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守着他,三天三夜没合眼。
这年头,病可以拖,家产不能拖。
——谢府外院厅。
谢老太太大马金刀坐着,谢祁站在一边,正一本正经地翻着账本。
“老太太,我这边查出来,谢琰负责那几笔漕运账目,有些出入。”
“银票对不上,人也联系不上,您说该怎么办?”
老太太眯着眼睛,敲着手里的玉扳指:“若属实,必须家法处置。”
我推门进来,风尘未褪,一身宫装未解。
手中,是皇帝的亲旨。
“哟,然然来了。”
谢老太太笑得慈眉善目,“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老太太好准备准备。”
我扫她一眼,把圣旨啪地一声放在桌上。
“谢琰身体未愈,府中事务暂由我代理。”
我语气冷淡,“今日我进宫,请旨——分家。”
厅内哗然。
谢老太太瞪大眼睛:“分家?
林然,你疯了?!”
“我没疯。”
我眼神如刀,“你们疯了才想抢我夫君的东西。”
“谢琰是你们不喜的庶子没错,可他是谢家主子,是我林然的夫君。”
“你们要夺家产?
好,我成全你们。”
“从今日起,西院账目、庄子、铺子、马场、通票,全归东院。”
“我和谢琰,从此不与你们共膳、不同席、不交账。”
谢老太太浑身发抖:“你怎敢——”我一笑,“这旨是皇上批的,你可以去问他。”
“谢老太太,你今日若敢再说一句废话,我立刻带着我夫君出府,自开府邸。”
“看看这京城,到底是你谢老太太的人面广,还是我林家残军余部的刀快。”
谢祁放下账本,盯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压制不住的杀意。
我回望他,淡笑:“谢大将军,西北风大,可你这身甲,看起来不怎么保暖。”
“建议你多喝姜汤,别着凉了。”
——回府那夜,我累得瘫倒在塌上。
结果一转头,谢琰不知啥时候醒了,眼圈红成小兔子。
他哑着嗓子,一把抓住我手,声音颤得不成样:“林然……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我:“???”
“我听见你说要分家……你是不是不想管我了?
是不是想带着圣旨跑路了?
是不是觉得我没用,连家产都护不住?”
我盯着他看了三秒,然后猛地翻身把他压在榻上,一手捏他下巴。
“谢琰,你是不是发烧烧坏脑子了?
分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