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应得的月例。
这一举动,让原本轻视我的下人们刮目相看,连带着对我多了几分敬畏。
沈砚之派侍卫送来了一封信,信中只有一句话:“宝昌阁之事,多谢苏小姐相助。
另有一事相商,明日巳时,国公府花园见。”
第二日,我如约而至。
沈砚之在池边垂钓,见我来,放下鱼竿:“林三招供了,他背后还有人指使,那人曾让他仿一幅……宫中流出的《寒江独钓图》。”
我心中一震。
《寒江独钓图》是北宋李迪的真迹,现藏于宫中,寻常人连摹本都难见,为何会有人想仿它?
“那人只说是为‘贵人’办事,并未透露姓名,”沈砚之看着我,“但林三提到,那人说话时,身上有股淡淡的……龙涎香。”
龙涎香极为名贵,非富贵者不可用。
我脑中闪过一个人——当今圣上最宠爱的贤妃,她的父亲正是永宁侯的政敌。
难道此事牵扯到朝堂?
“世子为何告诉我这些?”
我皱眉。
卷入朝堂纷争,对我一个庶女而言,绝非好事。
沈砚之微微一笑,眼中却无笑意:“因为我发现,苏小姐不仅懂画,更懂人心。
侯府之内,你能三箭破局;侯府之外,或许……你能成为我的‘眼’。”
他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递给我:“这是安国公府的信物,持此玉佩,可调用我府外一处别院。
若侯府待你不公,你随时可以离开。”
我看着那枚温润的白玉佩,又看看沈砚之深邃的眼眸,忽然明白,他并非对我有意,而是看中了我的“价值”。
但这又如何?
在这深宅大院、朝堂江湖中,谁不是在相互利用?
“多谢世子。”
我接过玉佩,收入袖中,“不过眼下,我还想在侯府多待些时日——毕竟,这侯府的账本,我还没查完呢。”
阳光洒在池面上,波光粼粼。
我知道,从沈砚之递给我玉佩的这一刻起,我的命运已经与朝堂的暗潮联系在了一起。
但我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庶女了,我有我的眼,我的智,还有……这支能射穿一切虚伪的“箭”。
至于苏月柔?
她还在禁足,每日对着镜子哭哭啼啼,咒骂着我的名字。
但我知道,她再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真正的战场,从来都不在后宅的争风吃醋,而在更广阔的天地。
我抬手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