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可就在最底层的位置,似乎有个什么东西,闪烁着一个诡异的红点。
我深吸一口气,撬开了箱子。
箱子里除了几张泛黄的图纸,最底下压着一本牛皮日记本。
看到扉页上“秦山河”三个字时,我的手猛地一抖,那熟悉的字迹,是我父亲的!
可更让我后背发凉的是,箱子内侧用朱砂画着个镇邪符,那朱砂红得刺目,像是拿活人血混着墨汁画的。
符纹边缘还凝着新鲜血珠,在昏暗里泛着油光,伸手一探,竟还带着体温,指腹擦过铁皮,沾了满手腥气。
我僵着脖子转了半圈,耳朵里嗡嗡作响。
四周静得瘆人,唯有头顶房梁偶尔发出“咯吱”一声,像是有人在暗处踩着木板。
可定睛望去,除了墙角垂落的蛛网在无风自动,连个鬼影都瞧不见。
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却愈发浓烈,仿佛有双眼睛就贴在我后颈,连呼吸都喷在汗毛上。
我咽了口口水,抖着手翻开日记。
纸页间一股腐臭味直冲脑门,字迹歪歪扭扭,墨水晕染得不成形状,有些地方还沾着暗红污渍,像用带血的手指涂画的。
其中的语句,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看着像三岁小孩的胡言乱语。
但或许是父子间的血脉感应,我竟从这堆乱码里读出了几分玄机:“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妖鬼存在!”
“我在什么地方?”
“刘总,今天,晚饭吃什么。”
“我有一眼睛,我能看到。
但没妖鬼信。”
读着读着,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起来,越来越快。
可不等我多读几页,楼板突然传来“咚、咚”的闷响,像是有人扛着棺材在往楼上走,震得日记本上的灰都簌簌往下掉。
我赶紧把东西往裤兜一塞,关上箱子,躲到门后。
透过门缝,我看见项目负责人刘总带着几个人进来了。
刘总?
那个在公司里对我客气又豪爽,亲自请我喝茶的人,此刻眼眶发青,脸色灰败如墙皮,眼神阴鸷得像是换了个人。
更骇人的是,我隐隐约约看到他的背上骑着一个绿色的妖鬼。
这不是……我这几次看到的小鬼吗?
小鬼趴在刘总的背上,探着脑袋,鼻子一动一动,不知道在闻什么。
忽然,那东西扭过头,猩红眼珠扫过门缝,吓得我浑身血液瞬间冻住,转过身,后背死死贴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