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
回到京城,回到这座曾经囚禁我的摄政王府,我没有丝毫的不适。
因为这一次,我是主动回来的。
猎人与猎物的身份,已经在我接受那支凤钗的时刻,悄然发生了逆转。
谢景阑为我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复生”宴会,向全天下宣告,他失而复得的珍宝,温知鸢,还活着。
宴会上,我看到了许多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那些曾经在书中出现的,或忠于谢景阑,或与他为敌的各色人物,此刻都带着或震惊,或探究的目光看着我。
我一一应对自如,表现得体,像一个真正合格的摄政王妃。
谢景阑对此非常满意。
他以为我终于认清了现实,甘心做他笼中的金丝雀。
他甚至开始放心地让我接触府中的一些事务。
我利用这个机会,迅速地笼络了一批人。
不是用金钱,也不是用权势,而是用我从书里得知的,他们每个人的弱点和秘密。
我对掌管府中采买的管事说:“你乡下的老母亲,最近风湿病又犯了吧?
我这里有一张南疆传来的方子,专治此症。”
我对掌管谢景阑书房的侍卫说:“你妹妹三年前失踪,至今杳无音信,我或许……知道她的下落。”
我对谢景阑最信任的那个贴身太监说:“你对食指上这枚玉扳指,倒是爱护得紧。
这可是当年……宫里那位故人送的?”
每一个人,都被我精准地扼住了命脉。
他们惊恐,骇然,最终都选择臣服于我。
一张无形的网,以我为中心,悄然在摄政王府铺开。
谢景阑对此,一无所知。
他依旧沉浸在我为他编织的温柔乡里,不可自拔。
我开始“关心”他的身体。
我以他日夜操劳,心神损耗过大为由,亲自为他调配安神助眠的熏香。
那熏香里,混入了我从那位安王府门客的遗物中找到的,另一种更隐秘的毒。
它不会致命,却会一点一点地,侵蚀人的神智,让人变得多疑、暴躁、易怒。
我看着谢景阑的脾气一天比一天差,因为一点小事就对下人动辄打骂。
我看着他开始猜忌身边最忠心的手下,将他们一个个贬斥、流放。
我看着他众叛亲离,一步步走向孤家寡人的境地。
而我,则永远是那个在他暴怒之后,唯一能安抚他的,最温柔的解语花。
“景阑,别生气了,气坏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