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蹲着个青面獠牙的小鬼,正冲着我狞笑。
要不是,昨晚见过些世面,此刻怕是要直接吓尿了。
但是,这青面獠牙的小鬼还是将我吓得不轻,我强作镇定,连忙摆手和老张说,昨晚没睡好,要去卫生间洗把脸。
在水池前洗了把脸,我盯着镜中的自己,瞧着多了对重重的黑眼圈,眼珠子……似乎也有些异样。
“嗯?”
我凑近细瞧,竟见眼珠子泛着暗红色。
随着念头一动,那抹红突然退潮般消失。
这……又是那破书闹出的名堂?
2我自小就不听我爸妈的话。
更别说一个老疯子了。
就算这世上有很多怪力乱神的事儿,还能精准落到我的头上?
我咬着牙,决定还是去那老宅走一遭,毕竟这活儿要是干好了,能解我不少燃眉之急。
一些老同学跟我差不多年纪,二十四五,都已经开上二三十万的宝马奔驰了。
再瞅瞅自己开的公司皮卡,车身锈迹斑斑,后斗的测绘仪裹着破布,寒酸得像从垃圾堆扒出来的物件。
眼红倒是不至于,可谁不想风风光光地活一把?
想着,我推开了老宅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院子里还有一棵小槐树,歪歪斜斜,挂满了褪色的红布条,在风中飘来荡去,仿佛是一双双苍白的手在挥舞,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那槐树的树干上,还刻着一些歪歪扭扭的符号。
我迈进屋子,脚下的木板“吱呀”一声。
我低头一看,地板上有一滩暗红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边缘还带着诡异的黑色。
正愣神时,二楼突然传来女人的哭声,若有若无,那哭声中透着无尽的哀怨和愤怒,听得我头皮发麻,背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我握紧了拳头,强忍着恐惧,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去,每走一步,都感觉有一双双眼睛在黑暗中死死地盯着我。
那一刻,我大脑空洞,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上去。
在二楼的一间房门口,我的眼睛突然剧烈发烫,视线不受控制地聚焦在墙角的铁皮箱上,那箱子锈迹斑斑,封条已经褪色,上面也画着我看不懂的符咒。
我本不想多管闲事,可脑子一疼,剧痛袭来的刹那,视线竟穿透了那锈迹斑斑、散发着陈旧腐气的铁皮箱。
箱里的东西看起来都模模糊糊,仿佛被一层诡异的灰雾所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