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自翻开疯子给的书,周围全是小鬼:抖音热门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十三乔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村里的老疯子给了我一本破书。他还说,千万不要进老宅。呵呵……我秦川,从小到大都没听过长辈的话。死老头,你在教我做事?老子偏要进。呜呜……老疯子,今后你才是老子,我是孙子。1我叫秦川,一个混口饭吃的社畜。我父亲走得早,那年工地吊塔钢丝绳断了,混凝土块跟陨石似的砸下来,人当场就没了。好在他生前卖命的建筑公司还算“仁义”,毕业后把我捞了进去,让我跟着干建筑测绘的活儿。说好听点是搞测绘,实则背着仪器满世界跑,风吹日晒,挣的都是血汗钱。这天,刘总把我叫进办公室,扔过来一沓图纸。“老槐树村有座老宅,要改民宿,你去做前期测绘。”他指尖敲了敲图纸,腕上金表在台灯下晃得人眼晕,“活儿不难,补贴给你加三千,好好干。”我瞅着图纸上“槐树巷17号”几个字,...
《自翻开疯子给的书,周围全是小鬼:抖音热门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村里的老疯子给了我一本破书。
他还说,千万不要进老宅。
呵呵……我秦川,从小到大都没听过长辈的话。
死老头,你在教我做事?
老子偏要进。
呜呜……老疯子,今后你才是老子,我是孙子。
1我叫秦川,一个混口饭吃的社畜。
我父亲走得早,那年工地吊塔钢丝绳断了,混凝土块跟陨石似的砸下来,人当场就没了。
好在他生前卖命的建筑公司还算“仁义”,毕业后把我捞了进去,让我跟着干建筑测绘的活儿。
说好听点是搞测绘,实则背着仪器满世界跑,风吹日晒,挣的都是血汗钱。
这天,刘总把我叫进办公室,扔过来一沓图纸。
“老槐树村有座老宅,要改民宿,你去做前期测绘。”
他指尖敲了敲图纸,腕上金表在台灯下晃得人眼晕,“活儿不难,补贴给你加三千,好好干。”
我瞅着图纸上“槐树巷 17号”几个字,后脖颈莫名发紧。
这地儿邪乎,早有耳闻,三年前开发商要强拆,七个工人全疯了,拿铁锹互殴,最后全送进了精神病院。
但有钱赚哪能不接?
我这条贱命,横竖都是烂在土里的料。
该搏得搏!
五月的天,闷得像个大蒸笼。
我背着测绘仪进了老槐树村,村口那棵老槐树得三人合抱,树皮上钉满褪色的黄纸符,朱砂字迹被雨水泡得发红,瞧着跟血似的。
刚掏出卷尺,一股酸臭的酒气扑面而来,抬眼便见一老头。
他头发乱得跟鸟窝似的,指甲缝里嵌着黑泥,蓝布衫油得能反光,可一双眼亮得瘆人,直勾勾盯着我,跟瞅着死人似的。
“你爹是不是叫秦山河?”
他突然伸手,攥住我手腕。
我想挣脱,却发现这老头看着邋遢,手劲大得离谱。
我心里直发毛,还没开口,他已经从怀里掏出本破书。
油纸包着的封皮渗着黑褐色污渍,翻开一看,书页全黏在一起,霉味混着铁锈味,熏得人直犯恶心。
“拿着!
这是你爹留给你的东西。”
他压低声音,酒气混着口臭喷在我脸上,“还有,别进那老宅,里面不干净……”话没说完,老头目光转向我的身后,脸色大变,松开手便踉跄着拐进巷子。
我追过去,只看见青石板上一滩呕吐物,泛着酸腐味。
再喊,回应我的只有穿堂风卷着槐树叶的沙沙声
。
当晚回到出租屋,我把破书摊在桌上。
牛皮封皮磨得发亮,内页字迹歪歪扭扭,有的是毛笔写的,有的像是用树枝蘸着血画的,间或夹着几张朱砂画的符,边角还贴着干枯的槐树叶。
我用裁纸刀小心翼翼挑开黏连的书页,冷不丁食指一痛。
什么鬼东西?
我本以为是裁纸刀割的,但确认了几次,竟是这烂纸割破了我的手指。
血珠渗进纸里,瞬间晕开个暗红的斑点。
紧接着,“啪嗒”一声,屋里的灯全灭了。
我摸黑去按开关,指尖触到一手黏腻,凑近一闻,腥得要命,像是血。
正发愣时,怀里的破书突然发烫,烫得我差点扔出去。
借着窗外月光,我看见书页自动翻开,翻到一处便停了,露出张泛黄的照片。
我仔细看了看,是年轻的父亲站在老宅前,身后还有个戴着斗笠的人,看不清脸,身段倒是不错,像是个女人。
难道是我妈?
可惜我自记事起就没见过她,瞧不出端倪。
突然,电视机“滋啦”一声,屏幕泛起雪花,紧接着缓缓伸出一只手。
那手青白得跟死人似的,指甲缝里塞满黑泥,直朝我抓过来。
我吓得往后一仰,后腰撞上书桌,只听见书页翻动的“哗哗”声。
又转头一瞧,墙角不知何时冒出个浑身鳞片的小鬼,眼睛泛着幽绿的光,正对着我龇牙咧嘴。
我心下骇然,想爬起身,却忽然发觉双腿没了力气。
还未等我回过神,双眼突然剧痛,睁不开就算了,还像是被塞进了两把烧红的炭,眼泪止不住地流。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感觉到有十几只手抓着我的四肢,往我的身子上摸。
有一只手摸到了命根子,我才猛地惊醒,浑身大汗地瘫坐在地。
再看四周,小鬼已不见了踪影,要不是那本破书歪在脚边,我真以为是做了个逼真的梦。
第二天在公司,老张顶着俩黑眼圈凑过来。
“听说了吗?
老宅工地那几个工人昨晚全送医院了。”
他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值夜班的老李说,看见他们拿头撞墙,边撞边喊‘别挖了’,脑浆子都渗出来了……”我握着笔的手一抖,心想着,幸好昨天还没轮到我进老宅,不过昨天闹鬼,今天大概率就不闹了吧。
再抬头看向老张,我却惊出一身冷汗——他肩膀上不知
何时蹲着个青面獠牙的小鬼,正冲着我狞笑。
要不是,昨晚见过些世面,此刻怕是要直接吓尿了。
但是,这青面獠牙的小鬼还是将我吓得不轻,我强作镇定,连忙摆手和老张说,昨晚没睡好,要去卫生间洗把脸。
在水池前洗了把脸,我盯着镜中的自己,瞧着多了对重重的黑眼圈,眼珠子……似乎也有些异样。
“嗯?”
我凑近细瞧,竟见眼珠子泛着暗红色。
随着念头一动,那抹红突然退潮般消失。
这……又是那破书闹出的名堂?
2我自小就不听我爸妈的话。
更别说一个老疯子了。
就算这世上有很多怪力乱神的事儿,还能精准落到我的头上?
我咬着牙,决定还是去那老宅走一遭,毕竟这活儿要是干好了,能解我不少燃眉之急。
一些老同学跟我差不多年纪,二十四五,都已经开上二三十万的宝马奔驰了。
再瞅瞅自己开的公司皮卡,车身锈迹斑斑,后斗的测绘仪裹着破布,寒酸得像从垃圾堆扒出来的物件。
眼红倒是不至于,可谁不想风风光光地活一把?
想着,我推开了老宅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院子里还有一棵小槐树,歪歪斜斜,挂满了褪色的红布条,在风中飘来荡去,仿佛是一双双苍白的手在挥舞,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那槐树的树干上,还刻着一些歪歪扭扭的符号。
我迈进屋子,脚下的木板“吱呀”一声。
我低头一看,地板上有一滩暗红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边缘还带着诡异的黑色。
正愣神时,二楼突然传来女人的哭声,若有若无,那哭声中透着无尽的哀怨和愤怒,听得我头皮发麻,背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我握紧了拳头,强忍着恐惧,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去,每走一步,都感觉有一双双眼睛在黑暗中死死地盯着我。
那一刻,我大脑空洞,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上去。
在二楼的一间房门口,我的眼睛突然剧烈发烫,视线不受控制地聚焦在墙角的铁皮箱上,那箱子锈迹斑斑,封条已经褪色,上面也画着我看不懂的符咒。
我本不想多管闲事,可脑子一疼,剧痛袭来的刹那,视线竟穿透了那锈迹斑斑、散发着陈旧腐气的铁皮箱。
箱里的东西看起来都模模糊糊,仿佛被一层诡异的灰雾所笼罩
着,可就在最底层的位置,似乎有个什么东西,闪烁着一个诡异的红点。
我深吸一口气,撬开了箱子。
箱子里除了几张泛黄的图纸,最底下压着一本牛皮日记本。
看到扉页上“秦山河”三个字时,我的手猛地一抖,那熟悉的字迹,是我父亲的!
可更让我后背发凉的是,箱子内侧用朱砂画着个镇邪符,那朱砂红得刺目,像是拿活人血混着墨汁画的。
符纹边缘还凝着新鲜血珠,在昏暗里泛着油光,伸手一探,竟还带着体温,指腹擦过铁皮,沾了满手腥气。
我僵着脖子转了半圈,耳朵里嗡嗡作响。
四周静得瘆人,唯有头顶房梁偶尔发出“咯吱”一声,像是有人在暗处踩着木板。
可定睛望去,除了墙角垂落的蛛网在无风自动,连个鬼影都瞧不见。
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却愈发浓烈,仿佛有双眼睛就贴在我后颈,连呼吸都喷在汗毛上。
我咽了口口水,抖着手翻开日记。
纸页间一股腐臭味直冲脑门,字迹歪歪扭扭,墨水晕染得不成形状,有些地方还沾着暗红污渍,像用带血的手指涂画的。
其中的语句,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看着像三岁小孩的胡言乱语。
但或许是父子间的血脉感应,我竟从这堆乱码里读出了几分玄机:“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妖鬼存在!”
“我在什么地方?”
“刘总,今天,晚饭吃什么。”
“我有一眼睛,我能看到。
但没妖鬼信。”
读着读着,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起来,越来越快。
可不等我多读几页,楼板突然传来“咚、咚”的闷响,像是有人扛着棺材在往楼上走,震得日记本上的灰都簌簌往下掉。
我赶紧把东西往裤兜一塞,关上箱子,躲到门后。
透过门缝,我看见项目负责人刘总带着几个人进来了。
刘总?
那个在公司里对我客气又豪爽,亲自请我喝茶的人,此刻眼眶发青,脸色灰败如墙皮,眼神阴鸷得像是换了个人。
更骇人的是,我隐隐约约看到他的背上骑着一个绿色的妖鬼。
这不是……我这几次看到的小鬼吗?
小鬼趴在刘总的背上,探着脑袋,鼻子一动一动,不知道在闻什么。
忽然,那东西扭过头,猩红眼珠扫过门缝,吓得我浑身血液瞬间冻住,转过身,后背死死贴着墙
,连大气都不敢喘,只听见自己“扑腾扑腾”的心跳。
“这下面就是九炁锁的大概位置,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就动手。”
刘总的声音冷冰冰的,话像是一字一字拼起来的,“那几个工人就是知道得太多,才……”他的话让我心里一紧,合着那些工人发疯之事,当真是和这些妖股鬼脱不了干系?
可刘总话说到一半,突然没了声响。
我大气不敢出,又将眼睛死死贴在门缝上。
可那道缝里,哪还有半个人影?
刚长舒一口气,转身的瞬间,后脖颈突然升起一股潮湿的凉意。
是一个小鬼的脊背。
离我不过两步之遥。
光滑,墨绿。
还在向我贴近。
我感觉有团冰疙瘩堵在嗓子眼,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再定睛一瞧,房间里不知何时站满了东西!
他们浑身沾血,皮肤半透明,里面翻涌的黑气跟煮沸的沥青似的,咕嘟咕嘟直冒泡。
我心里直发毛,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
坏了,这些东西怕是盯上墙角那铁皮箱了。
果不其然,它们一个接一个往屋里挪。
离我最近的小鬼还在往我这边蹭,那墨绿的脊背几乎要贴上我的鼻尖。
我只能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嘴里散开。
我憋着气,脑袋发晕,心里疯狂盘算:这屋子看着能塞下几个人,只要它们不转身,说不定能蒙混……身前的小鬼突然顿住了。
我心脏几乎停跳,眼睁睁看着它脖颈发出“咔咔咔”骨头错位的声响,脑袋慢慢一百八十度转了过来。
它咧开嘴,嘴角撕裂到耳根,露出里面翻卷的烂肉,一抽一抽地蠕动着。
嘴边的两颗獠牙上,还挂着黑血。
它用猩红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我:“人,你看够了吗?”
3“没有。”
“不是,我是说……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但这些妖鬼才不听我的解释,好像本来就是冲着我来的。
它们佝偻着身子缓缓逼近,每走一步,地板都留下黑色的粘液。
最左侧的怪物突然暴起,腥臭的血盆大口直咬向我咽喉,雪白尖牙几乎要戳进我的眼球!
千钧一发之际,窗棂爆响。
一道白光裹着桃木香气劈进来,我眼前猛地一亮,只见那些怪物的皮肤在光线下滋滋冒烟,半透明的表皮下,翻涌的黑气竟凝成了一张张扭曲的人脸。
它们发出婴儿哭嚎般的尖
啸,身体寸寸崩解成黑烟,唯有那两排雪白的尖牙掉在地上,还在发出“咔嗒咔嗒“的轻响。
我被晃得睁不开眼,再抬头时,窗边不知何时站着个戴青铜面具的女人。
她手里握着把桃木剑,剑身上沾着金色符文,还在滋滋冒着火星子。
“玄瞳血脉?
难怪他们追着你不放。”
女人的声音冷得像冰,随手扔给我一张符纸,“贴胸口,能顶一阵。”
我刚接住,楼下就传来“咚、咚”的脚步声,像是有人抬着什么重物在走动,震得楼板都微微发颤。
女人一把将我拉到身后,桃木剑横在胸前:“你是怎么被他们发现的?
按道理说,你这样的血脉要么实力很强,要么就是有人保护。”
她话音一顿,面具下的声线突然发紧:“你可小心点,他们是玄阴阁的人。
这帮玩意专养妖物,想靠着人的贪欲放出邪祟。”
话音刚落,一群黑影就从楼梯涌了上来。
又是一群皮肤半透明的怪物!
女人立刻挥舞桃木剑,剑过之处,符咒“轰”地燃烧起来,可怪物越聚越多。
混战中,我突然感觉双眼发烫,像是在被火灼烧。
紧接着,周遭一切都变得缓慢下来。
那些怪物扑击的轨迹、身上翻涌的黑气,在我眼中纤毫毕现。
更诡异的是,它们体内竟都有个红点在游移,像极了老坟里守尸的鬼火,在脏腑间忽明忽暗。
我喃喃出声:“这红点,是什么东西?”
那女人马上看向我,眼睛一眯:“你能看到红点?”
我刚一点头,就被她一把拽到身前,桃木剑依旧对着那些怪物:“指出来!”
她把我推到身前,让我有些害怕。
在我指引下,她的剑招愈发狠辣。
每刺中一处红点,怪物便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啸,化作黑烟消散。
可这些怪物似乎无穷无尽,我们渐渐支撑不住。
突然,女人咬破手指,在墙上飞速画了个巨大的符咒。
瞬间,老宅剧烈摇晃起来,天花板上的瓦片“噼里啪啦”往下掉,房梁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走!”
她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带我撞破窗子。
落地时,我瞥见她后颈有块暗红色标记,那形状似乎在哪见过。
但我也没时间多想,便被她抓住腰,夹在腋下,像抱着一捆麦子一样带走了。
也不知跑了多久,我感觉腹部被勒
得有些难受,再加上颠簸的奔跑路途,头晕晕乎乎的,胃里更是翻江倒海。
幸好难受的感觉没再过多久,我就察觉到她的脚步慢下来了。
她带我躲进了城郊的一间破庙里。
庙门“吱呀”合拢的瞬间,她扯下青铜面具,露出眼角狰狞的疤痕,那疤痕像条蜈蚣。
“小伙子,你可是,姓秦?”
我点了点头。
她问:“你认识……秦山河吗?”
我又点了点头。
她忽然笑了,那道疤痕似乎也跟着笑容颤抖了一下:“秦山河的儿子……没想到,当年那些人掘地三尺都没找到的人,居然就藏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我心里升起困惑,立马问道:“你认识我爸?”
我又想起了她方才的剑法,喉间发紧,“你们是不是和那些妖鬼有什么……旧怨?
说实话,这些东西我见都没见过,它们……”她说道:“我叫苏九,是一名守瞳人。
你的父亲也是。”
“我们的眼睛能够给我们带来超越凡人的能力,能看阴物、破邪祟,却也生来遭妖鬼忌。
但我们这帮人反而躲着妖鬼——那玩意儿杀不完、灭不尽,又会和一些人类勾结。
实在棘手。”
“但在几年前,你的父亲说服了很多守瞳人,领导了一次主动出击,只可惜,太理想化,可那些妖鬼跟地底下的树根似的,砍了一茬又一茬……最后,活着的人连自己都顾不全,更别说护着家人——倒是没想到,你竟能活到现在。”
说到这儿,她忽然死死盯着我,目光里透着深深的寒意,比方才那些妖鬼更叫人发毛。
我问道:“苏,苏九阿姨,它们,它们都是些什么东西?”
苏九打断了我的话:“秦川,你应该叫我阿姨吗?”
我本就脑子一片混乱,在刚才一连串的惊吓中,都快失了神智,这会儿下意识道:“妈……妈?”
苏九瞪了我一眼:“叫我苏姐。”
我这才反应过来,是我误会了他的意思,连连赔不是。
她似乎没有在意,继续说道:“妖鬼就是妖鬼,字面意思,还能是什么东西?”
“刘总背上那东西,叫做是青魇小鬼,他们趴在贪婪的人背上,时日一久,就能利用他们的欲望操纵其言行,使人如提线木偶般任其摆弄。”
“至于那些形如腐尸、内有黑气的妖鬼,皆因中了阴
血蝇蛆之毒。
那虫子吸食人体精气,使人神智尽失,沦为行尸走肉,但其躯壳在争斗时却力大无穷。”
正说着,苏姐姐忽然变得警惕,她看向窗外。
我知道,一定是那些妖鬼跟过来了。
4刘总站在外面,他的背上还趴着那个碧瘴小鬼。
小鬼呲着青面獠牙,爪子不安分地在刘总肩头抓挠着,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
“交出秦川,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他喉咙里挤出的声音,混着小鬼的尖笑,听得人后颈发毛,“他的力量,本应该属于我,也只能属于我!”
说完,他背上的碧瘴小鬼从油布小袋里捻出一只扭动的暗红色虫子。
它将虫子按在刘总耳孔,虫身瞬间没入皮肉,在他太阳穴鼓起个蠕动的小包。
我贴着墙根,看着他皮肤变得跟剥了皮的青蛙似的,逐渐半透明,那青色血管下,一道黑色纹路如活蛇般顺着动脉狂窜。
原来,那暗红色虫子就是阴血蝇蛆!
这时,破庙外忽起一阵风,天色骤然被染成暗红色。
刘总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嘴唇缓缓咧开,那一口利齿白得瘆人。
苏九见状,咬破舌尖喷出血雾,符纸在血雾中化作无数飞刃,直取刘总面门。
刘总则像疯狗般扑来,速度快得只见残影。
我强忍着眩晕,运起玄瞳,只见刘总皮肉下黑气翻涌,跟老火车头喷出来的蒸汽似的,一团一团的。
“小心!”
苏九叫道。
刘总竟不顾飞刃的伤害,直直地冲向我。
我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供桌,一抬头,看见他又回身冲向苏九。
他的目标还是苏姐姐!
千钧一发之际,我抓起供桌上的烛台砸向他面门。
铜烛台“哐当”砸中他眉心,却像砸进烂泥里般,陷进去半截。
刘总竟然吃痛,嘶吼起来。
他背上的小鬼趁机朝我跳了过来,利爪擦着我眼皮划过,火辣辣的疼,血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淌。
我被挠了一下,眼见后方也没有退路,火气顿时就窜了上来。
这他妈欺人太甚!
我打不过这个臭腐尸,我还打不过你这个小鬼?
脑袋一热,浑身突然充满了力气,也不知是不是祖宗显灵,竟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凝滞了小鬼又张牙舞爪扑来,这次我轻松侧身躲过,反手一抓,却摸到一手黏腻的液体。
那触感恶心至极
,像摸到了夏日的臭汗,还带着一股奇怪的腥气。
呕……我胃里一阵翻涌,神智瞬间清明。
小鬼被我摸到,猩红的眼睛瞪得滚圆。
它盯着我的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令它害怕的东西,两三下又跳回刘总的背上。
苏九瞅准时机,桃木剑直刺刘总咽喉。
刘总喉咙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利齿“咔嗒”弹出,竟一口咬住剑刃。
他皮肤下的黑气翻涌得愈发剧烈,手臂突然一拍,朝着苏九面门砸去。
苏九猛地后仰,险之又险地避开,同时屈指弹出三道符纸,“噗”地贴在刘总胸口。
符纸轰然燃烧,却只烧出几点火星,就被他皮肤下的黑气扑灭。
我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可浑身力气像被抽走似的,玄瞳也刺痛得厉害。
我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
两人的身影在我眼中重叠又分开,突然,我注意到刘总皮肤下翻涌的黑气中,似乎有个若隐若现的红点,随着他的动作时明时暗。
红点……没错,刘总还藏得挺深!
“苏姐姐,在他左胸的右上方!”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喊。
苏九似乎听见了我的呼喊,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她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在剑上,桃木剑顿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
趁着刘总攻势一滞,她的剑尖直指刘总左胸。
刘总似乎察觉到了危险,想要躲避,却为时过晚。
桃木剑刺入他的胸口,竟精准落在那红点上。
符文顺着伤口蔓延,刘总皮肤下的黑气疯狂翻涌,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不可能……”刘总踉跄着后退,“我才是这个玄瞳的主人!
我才是!”
他皮肤下的黑气急速膨胀,让他的身躯突然爆裂。
我这才发现,他背上的碧瘴小鬼早就没了踪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跳走了。
苏九再次抄起桃木剑贯穿他的胸口,剑刃上的符文瞬间蔓延到他全身,将他的身躯烧成飞灰。
破庙外的红光渐渐退去,刘总的尸体也化作黑雾消散。
我顺着墙根瘫倒在地上,发觉连内裤都湿透了,黏糊糊地贴在腿上,说不出的难受。
终于结束了吗?
转头去看苏九,她正盯着我。
不过,她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她就那么看了我半晌,忽然低低叹了口气,戴上青铜面具,拿走那柄桃木剑,几步跳出破庙。
她身影一闪,不
见了。
5直到半个月后的一个雨天,我又回到了槐树村。
进村前雨还淅淅沥沥,等车轱辘碾过烂泥路时,天就跟漏了似的,大雨点子砸得车顶“咚咚”响。
我是为老宅而来的。
<可到地儿一看,那座阴气森森的老宅子早塌成了废墟,断梁歪七扭八泡在雨里,腐木缝里钻出的青苔足有半尺厚,远远瞅着像具泡胀的浮尸。
说来也奇怪,这样的建筑坍塌了,村里人竟没一个议论的,就好像这宅子本就该埋在土里。
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一个古宅……一个荒废的破旧古宅。
谁会去刻意记着它呢?
可我必须来。
与苏姐姐分别后三四天,我将父亲的日记本从抽屉里拿出来,翻到最后几页时,后脖颈猛地窜上一股凉气。
——书的末尾三页被人用锋利的刀片整齐割去,切口平整得诡异。
显然,不是匆忙间的撕扯。
这究竟是谁干的?
又为何要这么做?
我急切地想要找寻线索,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人便是苏九。
可自从破庙一别,这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眼下老宅塌成这样,满脑子的疑团又该上哪儿解?
此时,雨势愈发癫狂,我只能转身离开。
走着走着,雨幕里,我瞧见一个巷口蜷着个黑影。
走近一瞧,竟是村里的老疯子。
他浑身湿透地蜷缩在巷口,怀里死死抱着一个东西。
“接着!”
他看到我来了,像根弹簧一样窜了起来,“别再烦我了,别再烦我了……你想要的东西,都在这儿!
“不等我追问,他就跌跌撞撞扎进雨里。
我这才模模糊糊地看到他的身后有一片红色,那分明是血水的颜色。
我攥着油布包就追,可不管怎么跑,那疯老头的身影始终在眼皮子底下晃悠,明明近在眼前,却像是隔着层摸不着的薄雾。
那个老疯子就在我的眼前一直跑一直跑,可是我和他的距离却没有一点的缩减。
更邪乎的是,他跑过的地方没留一个脚印。
而且,他背后的血痕越来越淡,直到被雨水冲得只剩点暗红残影。
下一秒,他的身影也融进雨幕,消失不见。
我这才低头看向他丢给我的东西,是一个用油布包裹着的纸包。
恍惚间我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的身体早已被雨水浇透,于是连忙赶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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