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碑。
接下来的日子,我彻底与外界隔绝。
手机关机,社交软件卸载。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工作室的四壁,冰冷的石头,和叮当作响的雕刻声。
年年很乖,他似乎知道妈妈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大部分时间都自己安安静静地画画,或者让阿姨陪着在花园里玩。
沈聿安来过几次。
第一次,他被周蔓拦在了门外。
第二次,他带着年年最喜欢的限量版变形金刚,也被周蔓毫不客气地请了回去。
第三次,他深夜等在工作室门口,满身酒气,胡子拉碴,看起来颓废又憔悴。
隔着雕花铁门,他看着我,眼里布满了红血丝。
“念念,你连见我一面都不肯吗?”
我停下手里的活,走到门口,冷冷地看着他。
“沈总,有事?”
一声“沈总”,让他瞬间僵住。
我们结婚五年,我一直叫他聿安。
“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
他苦笑,“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因为我犯了一次错,你就要全盘否定吗?”
“一次错?”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沈聿安,那不叫犯错,那叫选择。”
“在你的妻儿和你的白月光之间,你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她。
你用行动告诉我,我和年年,在你心里的分量,无足轻重。”
“不是的!
念念,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激动地抓住铁门的栏杆,“我对诗语真的只是愧疚!
当年要不是因为我,她不会……停。”
我打断他,“我不想听你们伟大又凄美的爱情故事。
那是你的过去,与我无关。”
“我只知道,她是你的过去,而我,是你的现在。
你为了你的过去,亲手摧毁了你的现在。”
我的话,像一把锋利的雕刻刀,一刀一刀,凌迟着他最后的体面。
他痛苦地闭上眼,“念念,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们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我笑了,笑声里却没有一丝温度,“沈聿安,你知道坏掉的艺术品,是怎么处理的吗?”
他茫然地看着我。
“要么,彻底销毁。
要么,就让裂痕成为它的一部分,变成一件全新的作品。”
“而我们的婚姻,属于前者。”
说完,我不再看他一眼,转身回到了我的工作台前。
身后,传来他压抑着绝望的嘶吼。
我知道他很痛。
但我的心,早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