯有我——庶女苏晚卿,像个影子似的缩在抄手游廊的角落里。“呸,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还敢穿件半新不旧的藕荷色襦裙?”尖利的嗓音划破喧闹,是苏月柔的大丫鬟春桃。她带着两个婆子,一把将我按在假山石上,粗糙的麻布裙摆立刻蹭上了湿漉漉的青苔。我刚穿越过来三天,原主是侯府二夫人所生,却因生母早逝、二夫人失势,成了府里最不起眼的存在。此刻被按在地上,鼻尖萦绕着泥土和花香混合的气息,脑海里却闪过前世作为拍卖行鉴定师的记忆——那些被精心伪装的赝品,和眼前这虚伪的侯府,倒有几分相似。“春桃姐姐,”我压下心...

主角:苏月柔春桃   更新:2025-05-26 13: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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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月柔春桃的其他类型小说《废柴庶女三箭破嫡姐假画皮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纳兰容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泥污加身,赏花宴暗藏机锋暮春的永宁侯府后花园,牡丹开得正盛,堆锦叠绣般铺满了整个花廊。今日是侯府嫡女苏月柔的及笄赏花宴,满京城的贵女公子云集,唯有我——庶女苏晚卿,像个影子似的缩在抄手游廊的角落里。“呸,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还敢穿件半新不旧的藕荷色襦裙?”尖利的嗓音划破喧闹,是苏月柔的大丫鬟春桃。她带着两个婆子,一把将我按在假山石上,粗糙的麻布裙摆立刻蹭上了湿漉漉的青苔。我刚穿越过来三天,原主是侯府二夫人所生,却因生母早逝、二夫人失势,成了府里最不起眼的存在。此刻被按在地上,鼻尖萦绕着泥土和花香混合的气息,脑海里却闪过前世作为拍卖行鉴定师的记忆——那些被精心伪装的赝品,和眼前这虚伪的侯府,倒有几分相似。“春桃姐姐,”我压下心...

《废柴庶女三箭破嫡姐假画皮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第一章 泥污加身,赏花宴暗藏机锋暮春的永宁侯府后花园,牡丹开得正盛,堆锦叠绣般铺满了整个花廊。

今日是侯府嫡女苏月柔的及笄赏花宴,满京城的贵女公子云集,唯有我——庶女苏晚卿,像个影子似的缩在抄手游廊的角落里。

“呸,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还敢穿件半新不旧的藕荷色襦裙?”

尖利的嗓音划破喧闹,是苏月柔的大丫鬟春桃。

她带着两个婆子,一把将我按在假山石上,粗糙的麻布裙摆立刻蹭上了湿漉漉的青苔。

我刚穿越过来三天,原主是侯府二夫人所生,却因生母早逝、二夫人失势,成了府里最不起眼的存在。

此刻被按在地上,鼻尖萦绕着泥土和花香混合的气息,脑海里却闪过前世作为拍卖行鉴定师的记忆——那些被精心伪装的赝品,和眼前这虚伪的侯府,倒有几分相似。

“春桃姐姐,”我压下心头的火,声音带着原主惯有的怯懦,“我只是路过……路过?”

另一个婆子狞笑着往我裙摆上抹泥巴,“我们小姐今日要在安国公世子面前露脸,你这副穷酸样凑上去,不是给侯府丢脸吗?”

安国公世子,沈砚之。

京城中最负才名的贵公子,也是苏月柔心心念念的良配。

我抬眼望去,水榭中央,苏月柔正被一群贵女簇拥着,她身着蹙金绣玉兰花的罗裙,鬓边一支赤金点翠步摇,笑靥如花,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她在等沈砚之。

就在这时,管家高声通传:“安国公世子到——”全场目光齐刷刷投向入口。

沈砚之身着月白锦袍,墨发束冠,面容清俊,眼神却带着几分疏离。

他礼节性地向侯府夫人颔首,目光淡淡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了水榭中央的苏月柔身上。

苏月柔立刻抚上心口,做出娇羞模样,却在抬手间,衣袖拂过了旁边的琴弦。

“铮”一声走调,她脸色微变,随即泫然欲泣:“都怪月柔笨手笨脚,让各位见笑了……月柔妹妹何必自谦,”吏部尚书家的千金连忙打圆场,“方才那曲《流水》已是极妙了。”

沈砚之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不置可否。

我看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疏离,心中冷笑——这苏月柔,连装柔弱都装得这般刻意。

“还不快滚?”


桃在我背上推了一把,“别污了世子爷的眼!”

我踉跄着起身,裙摆上的泥污格外刺眼。

周围几道鄙夷的目光射来,让我想起原主无数次被这样对待的场景。

但这一次,我没有低头。

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径直朝水榭走去。

第二章 一支羽箭,画中玄机初现“妹妹?”

苏月柔最先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随即又换上关切的神情,“你怎么弄得如此狼狈?

可是被谁欺负了?

快过来,姐姐让丫鬟给你换身衣裳。”

她那副姿态,仿佛我是个不懂事的幼妹,需要她的庇护。

周围贵女们也纷纷投来探究的目光,显然都等着看我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出丑。

我没理会她的虚情假意,目光落在水榭廊下悬挂的一幅画轴上。

那是一幅青绿山水,名为《春山瑞霭图》,绢本设色,画中远山含黛,近水楼台,笔法看似苍劲,色彩却有些过于艳丽。

“姐姐这幅画,当真是北宋名家手笔?”

我状似好奇地问,指尖轻轻拂过画轴边缘的锦缎裱边。

苏月柔立刻扬起下巴,得意之色溢于言表:“自然!

这可是爹爹托了宫里的关系,花了三千两白银才求得的珍品。

妹妹可识得画?”

她话音刚落,便有贵女附和:“月柔姐姐好福气,这般古画寻常人连见都见不到呢!”

沈砚之也微微侧目,看向那画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

我笑了笑,转身从旁边侍卫腰间抽出一支羽箭,又借了他腰间的软弓。

侍卫大惊失色,正要阻止,却被我一个眼神逼退——那是常年与古董打交道,看穿真伪后的笃定。

“苏小姐,休得胡闹!”

沈砚之皱眉,声音里带着不悦。

在他看来,我定是嫉妒苏月柔,想借此出风头。

苏月柔更是脸色一白,却强作镇定:“妹妹这是何意?

难不成是嫉妒姐姐得了宝物,故意在此捣乱?”

“是不是捣乱,一箭便知。”

我搭箭拉弓,弓弦在手中发出轻微的震颤。

夕阳的金辉洒在箭羽上,映出冷冽的光。

“咻——”羽箭破空而去,精准地钉在画中远山的留白处。

众人惊呼一声,纷纷凑近查看。

只见箭羽穿透之处,画纸背面竟渗出几点淡黑色的墨痕,像是有人用极淡的墨在背面做了标记,从正面看几乎 invisibl
e。

“北宋宣纸极薄,”我放下弓,声音清晰地传遍水榭,“大家不妨细看——这留白处的纸纹走向与四周不同,像是后补上去的。

真正的北宋名家作画,必是通篇构思,哪会在留白处偷偷做记号?”

我顿了顿,指尖敲了敲箭尾:“这几点墨痕,更像是后人在仿画上做的‘暗记’,想冒充流传有序的珍品。

姐姐花三千两买来的,怕不是真迹,而是一幅做了旧的仿品。”

第三章 二箭叠色,颜料之下藏破绽“你血口喷人!”

苏月柔尖叫起来,脸色由白转红,“这画是爹爹亲自找人鉴定过的,岂容你一个庶女胡言乱语!”

“哦?

请的是哪位鉴定大家?”

我挑眉,目光扫过她慌乱的眼神,“是城西那个总把清仿品当官窑卖的王胖子,还是……你住口!”

苏月柔猛地打断我,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显然,她心里清楚这画的来历恐怕并不光彩。

沈砚之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他走近画作,仔细观察箭羽穿透的地方:“苏小姐所言,并非毫无道理。

这留白处的纸纹,确实与画心略有差异。”

有了沈砚之的话,在场懂画的贵女公子们也纷纷上前细看。

苏月柔急得快要哭出来,却听我继续说道:“光看纸纹还不够,不如再看这用色。”

说罢,我又取了一支箭。

这一次,我瞄准的是画中那棵灼灼盛开的桃树。

“咻——”羽箭钉在桃树主干的枝桠处,力道震得画轴微微晃动。

众人凑近一看,只见箭尖穿透的地方,表层的丹青色颜料竟微微鼓起,露出底下一层更艳的朱砂色!

“北宋院体画用色沉稳,讲究‘随类赋彩’,”我指着那处破绽,“何曾用过这等俗艳的朱砂叠在石青之上?

且这两层颜料的干燥程度不同——表层颜料已微微龟裂,底下的朱砂却还带着湿气,怕是最近才补上的破绽吧?”

这话一出,几个懂画的公子顿时变了脸色。

吏部尚书家的千金更是倒抽一口冷气:“若真是后补的颜色,那这画……”苏月柔踉跄着后退一步,扶住廊柱才勉强站稳。

她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却又带着一丝恐惧。

三千两银子,足够她买多少珠宝首饰,如今却被我一支箭戳破了谎言,她如何能甘心?

“是你!

一定是你事
先动了手脚!”

她突然指着我,声音尖利,“你嫉妒我,所以才故意弄坏我的画!”

“姐姐说笑了,”我淡淡道,“这画挂在廊下,来往宾客都能看见,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庶女,又该如何‘事先动手脚’?

倒是姐姐,买画时可曾仔细看过?

还是说……”我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侯府夫人的方向:“还是说,这画的钱,另有来历?”

第四章 三箭穿杨,茶渣做旧露马脚侯府夫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苏月柔更是慌了神,连忙打断我:“你胡说什么!

爹爹疼我,自然舍得为我花钱!”

“是吗?”

我冷笑一声,取了第三支箭。

这一次,我的目标是画中那座临水的亭阁。

“姐姐可曾想过,北宋距今已百余年,为何这画中的亭阁飞檐,木屑还带着新鲜的切口?”

话音未落,羽箭已如流星般射出,“噗”地一声钉在飞檐的翘角处。

我上前一步,抓住箭尾轻轻一扯,竟从木头缝隙里带出一小团泛黄的草纸,草纸裹着半片干枯的茶叶!

“北宋古画,怎会夹着前朝的茶渣?”

我将那草纸摊在掌心,举到众人面前,“各位请看,这茶叶梗上还带着些许青绿,分明是近一两年的新茶。

至于这草纸……”我捻起草纸边缘,轻轻一搓,纸屑簌簌落下:“北宋的麻纸坚韧如丝,哪会如此易碎?

这分明是匠人做旧心急,随手抓了桌角的包茶纸塞进去,充作‘古画封存时的杂物’罢了!”

证据确凿,再无辩驳的余地。

水榭里一片死寂,只有苏月柔粗重的喘息声。

宾客们看她的眼神,从最初的艳羡变成了鄙夷和嘲讽。

三千两买一幅做旧的仿画,这笑话足够传遍京城了。

沈砚之的目光从画转向苏月柔,那原本带着一丝温和的眼神,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审视。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后退一步,与苏月柔拉开了距离。

这个细微的动作,比任何指责都更让苏月柔难堪。

“够了!”

侯府夫人大喝一声,脸色铁青,“苏晚卿!

你一个庶女,竟敢在姐姐的及笄宴上如此放肆,还不快快退下!”

我知道,此刻见好就收才是上策。

但在退下之前,我还有最后一句话要说。

我转过身,目光直直看向脸色惨白的苏月柔,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
耳中:“姐姐不是总说我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吗?

可至少,我不拿假货充真,不拿别人的血泪换自己的风光——”我顿了顿,看向侯府夫人微微颤抖的手:“听说,嫡母最近总说手头紧,克扣了我生母牌位前的汤药钱……不知那买画的三千两,可有几分是从那里挪来的?”

第五章 尘埃落定,庶女昂首换新天“你……你血口喷人!”

侯府夫人猛地站起来,险些打翻茶盏。

苏月柔更是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变成了毫不掩饰的议论,看向侯府夫人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探究。

克扣亡者汤药钱,这在孝道为先的世道里,可是不小的罪名。

“是不是血口喷人,嫡母心里清楚。”

我不再看她们,福了福身,转身离开。

身后是苏月柔气急攻心的哭喊,是侯府夫人强作镇定的呵斥,还有沈砚之若有所思的目光。

我走回偏僻的庶女院落,换下沾了泥污的衣裙。

铜镜里映出一张略显苍白却眼神清亮的脸——这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苏晚卿了。

三箭破局,我不仅揭穿了苏月柔的虚伪,更在侯府立住了脚跟。

我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平,嫡母和苏月柔定会报复。

但我不怕。

前世我能在波谲云诡的拍卖行里辨认真假,今生就能在这深宅大院中活出自己的天地。

窗外,夕阳将侯府的飞檐染上一层金边。

我知道,从那三支箭射出的那一刻起,永宁侯府的天,已经开始变了。

而我苏晚卿,将不再是那个缩在角落里的影子,我要做执弓的人,亲手射出属于自己的未来。

至于那幅被射得千疮百孔的《春山瑞霭图》,听说当晚就被侯府老爷气得扔进了火堆。

而苏月柔的及笄宴,也成了京城里最大的笑柄。

只是我没想到,几日后,安国公府竟送来一份帖子,邀我去府上鉴赏一批旧藏字画。

帖子上的落款,正是沈砚之。

我摩挲着那精致的洒金信纸,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这侯府的棋盘,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呢。

第六章 国公府邀约,暗潮涌动初交锋安国公府的帖子来得蹊跷,却也在情理之中。

我将那洒金信纸搁在妆台上,铜镜里映出鬓边一支素银簪——原主唯一的首饰,倒衬得面色不算太寒酸。

“姑娘,真
要去吗?”

贴身丫鬟晚翠搓着手,“安国公府是什么地方?

嫡小姐上次想攀附沈世子,还被拒之门外呢……”我轻笑:“越是不去,越显得心虚。”

那日在赏花宴上,沈砚之看我的眼神,并非单纯的欣赏,更像在审视一件突然闯入视线的“奇物”。

他邀我鉴画,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三日后,我坐着一辆半旧的青布马车,入了安国公府。

沈砚之在藏书阁等我,他身着月白常服,案上摊着一卷古画,见我来,抬眸时眼底竟有几分玩味:“苏小姐不怕我设圈套?”

“世子若想为难,不必用‘鉴画’做由头。”

我径直走到案前,那是一幅元代倪瓒的《容膝斋图》,水墨淡逸,笔法苍劲。

但我指尖刚触到画心,瞳孔便微缩——画中远山的皴法,看似模仿倪瓒的“折带皴”,却在转折处多了一丝刻意的顿挫。

“世子想让我看什么?”

我没直接点破。

沈砚之递来一柄放大镜:“苏小姐不妨细看墨色。”

透过镜片,我看到墨色在宣纸上晕染的痕迹——表层墨色已泛灰,底层却隐隐透着青黑。

“元代用墨以松烟为主,日久会呈‘漆古’色,”我放下放大镜,“此画墨色浮于表面,像是用油烟墨加胶矾水做旧,再用淡茶汁反复浸染。”

沈砚之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抚掌而笑:“有趣。

苏小姐不仅懂画,还懂做旧。”

他突然收敛笑意,目光锐利如刀,“永宁侯府那幅《春山瑞霭图》,当真是你随手识破的?”

我心中一凛。

看来他早已察觉不对劲。

“世子以为呢?”

我反问,“是苏月柔演技太差,还是那画破绽太多?”

沈砚之沉默片刻,忽然从书架后取出一个锦盒,里面竟是几幅残卷,墨迹斑驳,纸色泛黄。

“这是我近日收到的‘古画’,皆出自同一匠人之手。

苏小姐可愿帮我看看,幕后之人是谁?”

第七章 残卷藏线索,庶女智斗鉴伪师残卷上的画风各异,有仿北宋范宽的雄浑山水,也有学南宋马远的边角小景,但做旧手法如出一辙——都是用茶汁浸染、胶矾水固色,甚至连画中暗藏的“茶渣”陷阱都如出一辙。

“这些画的做旧者,惯用‘欲盖弥彰’之法,”我指着一幅仿米芾的《云山图》,“米芾作画
‘以墨为戏’,此画却在云层中刻意添加‘虫蛀’痕迹,反而弄巧成拙。”

更关键的是,几幅残卷的裱边锦缎,纹理竟与苏月柔那幅《春山瑞霭图》一模一样。

“这锦缎产自江南‘云锦坊’,”我捻起一丝线头,“半年前,云锦坊着了场火,库存的古纹锦缎只剩三匹,其中一匹,听说被城西的‘宝昌阁’买走了。”

沈砚之眸光一凝:“宝昌阁的老板,是王胖子?”

正是我在赏花宴上提到的那个奸商。

“世子不妨派人去宝昌阁走一趟,”我放下残卷,“但那做旧匠人恐怕不在店里。

此人对古画形制了如指掌,却在细节处暴露匠气,定是出自……”我顿了顿,想起一个被拍卖行拉黑的老裱画师,“定是出自‘鬼手’林三之手。”

林三曾是宫中裱画匠,因以假乱真被逐出京城,没想到竟流落到了这里。

沈砚之深深看了我一眼,忽然起身:“苏小姐果然眼界不凡。

不知可否随我走一趟宝昌阁?”

马车驶向西市时,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沈砚之这是把我当“诱饵”了。

果然,刚到宝昌阁门口,就见王胖子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身后跟着几个泼皮,为首的正是林三,他脸上有道刀疤,眼神阴鸷。

“沈世子!

您怎么来了?”

王胖子搓着手,眼神却不住地往我身上瞟。

林三更是猛地攥紧了拳头,显然认出了我。

“听说宝昌阁有好东西,本世子来瞧瞧。”

沈砚之语气平淡,却示意侍卫堵住门口,“不过在此之前,本世子想请林师傅帮个忙——”他突然抽出我袖中暗藏的一支细笔(我习惯随身携带鉴定工具),掷向林三面前的一幅“古画”:“就请林师傅说说,这幅仿赵佶的《瑞鹤图》,您是用了多少遍茶汁浸染,才做出这‘百年陈色’的?”

第八章 人赃并获,嫡姐构陷反被算林三脸色剧变,挥拳就想打过来。

我早有准备,侧身躲过,同时掏出一小瓶清水泼向那幅《瑞鹤图》——茶汁做旧的画遇水会微微泛出黄渍,而真迹古画遇水只会晕开墨色。

“看!

画心泛黄了!”

围观的百姓惊呼。

王胖子吓得瘫坐在地,林三见势不妙,拔腿就想从后门跑,却被沈砚之的侍卫当场拿下。

搜查宝昌阁时,不仅找到了大
量做旧工具,还在暗格里发现了一本账册,其中赫然记着:“三月初六,侯府苏小姐遣人来,购《春山瑞霭图》仿品一幅,价三千两。”

人赃并获。

沈砚之将账册递给我,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笑:“看来,苏小姐的‘好姐姐’,还真是个‘识货’的。”

回到侯府时,天已擦黑。

我刚踏入院门,就被侯府夫人带着一群婆子堵住了。

她身后的苏月柔眼窝红肿,显然哭了很久,见到我,立刻尖叫:“苏晚卿!

你竟敢勾结外人,败坏我侯府名声!”

侯府夫人指着我,浑身发抖:“你可知罪?

你在安国公府诬陷宝昌阁,害得你姐姐被人指指点点,你……我何罪之有?”

我扬了扬手中的账册,“倒是姐姐,私用三千两银子买假画充门面,还连累嫡母被疑克扣亡者汤药钱,这才是败坏侯府名声吧?”

我将账册扔在侯府夫人面前:“宝昌阁的账册在此,三月初六,正是姐姐派人去买画的日子。

若嫡母不信,大可去报官,让官府查查那三千两银子的来历——是从我的月例里扣的,还是从生母的汤药钱里挪的?”

侯府夫人看着账册上的字迹,脸色由红转白,再转青。

苏月柔更是如遭雷击,瘫软在地。

她千算万算,没想到我不仅揭穿了假画,还顺藤摸瓜找到了人证物证。

“你……你早就算计好了!”

苏月柔指着我,眼神怨毒。

“我只是实话实说。”

我淡淡道,“姐姐若想怪,就怪自己贪心不足,又识人不明。”

这时,侯府老爷闻讯赶来,看到账册和苏月柔的狼狈模样,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给了苏月柔一巴掌:“孽女!

丢尽了侯府的脸!”

我垂眸站在一旁,听着侯府内的哭喊声、斥骂声,心中一片平静。

这场仗,我赢了。

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第九章 世子暗相助,庶女初掌侯府权侯府老爷为了平息事端,不仅将苏月柔禁足,还把管家权暂时交到了我手上——这当然不是因为他突然“父爱泛滥”,而是侯府夫人克扣汤药钱的流言已经传开,他需要一个“清正廉明”的形象来挽回声誉。

我接手账房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核对府中用度,将被克扣的份例一一补回,尤其是各院主子的汤药钱和
下人应得的月例。

这一举动,让原本轻视我的下人们刮目相看,连带着对我多了几分敬畏。

沈砚之派侍卫送来了一封信,信中只有一句话:“宝昌阁之事,多谢苏小姐相助。

另有一事相商,明日巳时,国公府花园见。”

第二日,我如约而至。

沈砚之在池边垂钓,见我来,放下鱼竿:“林三招供了,他背后还有人指使,那人曾让他仿一幅……宫中流出的《寒江独钓图》。”

我心中一震。

《寒江独钓图》是北宋李迪的真迹,现藏于宫中,寻常人连摹本都难见,为何会有人想仿它?

“那人只说是为‘贵人’办事,并未透露姓名,”沈砚之看着我,“但林三提到,那人说话时,身上有股淡淡的……龙涎香。”

龙涎香极为名贵,非富贵者不可用。

我脑中闪过一个人——当今圣上最宠爱的贤妃,她的父亲正是永宁侯的政敌。

难道此事牵扯到朝堂?

“世子为何告诉我这些?”

我皱眉。

卷入朝堂纷争,对我一个庶女而言,绝非好事。

沈砚之微微一笑,眼中却无笑意:“因为我发现,苏小姐不仅懂画,更懂人心。

侯府之内,你能三箭破局;侯府之外,或许……你能成为我的‘眼’。”

他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递给我:“这是安国公府的信物,持此玉佩,可调用我府外一处别院。

若侯府待你不公,你随时可以离开。”

我看着那枚温润的白玉佩,又看看沈砚之深邃的眼眸,忽然明白,他并非对我有意,而是看中了我的“价值”。

但这又如何?

在这深宅大院、朝堂江湖中,谁不是在相互利用?

“多谢世子。”

我接过玉佩,收入袖中,“不过眼下,我还想在侯府多待些时日——毕竟,这侯府的账本,我还没查完呢。”

阳光洒在池面上,波光粼粼。

我知道,从沈砚之递给我玉佩的这一刻起,我的命运已经与朝堂的暗潮联系在了一起。

但我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庶女了,我有我的眼,我的智,还有……这支能射穿一切虚伪的“箭”。

至于苏月柔?

她还在禁足,每日对着镜子哭哭啼啼,咒骂着我的名字。

但我知道,她再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真正的战场,从来都不在后宅的争风吃醋,而在更广阔的天地。

我抬手拂
去衣袖上的一点尘埃,对沈砚之福了福身:“世子若没别的事,我该回侯府了。

今日的账目,还有几处疑点等着我去查呢。”

沈砚之看着我转身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或许他也没想到,这个从泥地里站起来的庶女,竟能一步步走到今天,甚至有可能,成为他棋局中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而我,苏晚卿,将在这波谲云诡的世道里,用我的方式,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前路纵有风雨,我亦无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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