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我永远不会让你摔着。”
马儿突然打了个响鼻,我吓得惊叫一声,整个人歪向一侧。
陆周眼疾手快地接住我,我们双双跌倒在草地上。
他的手臂垫在我脑后,我趴在他胸前,能听见他急促的心跳。
“怡儿……”他的声音有些哑,目光落在我唇上,又迅速移开。
那一刻,我们都红了脸。
2十五岁及笄礼那天,陆周送了我一支白玉簪。
簪头雕着朵梨花,花蕊处一点红,像是雪地里溅了滴血。
“我自己雕的,”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手笨,刻坏了好几块玉料。”
我对着铜镜,让他为我簪上。
他的手指拂过我发丝,微微发抖。
“怡儿...”他声音低沉,“父亲说...等明年我行了冠礼,就...就来提亲。”
铜镜中,我看见自己脸颊飞红,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我等你。”
我轻声说。
那一年,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
陆周常翻墙来我院子里,带些小玩意给我——有时是一包蜜饯,有时是一本诗集。
我们在梨花树下读书,他念“山有木兮木有枝”,我接“心悦君兮君不知”,然后相视一笑,心意相通。
变故发生在次年春天。
边境战事吃紧,朝廷急调陆将军出征。
陆周虽未及冠,却执意要随父从军。
“我是陆家儿郎,保家卫国是分内之事。”
他对父亲说。
陆将军拗不过他,只得同意。
消息传来那日,我冒雨跑去陆府。
雨水打湿了我的衣裙,发髻散乱,狼狈不堪。
陆周在书房收拾行装,见我这样闯进来,惊得丢了手中的书。
“怡儿?
你怎么——带我走。”
我抓住他的衣袖,雨水混着泪水滚落,“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陆周叹了口气,用袖子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水渍:“别说傻话。
战场凶险,我怎能带你去?”
“那你别去!”
我几乎是喊出来的,“朝廷那么多将士,为何非要你去?”
“怡儿,”他捧起我的脸,额头抵着我的,“我答应你,一定会平安回来。
等战事结束,我就来娶你。”
我摇头,泪水止不住:“万一...万一你...没有万一。”
他打断我,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一分为二,“你看,我把我的心掰一半给你。
它在你这里,我怎敢不回来?”
玉佩温润,刻着缠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