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琰花花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他越挨打越爱我谢琰花花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柔希rrrr”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时候,我阿爹跟我说,谢家没一个好人。狗都教得比他们家规矩。我信了。谢家的狗总爱跑来我家门口撒尿,尿完就跑。我蹲守三天,用糖拌着火腿肠把它骗出来,追着跑了两条街,最后还是它主子——谢家的独苗谢琰——拦住了我。“你杀了我家花花!”他红着眼,揪住我袖子,语带哭腔。我当时比他高一头,胖一圈,把他摁在地上抡了三圈丢进水缸。“你才该下去陪花花呢。”从那以后,他看见我就绕道走。后来,我爹和谢大人彻底翻脸,朝堂上斗得你死我活,连陛下见了都头疼。我在旁边喝粥看热闹,顺便拿笔记了谢琰下回要揍的部位。再后来,皇上下旨让我嫁他。我呛着粥,当场喷了我爹一脸。“这不是谋杀亲女吗?”我爹脸拉得比我粥还稀,说:“要不你现在跑?我不拦你。”“我跑了你就没了女儿,我...
《夫君他越挨打越爱我谢琰花花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小时候,我阿爹跟我说,谢家没一个好人。
狗都教得比他们家规矩。
我信了。
谢家的狗总爱跑来我家门口撒尿,尿完就跑。
我蹲守三天,用糖拌着火腿肠把它骗出来,追着跑了两条街,最后还是它主子——谢家的独苗谢琰——拦住了我。
“你杀了我家花花!”
他红着眼,揪住我袖子,语带哭腔。
我当时比他高一头,胖一圈,把他摁在地上抡了三圈丢进水缸。
“你才该下去陪花花呢。”
从那以后,他看见我就绕道走。
后来,我爹和谢大人彻底翻脸,朝堂上斗得你死我活,连陛下见了都头疼。
我在旁边喝粥看热闹,顺便拿笔记了谢琰下回要揍的部位。
再后来,皇上下旨让我嫁他。
我呛着粥,当场喷了我爹一脸。
“这不是谋杀亲女吗?”
我爹脸拉得比我粥还稀,说:“要不你现在跑?
我不拦你。”
“我跑了你就没了女儿,我还没报完仇。”
于是我没跑。
我决定嫁。
我要近身揍他,天天揍,一顿不落地揍。
可我万万没想到,成亲那天,他一脸悲壮地跟我说:“夫人,你想怎么打,我不还手。
可别不理我。”
我眨了眨眼,有点懵。
“你认错人了吧?”
谢琰低头看我,眼睛红红的,耳朵也红红的。
“我小时候……其实挺喜欢你摁我头那一下的。”
我:“?”
成亲那天,我换了三次喜服。
第一次袖口破了,是我捶谢琰那厮的时候扯坏的。
第二次裙摆被我爹踩了一脚,他一边嘴碎:“你怎么又红了眼?”
一边手比我还快,“谢家那臭小子,你别真把人打残了,虽说是仇人,也不能让皇上治咱家抗旨。”
我冷笑,“我捶他,不是抗旨,是尽忠。”
第三次,才勉勉强强顺利地坐上花轿。
结果一路上,爆竹没听见,围观的街坊倒是叽叽喳喳地看热闹。
“不是仇人家的娃嘛?”
“啧啧啧,这世道,也太缺德了。”
我一边咬牙,一边想:你们等着,等我成了谢夫人,先把谢家的狗赶出京城!
——晚上到了洞房。
红烛晃,喜被厚,我端端正正坐在床沿,袖子里藏着我小娘给我的“闺房压箱宝”。
她说是她当年花了三十两银子从春和楼那拿下的孤本,内容十八般姿势俱全,能收夫如收兵。
“你只要能看懂这些,谢家那
点破骨头,早晚给你啃得骨酥筋软。”
我信了。
所以洞房夜,我不是来羞涩的。
我是来打战的。
“娘子……”谢琰一脚踹开门,脚步虚浮,看起来喝了点酒,眼里还带点水光,真·人模狗样。
他刚进屋,看到我坐在床边,旁边摊着那一大本小册子——“啪嗒”一声,他手里的扇子掉地上了。
“你……你干什么?!”
我淡定得很,笑得妩媚又欠抽:“夫君你来选一下,今晚用哪一招开局?”
他噌地一下红了耳根。
“你你你不知羞耻!”
“我羞你祖宗。”
我一把扯他袖子,“谢琰你给我听好,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床上的败将,你喊我一声娘,我还给你留点尊严。”
他被我拽得一踉跄,跌坐在床边。
下一秒——他抱着被子往门外逃。
“娘子你冷静点,我怕你今晚不只是想折磨我肉体!”
“你怕错了,我就是想!”
——最后,他是被我按回来睡在榻上的。
整整一宿,他一动不动,像条冻僵的鱼,背对我,嘴里念念有词:“心如止水,色即是空,天冷但我不热。”
我看着他那红得快冒烟的耳朵,忽然不想捶他了。
我想笑。
但我没笑出来。
我突然觉得,好像有点甜。
甜得想要把他脸掰过来,亲一口。
甜得想告诉他,其实我小时候也偷偷在墙头上看过他洗澡……可我终究没说。
因为我也红了脸。
红到脚趾缝。
谢琰昨晚没睡好。
准确来说,他压根没敢睡。
大红喜被一人一半,他贴着最外侧边缘,一动不动。
半夜我翻个身,他直接弹了起来:“你你你要干嘛?!”
我懒得理他,继续睡。
第二天醒来,我披头散发坐在铜镜前梳头, 他蹲墙角抱着枕头,看起来像是被扫地出门的倒霉蛋。
我瞥他一眼,冷嘲热讽:“昨晚我又没拿你当沙袋,至于坐一晚上哭丧脸?”
他眼睛一亮:“你是说……今晚可以轮到我了吗?”
我:“你他娘的是哪来的误解?”
——早膳时间。
谢夫人笑得眼睛都快没了,一边往我碗里夹鸡蛋,一边拉着我的手道: “林然这孩子身子结实,昨夜看这脸色,怕是开局就打得漂亮。”
我:“谢夫人见笑了,我是练过的,他这身板不行,昨晚差点栽我手里。”
谢琰一口豆浆差点呛死。
饭
后我正准备溜回房里补觉,就被谢琰一路扯进了内室。
他关门、落锁,一气呵成,动作快得像我小时候打狗的速度。
“林然,我昨晚想了整整一宿。”
我倚在门边掏耳朵,“你想我怎么杀你比较轻松?”
“不是!”
他急得脸都红了,“我想的是……我们迟早要有个孩子。”
我挑了挑眉,“谢二公子现在就打算传宗接代了?
才成亲第一天,你不嫌脸皮太薄?”
他立刻搬出一套说辞:“我想得周全,第一个随你姓,第二个随我,公平公正公开。”
我一口茶差点喷他脸上。
“那不如你先随我姓林练练?”
谢琰咽了口唾沫,继续装傻,“我看你小时候打我,手劲贼大,咱孩子说不定也能武能文……”我起身就去找鸡毛掸子,“谢琰你是不是疯了??
我还没把你打折,你就惦记下一代了?”
他一脸委屈:“你要是不想生也行,我就……就陪着你一辈子。”
说这话的时候,他声音很低,眼睛却直直地看着我。
那点脆弱和认真混在一起,竟有点让人心跳不稳。
我没说话。
我走过去,从床底抽出鸡毛掸子。
他哆嗦了一下,以为我要动手。
我把掸子放回去。
“谢琰。”
“啊?”
“今晚回来睡床上。
再睡地上,小心风湿。”
他说不出话,眼睛一亮,像只被捞起来的小奶狗。
他一边扒着我的手指头傻笑,一边小声说:“林然,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
我眼皮一抬,冷声道:“我喜欢你小时候那副哭鼻子的怂样,现在没了,挺失望的。”
他眨了眨眼,“那你要喜欢,我明天哭给你看。”
我翻了个白眼,心里却悄悄偷乐。
成亲第三日,我们穿着喜服进宫谢恩。
我不想穿那条红裙,太沉、太热、太像等会儿要去跳一段喜庆广场舞。
谢琰在一边扯我袖子,嘴角带着那种“今天要在圣上面前露脸了”的自信。
“林然,走得慢一点,等等我。”
我慢条斯理地翻了个白眼。
“你不行就趴地上,我让人拖你进去。”
他笑得像个刚成年的哈士奇。
——进了金銮殿,百官肃立,我刚刚行完礼,就听皇后娘娘那腔调拖得比御膳房的面还长。
“哀家听说,林家这女儿,从小克狗、克鸡、克邻居家的桃花树……”我:“……”
谢琰在旁边咽了口口水,小声:“克狗那事儿,是小时候那只你用糖哄来的吧?”
我侧头瞪他一眼:“那是你家的狗,它先撒的尿。”
“哦……”他弱弱低头,“那树……也不是你砍的,是你推人家撞断的……谢琰你是不是不想要这条命了?”
“不是,我只是……想证明你没那么命硬……”话没说完,就听皇后娘娘幽幽一句:“林家这命格,克夫。”
我:“?”
谢琰:“!!!”
我眼角都没抬,云淡风轻:“那也挺好,正好谢家仇太多,我替他挡挡。”
全殿哗然。
我身后的谢琰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皇后娘娘!
祖宗!
臣媳妇命格再硬也硬不过我谢琰的骨头,她要克,我自愿被克一辈子!”
我:“……”我觉得我脑袋上那顶凤冠,好像突然多了点智障的重量。
皇后娘娘看了我们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倒是郎才女貌,能闹会演,真是般配极了。”
——出了宫门,谢琰蹭着我,走路一跳一跳,像个刚被天雷劈了还坚持蹦跶的疯子。
“林然,你有没有觉得,皇后其实挺喜欢你的?”
我啧了一声:“那是因为她讨厌你。”
他托着下巴认真想了三秒,“……也有道理。”
“可你听见没?
她说我们‘般配极了’。”
“那她还说我克你呢。”
“她夸你能演。”
“我是演的,你是真狠。”
我停下脚步,缓缓回头,嗓音凉凉:“你再废话,我让你亲身感受克夫。”
谢琰立刻双手抱头,“不敢了不敢了。”
可下一秒,他忽然笑嘻嘻地凑过来,手轻轻握住我垂下的手指:“那你就好好克着我,林然,我给你克一辈子。”
谢琰不知道是不是中宫那“克夫”的预言上头了,回府第三天就发起了高烧。
烧得神志不清,满嘴胡话,还老喊我的名字。
“林然……别走……别打我了我疼……”我坐在榻边,一勺一勺喂他喝药,面不改色地吐槽:“疼你还不闭嘴?
你喊我名字喊得我都快以为你梦里也欠我债了。”
屋里大夫战战兢兢,“夫人,他……这是被风邪入体,需静养。”
我点点头:“你先出去。”
一出门我就把被褥掀了个底朝天。
结果在枕头下摸出一封信。
信纸有些旧,落款:谢祁内容是一封“问候
”信,说他即将回京述职,愿与琰弟把盏共话谢家家风云脉。
我眼睛一眯。
这哪是问候?
分明是战帖。
谢祁,这个传说中在西北剿匪时顺手救了个郡主的狠人,终于回来了。
——三日后,谢祁回府。
马蹄声一响,整条街的窗户都被震得开了缝。
我站在门前,看着那个穿银甲、眉眼锋利的男人翻身下马,步步走进谢府。
谢老太太笑得嘴都合不上:“我的乖孙回来了!”
我低头啧了一声:“可真是皇帝不急太奶奶急。”
那谢祁抬眼,看见我。
他上下扫了我一眼,目光淡淡,“这位是?”
谢老太太:“是你弟妹,林然,林家那个……克狗的。”
我:“……”谢祁轻轻一笑,眼里却没有半点真意。
“林小姐……久仰。”
“我也是。”
我不咸不淡,“听说你在西北拿了三座城,三百口锅,一位郡主。”
谢老太太一摆手,“郡主哪有你强,谢家是讲血脉的,嫡出才算本宗——”我眼神一斜:“谢琰不是嫡子?”
老太太怔了怔,支支吾吾。
“那谢祁是?”
我笑,“他是你养大的吧?”
谢祁依旧笑:“弟妹此言差矣,我与琰弟都是谢家子孙,何来嫡庶之分?”
<我一甩袖子,嗓音不大不小,刚好满院子听见:“谢祁若真是谢家的人,当年怎么在边关五年不回一封信,却一回来就坐主座、领族账?
这分明是抢!”
“你不服?”
我笑得比鞭炮都炸,“谢祁,我告诉你,谢府现在谁说了算——得我点头。”
“我林然嫁进来,不是来陪你们演宅斗的。”
我缓缓上前,从桌上拿起一只檀木杯,手起——砸!
砰的一声砸在脚边。
全场寂静。
谢老太太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但她忽然转头,哈哈大笑,拍着手说:“有点意思!
这泼妇,我喜欢!”
谢祁瞳孔微颤。
我转身回屋,吩咐丫鬟。
“谢祁搬进东苑了?
把东苑后院那片狗舍腾干净,让他住那儿。”
“告诉他,想抢家产,得先能忍得住狗叫。”
谢琰这一病,病得正是时候—— 谢祁回来头三天,谢老太太就迫不及待地“重新分派家事”。
什么账册、人事、盐商、马队,全给了谢祁。
谢琰呢?
窝床上烧得眼珠都红了,还在梦里喊“林然别走,林然我错了
”。
我守着他,三天三夜没合眼。
这年头,病可以拖,家产不能拖。
——谢府外院厅。
谢老太太大马金刀坐着,谢祁站在一边,正一本正经地翻着账本。
“老太太,我这边查出来,谢琰负责那几笔漕运账目,有些出入。”
“银票对不上,人也联系不上,您说该怎么办?”
老太太眯着眼睛,敲着手里的玉扳指:“若属实,必须家法处置。”
我推门进来,风尘未褪,一身宫装未解。
手中,是皇帝的亲旨。
“哟,然然来了。”
谢老太太笑得慈眉善目,“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老太太好准备准备。”
我扫她一眼,把圣旨啪地一声放在桌上。
“谢琰身体未愈,府中事务暂由我代理。”
我语气冷淡,“今日我进宫,请旨——分家。”
厅内哗然。
谢老太太瞪大眼睛:“分家?
林然,你疯了?!”
“我没疯。”
我眼神如刀,“你们疯了才想抢我夫君的东西。”
“谢琰是你们不喜的庶子没错,可他是谢家主子,是我林然的夫君。”
“你们要夺家产?
好,我成全你们。”
“从今日起,西院账目、庄子、铺子、马场、通票,全归东院。”
“我和谢琰,从此不与你们共膳、不同席、不交账。”
谢老太太浑身发抖:“你怎敢——”我一笑,“这旨是皇上批的,你可以去问他。”
“谢老太太,你今日若敢再说一句废话,我立刻带着我夫君出府,自开府邸。”
“看看这京城,到底是你谢老太太的人面广,还是我林家残军余部的刀快。”
谢祁放下账本,盯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压制不住的杀意。
我回望他,淡笑:“谢大将军,西北风大,可你这身甲,看起来不怎么保暖。”
“建议你多喝姜汤,别着凉了。”
——回府那夜,我累得瘫倒在塌上。
结果一转头,谢琰不知啥时候醒了,眼圈红成小兔子。
他哑着嗓子,一把抓住我手,声音颤得不成样:“林然……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我:“???”
“我听见你说要分家……你是不是不想管我了?
是不是想带着圣旨跑路了?
是不是觉得我没用,连家产都护不住?”
我盯着他看了三秒,然后猛地翻身把他压在榻上,一手捏他下巴。
“谢琰,你是不是发烧烧坏脑子了?
分家是
为了谁?”
“为了我能堂堂正正做你谢家主母。”
“为了你醒来那一刻,不会发现你的祖宅,已经变别人家祠堂。”
他怔怔地看着我,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然然,我现在就下跪,你当祖宗都成。”
我叹了口气,低头亲了他一口。
“行了,别哭了。
你再哭,明天你外面那些家丁要以为我打你。”
“不是你打我我也想哭……然然你太帅了……闭嘴。”
“我想你,想死你了……你今天骂老太太的样子真好看……”我一脚把他踹回被窝,“睡觉,明早把你的脸洗干净,老太太还没骂够呢。”
自从分家之后,谢老太太搬去了后山佛堂,天天敲木鱼,嘴里念的不是经,是我名儿。
“林然这小贱蹄子……” “林然这克夫妖精……” “林然这胳膊肘拐到天上去了的东西……”我一口茶喝了一半,笑得从鼻子里喷出来。
“我怎么没早知道她词汇这么丰富。”
谢琰正给我削梨,听到我这话手一抖,梨核飞了出去。
“你就不能低调点?
她是我祖母!”
我挑眉:“所以你要替你祖母骂我?”
他一哆嗦:“不不不!
我是想说……祖母年纪大了,牙不好,你骂她她可能反应慢。”
“所以我来。”
他站起来,拿着削好的梨,大义凛然:“林然,我骂她,你吃梨。”
我一口笑喷。
——可谢老太太的招数远远不止骂人。
三日后,京中来了位贵客。
西北郡主,容貌温婉,声音柔弱,带着一大车子陪嫁金银珠宝。
还没进谢府呢,城南已经传遍了:“谢祁要迎郡主入府为妻!”
“谢府主母之位要换人啦!”
我听见这话的时候,正在浇花。
我把水壶一砸,抹了把袖子冷笑一声:“主母之位?
她配么?”
谢琰在旁边一哆嗦,“你……你想干嘛?”
我摸出一条红绸带,系在腰间。
“干嘛?
当然是迎客啊。”
——当天下午,谢府门前。
郡主穿着鸳鸯绣大襦裙,站在门口浅笑盈盈。
“我是特来探望谢祁将军的。”
我坐在台阶上,单手撑脸,笑眯眯:“你找谢祁,走偏门。
谢府前门,只欢迎一家之主的宾客。”
郡主微愣:“我听说……谢家现在还没正式议立主母?”
我站起来,拍拍手,声音懒洋洋却响亮无比。
“那你听听—
—谢琰是谁?”
身后立马十几个下人齐声:“谢家当代主君!”
“谢家当代主母是谁?”
“林夫人,林然!”
“她管账管田管人,还能打还能骂,谢府祖宗都怕她三分!”
郡主的脸色终于变了变。
她轻轻叹息一声:“夫人性子果决,只是……未免太锋利了些。”
“世人皆喜温婉。”
她抬头看着我,“您这样,怕是守不住长久。”
我勾唇,笑意渐冷:“温婉的活儿你来做,我林然负责刀快。”
“谢府这个门,你要想进,得先过我。”
“你若不服,可以比——比谁骂得狠,谁摔得快,谁跪得响。”
郡主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谢祁这时候姗姗来迟,想上来打圆场。
我一脚踩住门槛,“谢祁,想让我让位?
你配吗?”
“你手里有兵,我有旨;你祖母撑腰,我撑天子;你有个郡主,我有你弟,天天抱我哭着喊祖宗。”
“你敢再踏一步,我立刻带人抄你后院,看看你那堆兵器是装饰还是反意。”
谢祁脸黑得能滴出墨。
他终究退后一步,没敢逼近。
郡主低头行了一礼,笑得极浅:“夫人好气魄。”
“多谢。”
我抱臂靠门,“客送出去了,谁再敢给我提纳妾,下一位,我打断他腿。”
——当天晚上,谢琰抱着被子在门口徘徊。
我开门:“你干嘛?”
他眼圈微红,一本正经:“我听说你今天为了我……跟郡主打擂了?”
“没有。”
我倚着门框,“她不配我出手。”
“那你是不是……不许我纳妾了?”
我挑眉:“你想纳?”
他立刻扑上来抱我腰,声音都带点哭腔:“我不想,我要是敢想,林然你今晚就把我踹墙上吧。”
我轻笑一声:“晚了,地上铺了毯子,今天就踹不响。”
他立刻抱我大腿:“然然!
我错了我错了!
我发誓今生只要你一个,天天被你打我也甘愿!”
我拉着他衣领,凑近他耳边。
“谢琰,我不是不让你纳妾。”
“我只是想让所有人知道——你这人,从头到脚,姓林。”
他怔住了。
下一秒,他发疯似的把我扑倒在塌上,一边喊一边哭:“姓林好!
我以后叫林琰!
姓你一百年!”
谢琰醒来那天,林然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封泛黄的密信。
“你终于醒了。”
她头也不抬。
谢琰嘴巴干得像吞
了半斤沙,“你……去哪了?”
她终于抬眼。
“进宫了。”
“皇上……他找你?”
林然点头:“不是因为我是你夫人,而是因为我是林家人。”
谢琰怔住。
“我……以为你只是林家将门之后。”
“我不是。”
她语气很轻,“我是林家养女,旧朝密探统领林靖川之女。”
“我从小接受训练,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揭出西北案背后的真相。”
“而你哥哥谢祁,牵涉其中。”
谢琰瞳孔微缩,唇角发白:“你是……奉命接近我?”
林然缓缓摇头。
“起初是。”
“后来不是了。”
“从我第一次替你打落那只飞虫的时候,从你替我缝那双旧靴子的那天晚上开始……我就再也不是钉子。”
她低头,轻声道:“我是你的人。”
“只是,这事不能瞒你太久。”
谢琰没有说话。
沉默许久,他伸手轻轻覆在她掌心。
声音沙哑,像是从喉咙最深处挤出来的。
“林然,我不怕你骗我。”
“我只怕你……不信我。”
林然一怔,没忍住,扑进他怀里,狠狠咬了他一口。
“你是个废物,但你要是敢不信我,我就真的把你送去狗窝。”
“我信。”
他捂着被咬的肩,“信一辈子。”
谢府的夜宴,从来都不是单纯吃饭的地方。
这次由谢老太太亲自张罗,说是为谢祁“接风洗尘”,实则明里暗里、铺排妥当,连围坐的位置都讲究得滴水不漏。
林然到时,天已黑尽。
她穿着不太讲究的墨色披风,一进堂门,就成了全场眼神的焦点。
谢老太太笑得虚伪而慈祥,冲她招手:“哎呀然然,来这边坐。”
林然看了眼安排她的位置——离谢祁最近,离主位最远。
她嘴角一挑,径直越过几个下人,走到谢琰旁边,一屁股坐下。
“我坐这。”
老太太眼神顿冷,干笑几声:“你是主母,自然该坐主位。”
“主位不是给我夫君预留的?”
林然掀了掀眼皮,嗓音清亮,“谢祁再能打,也不是这家的男主人。”
谢老太太手抖了抖,一时哑口无言。
而谢祁,今天特地换了一身绣金玄衣,笑得不咸不淡:“我倒不介意叫一声林夫人主母——不过谢家毕竟讲血统,长房嫡系当家,也天经地义。”
林然似笑非笑:“你讲血统,是不是想先验一下你跟这家到底有没
有血缘?”
谢琰在一旁一口茶喷了出来,低头咳嗽,实则肩膀颤得像只憋笑的鹌鹑。
谢祁眼神阴了一瞬,却还是保持笑容:“林夫人说笑了。”
“确实是笑话。”
林然轻轻抿了一口酒,“我这个夫君,身体不好,这谢家的骨肉之争,还得我一个外人操心。”
“真是难为人。”
老太太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
终于,她将筷子一放,语调缓慢而威严:“今天请你来,是想谈正事。”
“谢琰身子羸弱,整日头昏脑热,实在不是持家良人——所以谢家打算,由谢祁暂代家中大事。”
“然然,你是懂事的孩子,该体谅。”
林然一口酒咽下,慢条斯理地放下酒盏。
“代管?”
“还是代替?”
老太太不动声色地开口:“只要谢祁把事儿办好,代不代的,不重要。”
“谁说不重要?”
林然声音清淡,却字字如锋,“谢府上下知道我是谢家主母,若有人僭越职权,擅改账册、扣留铺子、调换下人——”她扫了一眼谢祁,轻描淡写:“那是欺主。”
谢祁:“林然,你是不是太自视甚高了?”
林然一笑:“你知道我哪来的自视?”
“不是靠血脉,也不是靠谁赏我这主母位置。”
她从袖中取出一方折叠令牌,在酒席上一摆。
“这是三年前你爹亲手交给我夫君的谢氏主印,上有玉玺封痕,绣金为证,账本落名、封号在册。”
“谢家上下,凡不受我调者,按律——杖责三十,逐出宗门。”
“你要管家?
除非你拿得出第二枚。”
谢老太太脸色一沉:“你就不怕你这一身气性,把家都毁了?”
林然站起身,走到谢琰身边,淡声道:“我林然嫁他,是嫁人,不是嫁进你们谢家的狗窝听人放屁的。”
“你们若逼他下堂,让我让位——”她拎起桌边的刀,轻轻一转,寒光晃眼。
“那就试试谁先血溅当场。”
谢祁猛地起身:“林然你敢——”谢琰也站了起来,整整披风,挡在林然面前,一把接过那把刀。
“我告诉你,我媳妇不仅敢,她还干过。”
“小时候我偷吃她糖,她拿铲子追了我三条街。”
“你这点阵仗?
她只觉得吵。”
——夜宴不欢而散。
但谢府上下,从那天开始再没人敢把林然当外姓人。
更没有人,再敢提“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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