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那种黯淡的灰败。
它开始主动爬到洞口附近,等待阿木的投喂。
有时,当阿木放下食物,会感觉到一道微弱却清晰的意念,像一根无形的丝线,轻轻拂过他的脑海:饿…或者:水…凉…那意念稚嫩、微弱,带着一种初生般的懵懂和依赖,没有任何复杂的词句,只有最简单、最直接的感受。
<阿木的心被这奇异的连接填得满满的。
他对着洞口,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气声絮絮叨叨:“今天爹打了只野兔,偷偷给你留了一小块肉,比糊糊好吃吧?”
“柳婆婆又在村口骂人了,嗓门真大,吵得我耳朵疼。”
“山上的野莓红了,过两天我去摘点,可甜了,也给你尝尝鲜。”
洞里的小青蛇,会微微昂起一点小小的头颅,金色的竖瞳在阴影里泛着幽微的光,静静地“听”着。
偶尔,它会用尾巴尖极其轻微地拍打一下洞壁,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嗒”的一声,像是在回应。
时光在秘密的陪伴中悄然流逝。
雾灵山上的树叶绿了又黄,黄了又落。
阿木从那个瘦小的孩童,抽条成了身板略显单薄、眉宇间带着山野少年特有韧劲的半大后生。
他的个子长高了,臂膀有了些薄薄的肌肉,眼神却依旧清澈,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静。
屋后墙角那个小小的地洞,早已容不下日益长大的“小青”。
阿木花了无数个夜晚,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土拨鼠,用一把钝了的小锄头,在更深的地底,挖掘出一个更大、更曲折的洞穴系统。
通道延伸向屋后那片荒坡深处,入口巧妙地隐藏在几块巨大的山石和茂密的荆棘丛后面,成了只有他和“小青”知道的秘密王国。
“小青”早已不再是当初那条奄奄一息的小蛇。
它的身体在黑暗中悄然生长,如今已有碗口粗细,丈许长短,通体覆盖着深青近墨的鳞甲,坚硬冰冷,在洞内微弱的光线下流转着金属般的光泽。
它的头颅变得峥嵘,隐隐现出异兽的轮廓,一双金色的竖瞳开合之间,精光流转,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威严。
阿木每次进入洞穴深处,都能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如同靠近沉睡的火山。
洞穴里常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如同雨后新翻泥土混合着某种奇异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