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纹,断裂处参差不齐。
我握着那半块玉,哭得不能自已。
“怡儿,答应我,”他声音轻柔却坚定,“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等我回来。”
我点头,将玉佩贴在胸口:“我答应你。”
出征那日,全城百姓都来相送。
我站在人群中,看着高头大马上的陆周。
他一身戎装,英气逼人,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直到看见我,才露出笑容。
他悄悄比了个手势——那是我们之间的暗号,意为“等我”。
我用力点头,直到军队消失在尘土飞扬的官道尽头,仍站在原地,手中紧攥着那半块玉佩。
陆周走后,我每日都去城外的山坡上眺望。
春去秋来,山坡上的野花开了又谢,我的思念却只增不减。
战事持续了一年,捷报频传。
陆将军父子屡立奇功,朝野上下都在传颂他们的威名。
父亲说,等他们凯旋,陆周至少能得个四品武官。
我每日都在绣嫁衣,一针一线都缝进我的思念。
嫁衣上的鸳鸯戏水,用的是陆周最爱的靛青色丝线。
然而,命运从不眷顾有情人。
3秋末的一个雨夜,一群黑衣人闯入沈府。
他们见人就杀,见物就抢。
父亲将我藏在密室里,自己却倒在血泊中。
母亲为保护我,引开贼人,被乱刀砍死。
我在密室中瑟瑟发抖,听着外面的惨叫与哭嚎,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天蒙蒙亮时,我爬出密室,看到的是一片狼藉。
家仆死伤殆尽,值钱的物件被洗劫一空。
后来才知道,是叛军残部为报复陆将军,才来屠杀与他交好的沈家。
我跪在父母尸身旁,哭干了眼泪。
就在这时,债主们闻讯赶来,说父亲生前欠下巨债,要拿家产抵偿。
家产早已被抢掠一空,他们便盯上了我。
“沈小姐姿色不凡,卖到醉仙楼至少值五百两。”
为首的债主摸着下巴,眼中闪着淫邪的光。
我挣扎、哭求,甚至以死相逼,都无济于事。
最后,他们用麻绳捆住我的手脚,塞住我的嘴,将我卖进了城里最有名的青楼——醉仙楼。
老鸨见我姿容秀丽,又是书香门第出身,便起了栽培之心。
她将我关在后院,请人教我琴棋书画,说要等我及笄后再接客。
我几次寻死,都被拦下。
老鸨威胁说,若我再敢自尽,就将我父母的尸首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