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息,那是龙君身上自然散逸的威压。
它依旧依赖着阿木带来的食物——虽然分量早已从杂粮碎屑变成了整只的鸡鸭或野物。
但更多时候,它只是静静地盘踞在洞穴最深处,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每当它陷入这种深沉的“沉睡”,洞穴内的空气就会变得格外粘稠凝滞,石壁上甚至会凝结出细密的水珠,隐隐有风雷之声在阿木耳畔低回。
阿木知道,它在修炼。
那个稚嫩懵懂的意念,早已被一个更加深沉、更加威严的声音取代,那声音直接在阿木的脑海中响起,带着一种古老而温和的力量:阿木,来了?
“嗯,龙君。”
阿木放下沉重的背篓,里面是半扇刚猎到的山羊肉。
他对这个称呼早已习惯,这是“小青”自己要求的。
他看着眼前盘踞如山的巨影,心中充满了敬畏,但更多的是一种奇特的亲近感,像面对一个强大而沉默的兄长。
“今天运气好,碰上一头走散的羊。
肉新鲜着呢。”
有心了。
龙君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它巨大的头颅微微低下,金色的眼眸注视着阿木,外间…如何?
阿木脸上的轻松淡去了几分,他靠着冰冷的石壁坐下,叹了口气:“还是老样子。
天干得厉害,地都裂开了大口子。
村东头老槐树,叶子都掉光了,怕是活不成了。
井里的水也快见底了,打上来的水都带着泥浆子。”
龙君沉默了。
洞穴里只剩下它悠长而沉重的呼吸声,气流在通道中回旋,发出低沉的呜咽。
阿木能感受到一种压抑的愤怒和无奈,如同地底奔涌的暗流。
吾…知晓。
良久,龙君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沉重的疲惫,此乃天时运转之劫,亦…有吾之故。
吾躯日长,鳞爪渐成,吞吐天地精气,难免扰动一方水土灵脉,致水汽不调…旱魃肆虐…阿木心头猛地一沉。
他早就隐约觉得这场旷日持久的干旱来得蹊跷,却从未敢深想,竟真与龙君有关!
他看着龙君眼中那深沉的愧疚和无力,喉咙像是被堵住了:“龙君…那…那怎么办?
村里人…快撑不住了。”
吾力未复,爪牙未全,角藏于颅…强行引动云雨,非但不能解厄,反易引下天罚,波及更广…龙君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