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聿白林晚的其他类型小说《蜂蜜吐司吻沈聿白林晚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梅洛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底的寒潭:“我对你的面包店经营权没兴趣,对你这个人……”他顿了顿,目光在我脸上扫过,没有留下任何多余的痕迹,“更没兴趣。各取所需,仅此而已。”他的话像冰碴子,砸在我心口,带来一阵短暂的、尖锐的窒闷。各取所需。没错。我需要这段为期一年的“婚姻”状态,作为打开爷爷遗嘱里那把锁的钥匙,拿到那间承载了我所有童年和梦想的“麦香源”面包店的钥匙。而他,沈聿白,这位在律界以冷厉手腕和不败战绩闻名的金牌律师,需要一个合法的配偶身份,去争夺他刚刚失去双亲的、年仅五岁的外甥小宇的抚养权。我们是两条被命运硬生生拧在一起的平行线,除了那张即将到手的红色证件,不该有任何交集。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那股莫名的涩意,用力挺直了背脊。“很好。”我把协议塞回随身...
《蜂蜜吐司吻沈聿白林晚大结局》精彩片段
见底的寒潭:“我对你的面包店经营权没兴趣,对你这个人……”他顿了顿,目光在我脸上扫过,没有留下任何多余的痕迹,“更没兴趣。
各取所需,仅此而已。”
他的话像冰碴子,砸在我心口,带来一阵短暂的、尖锐的窒闷。
各取所需。
没错。
我需要这段为期一年的“婚姻”状态,作为打开爷爷遗嘱里那把锁的钥匙,拿到那间承载了我所有童年和梦想的“麦香源”面包店的钥匙。
而他,沈聿白,这位在律界以冷厉手腕和不败战绩闻名的金牌律师,需要一个合法的配偶身份,去争夺他刚刚失去双亲的、年仅五岁的外甥小宇的抚养权。
我们是两条被命运硬生生拧在一起的平行线,除了那张即将到手的红色证件,不该有任何交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那股莫名的涩意,用力挺直了背脊。
“很好。”
我把协议塞回随身的托特包里,金属搭扣发出清脆的“咔哒”声,“那就别浪费时间了,沈律师。
请。”
钢印落下,发出沉闷而权威的“噗”一声。
两本崭新的结婚证被推到我面前,那抹鲜红刺得我眼睛有点发酸。
我几乎是立刻伸出手,动作快得带点仓促,指尖碰到了旁边沈聿白同样伸过来的手。
微凉,干燥,带着薄茧。
像被微弱的电流蛰了一下,我猛地缩回手。
他没什么反应,只是拿起属于他的那本,看也没看,径直放进了西装内袋,动作流畅得像处理一份无关紧要的案卷。
然后,他侧过身,极其自然地朝我伸出了手臂,一个等待挽住的姿势。
我僵在原地,盯着他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空气凝固了几秒。
“林小姐,”他微微偏头,声音压得极低,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做戏做全套。
门口可能有你那位虎视眈眈、等着抓你把柄的堂兄的眼线。
挽住,或者你爷爷的面包店,现在就可以说再见了。”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像淬了冰的针。
我猛地抬眼,果然瞥见民政局旋转门外,一个探头探脑的熟悉身影一闪而过。
心脏瞬间揪紧。
不再犹豫,我伸出手,几乎是把自己僵硬的手臂“挂”进了他的臂弯。
隔着昂贵的西装面料,能感受到他手臂肌肉瞬间绷紧的线条,以及那不容忽视的力量感。
他身上的
雪松冷香混合着极淡的烟草味,瞬间将我包裹。
“表情,林小姐。”
他目视前方,下颌线条绷紧,薄唇几乎没动,“微笑。
想象你刚嫁给了毕生所爱。”
那语气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
我努力调动脸部肌肉,挤出一个自认为还算得体的弧度,挽着他,一步一步走向那扇旋转门。
每走一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都像是敲打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阳光从门外涌进来,明亮得有些刺眼。
踏出门槛的瞬间,初夏微暖的风拂过面颊,我清晰地感觉到他臂弯的力量骤然消失,我的手臂被不着痕迹地卸了下来,空落落地悬在半空。
“地址发你了。
今晚搬过来。”
他没有看我,径直走向路边停着的一辆线条冷硬的黑色宾利,语气是通知,不是商量,“小宇需要尽快适应‘稳定’的家庭环境。
钥匙在物业。”
说完,拉开车门,弯腰坐了进去。
引擎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车子绝尘而去,只留下淡淡的尾气和原地有些茫然的我。
手里那本小小的红册子,此刻沉甸甸的,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3 烤箱惊魂沈聿白的公寓位于市中心寸土寸金的顶级江景楼盘顶层。
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璀璨灯火如同被打翻的星河,无声流淌。
室内是彻头彻尾的精英冷淡风:高级灰的基调,线条冷硬的意大利家具,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巨大的抽象派油画占据了一整面墙。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皮革、消毒水和一种近乎真空的洁净气息,一丝烟火气也无。
我的两个行李箱孤零零地立在玄关,像两个突兀闯入的不速之客。
“你的房间在走廊尽头。”
沈聿白甚至没帮我提一下箱子,他边走边解着领带,修长的手指在深色真丝面料间穿梭,动作利落,“公共区域保持整洁,书房是我的禁地,不要打扰。
厨房……”他脚步顿在开放式厨房的入口,那双锐利的眼睛扫过里面一应俱全却崭新得发亮、显然从未被认真使用过的嵌入式厨具,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下瞥了一下,“随意。
但希望你的‘随意’,不会触发火警。”
最后那句话带着他特有的、刻薄的精准。
我抿紧唇,没应声,只是沉默地推着箱子走向属于我的那个房间。
门在身后
关上,隔绝了外面那个冰冷奢华的世界。
房间里同样一丝不苟,巨大的衣帽间空荡得能听见回声,浴室里摆放着未拆封的高端洗护用品。
我把自己摔在柔软得过分的大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简约却昂贵的吊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年,只需要熬过这一年。
日子就在这种微妙的、刻意维持的疏离中滑过。
沈聿白的工作似乎永远没有尽头,深夜带着一身疲惫和淡淡的烟草味回来是常态。
我则一头扎进了“麦香源”的重新开业准备中,每天早出晚归,身上总带着面粉、黄油和发酵面团的温暖甜香。
我们像两颗运行在不同轨道上的行星,偶尔在厨房岛台倒水时擦肩而过,或者在玄关换鞋时短暂共处一室,空气中除了沉默,只剩下他身上的冷冽雪松和我身上的甜暖麦香无声地碰撞、交融,又各自飘散。
唯一的交集点,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小男孩,小宇。
他有着一双和沈聿白相似的、过于沉静的大眼睛,常常抱着膝盖蜷在客厅巨大的沙发一角,像一只受惊后躲进壳里的小动物。
沈聿白对着他时,那种工作时的冷硬会稍微融化一些,但依旧显得笨拙而紧张。
而我,或许是身上残留的、属于面包房的安心气息,小宇对我并不太排斥。
某个周末的下午,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斑。
我难得在家,心血来潮,想试试爷爷秘方改良版的黑麦酸面包。
沈聿白难得也在家,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上,膝上摊着一本厚重的硬壳法律专著,金丝边眼镜反射着屏幕的微光,手指偶尔在旁边的笔记本电脑上敲击几下,处理着似乎永无止境的邮件。
厨房里渐渐弥漫开酵母菌活跃的微酸气息和烤制谷物的醇厚焦香。
我沉浸在揉捏面团、感受它在掌心下微妙变化的专注里,暂时忘记了客厅里那个巨大的、沉默的存在。
时间在烤箱的“嗡嗡”低鸣中流逝。
突然,一阵刺鼻的、蛋白质过度焦糊的呛人味道猛地冲进鼻腔!
我心头一跳,暗叫不好!
几乎是同时,尖锐到足以撕裂耳膜的消防警报声毫无预兆地、疯狂地响彻了整个公寓!
“嘀呜——嘀呜——嘀呜——!”
巨大的噪音如同冰锥,瞬间刺穿了我所有的镇定!
我手忙脚乱地冲向烤箱,透过被熏得有些模糊的玻璃门,绝望地看到里面那团原本应该呈现漂亮深棕色的面团,此刻正冒着滚滚黑烟,边缘已经焦黑碳化!
慌乱!
大脑一片空白!
爷爷教过的一切应对突发状况的知识全被这催命的警铃吓跑了!
我徒劳地去拉烤箱门,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更多的浓烟汹涌而出!
“林晚!!”
一声低吼穿透刺耳的警报,带着一种我从未在他身上听过的、近乎撕裂的急迫。
脚步声如迅雷般逼近!
我还没来得及回头,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从侧后方袭来!
天旋地转!
后背重重撞上冰凉坚硬的大理石流理台台面,撞得我眼前发黑,闷哼出声。
灼热的胸膛和结实的手臂瞬间将我死死禁锢在他与冰冷的台面之间,形成一个无处可逃的牢笼!
浓烟还在失控地从烤箱门缝里喷涌,警报声尖锐地撕扯着耳膜。
视野里一片灰蒙蒙的混乱,只有他近在咫尺的脸庞异常清晰。
金丝边眼镜不知何时滑到了高挺的鼻梁下端,镜片后的那双眼睛,不再是平日的深潭寒冰,里面翻涌着惊怒、后怕,还有一种我完全看不懂的、浓烈到近乎滚烫的情绪,像被点燃的黑色火焰。
额发因为剧烈的动作垂落了几缕,凌乱地搭在他紧锁的眉峰上。
他的呼吸又重又急,灼热的气息带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和残留的烟草味,尽数喷在我的脸上、颈侧,激起皮肤一阵不受控制的细小战栗。
“你……” 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胸膛因为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紧贴着我,“林晚,协议里……” 他顿住,喉结极其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像在吞咽某种过于灼烫的东西,目光死死锁住我的眼睛,那里面翻腾的情绪几乎要将我吞噬,“……可没写你会谋杀亲夫!”
“谋杀亲夫”四个字,像带着电流的鞭子,狠狠抽在我的神经上。
浓烟呛得我忍不住咳嗽,眼泪生理性地涌上眼眶,视野更加模糊。
他的手臂像铁箍,胸膛像烙铁,烫得我心脏在肋骨下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慌乱、羞窘、还有一丝被这荒唐指控点燃的微弱怒意,在我胸腔里混乱地冲撞。
“我……咳咳……我没有!”
我徒劳地挣扎了一下,声音被烟呛得
支离破碎,“是烤箱……是意外!”
泪水终于控制不住,混合着被烟熏出的生理泪水,狼狈地滑落脸颊。
他盯着我脸上的泪痕,眼神骤然变得更加幽深难测。
刺耳的警报声还在持续,尖锐地切割着每一寸空气。
浓烟模糊了周遭的一切,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隔绝在外,只剩下这个被烟雾笼罩的、狭窄而滚烫的角落,只剩下他几乎要将我灼穿的目光和沉重滚烫的呼吸。
时间在尖锐的噪音和呛人的烟雾中,被拉扯得粘稠而漫长。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
然后,他动了。
不是放开我,而是更近地俯身压下来!
那股雪松混合着烟草、此刻又沾染了焦糊气息的男性气息瞬间将我完全淹没。
镜片后的眼睛,死死锁住我的唇瓣,那目光幽深得如同暗夜下的漩涡,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令人心惊的掠夺感。
他低哑的声音,如同砂纸磨过粗糙的岩石,每一个字都滚烫地砸进我混乱的意识里:“但协议里……” 他滚烫的呼吸拂过我的唇角,激起一片燎原般的战栗,“……白纸黑字,明确写了——”他的声音陡然顿住,像是蓄满了力量的弓弦绷到了极致。
下一秒,那滚烫的、带着不容抗拒力道的唇,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凶狠,重重地碾压了下来!
“……配偶有义务,在紧急情况下,进行必要的人工呼吸和救援措施。”
最后几个字,被他彻底吞噬在了这个充满烟熏火燎气息的、霸道而混乱的吻里。
<---4 烟雾中的吻世界轰然倒塌,又在尖锐的警报声中扭曲重组。
所有声音——那催命的警铃声、烤箱里黑烟逃逸的“嘶嘶”声、甚至我自己狂乱的心跳声——都在他唇瓣压下来的瞬间,被抽成了真空。
只有感官被无限放大。
他的唇滚烫,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力道,重重地碾过我的。
那不是温柔的试探,更像是一种宣告,一种惩罚,一种在混乱和恐惧边缘孤注一掷的占有。
浓烈的雪松冷香混合着淡淡的烟草气息,还有那股挥之不去的焦糊味,以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方式,攻城掠地,瞬间剥夺了我所有的氧气和思考能力。
我的身体僵直得像一块被钉在料理台上的木头。
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唇上那陌生而灼热
的触感在疯狂叫嚣,像通了高压电,沿着脊椎一路炸开细密的火花,直冲头顶。
血液奔涌的声音在耳膜里轰鸣。
他的一只手臂依旧死死箍着我的腰,将我牢牢钉在原地。
另一只手不知何时移到了我的后颈,宽大灼热的手掌带着一种近乎无法掌控的力道,托住我的头,指腹粗糙的薄茧擦过敏感的颈侧皮肤,激起一阵更剧烈的战栗。
这个吻毫无章法,带着一种发泄般的凶狠和……某种深藏的、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恐慌。
浓烟呛得我肺部生疼,生理性的泪水混合着被强吻的惊惶委屈,不断地从眼角溢出。
就在我几乎窒息、本能地想要推开他汲取一点空气时,箍在我腰上的铁臂骤然一松!
紧接着,是“哗啦——”一声巨响!
一大桶冰凉的矿泉水,被他以惊人的臂力和速度,从旁边的料理台上抄起,毫不犹豫地、狠狠地泼进了还在冒烟的烤箱里!
“滋啦——!!!”
水火相遇,发出剧烈的、令人牙酸的爆响!
一大团刺鼻的白汽混合着残余的黑烟猛地腾起,瞬间充满了整个厨房空间!
冰凉的细小水珠四散飞溅,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冷雨,劈头盖脸地淋在我们身上、脸上。
这突如其来的冰冷刺激,像一盆真正的冰水,瞬间浇熄了唇上那几乎要将人熔化的灼热,也浇醒了我混沌的意识。
我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冰水顺着发梢滴落,冷得我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抬手用力抹去脸上的水渍和泪水,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混合了焦糊、水汽和冰冷空气的复杂味道。
浓烟和白汽还在弥漫,视线一片模糊。
隔着这片迷蒙,我惊魂未定地看向他。
沈聿白站在一片狼藉之中。
昂贵的西装外套早已在刚才的混乱中不知去向,只穿着被水浸湿了肩头和胸口的白衬衫,布料湿漉漉地贴在紧实的肌肉轮廓上。
额前的黑发被水打湿,凌乱地贴在额角,几缕发丝还在往下滴水。
他脸上也沾着黑色的烟灰和水痕,金丝边眼镜歪斜地架在鼻梁上,镜片上蒙着一层白雾和水珠。
他微微喘着气,胸膛起伏,眼神却穿透了狼狈的水雾和歪斜的镜片,直直地落在我脸上。
那目光复杂得像一团纠缠不清的乱麻,里面翻腾着未散的惊悸,一丝
懊恼,更深处,还有一种连他自己也未曾解读清楚的、近乎赤裸的灼热余烬,像刚刚被强行扑灭的火山口,依旧有滚烫的岩浆在暗涌。
警报声不知何时终于停了。
厨房里只剩下水滴从烤箱缝隙滴落到地面的“嘀嗒”声,以及我们两人粗重而混乱的喘息声,在弥漫着焦糊和水汽的寂静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沉默,像粘稠的胶水,裹住了整个空间。
“我……” 我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刚吐出一个字,就被他打断了。
“闭嘴。”
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和挥之不去的烦躁。
他抬手,有些粗暴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和烟灰,然后径直绕过我,走向那台还在“滋滋”作响、冒着可怜兮兮白汽的烤箱。
他用力拉开烤箱门,一股更浓烈的焦糊味和水汽混合着扑面而来。
他皱着眉,动作带着发泄般的力道,用隔热手套将里面那块乌漆嘛黑、冒着热气的不明物体掏了出来,看也没看,“砰”地一声,重重扔进了旁边巨大的不锈钢水槽里。
黑色的残骸在水槽里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溅起几点水花。
他背对着我,肩膀的线条绷得很紧,湿透的白衬衫勾勒出宽阔的背肌轮廓。
他没有回头,只是拿起水槽边的清洁布,开始用力擦拭流理台上飞溅的黑色污渍和水痕,动作又快又重,像是在擦拭什么难以忍受的耻辱印记。
我站在原地,冰水顺着发梢滴进衣领,激起一阵寒意。
唇上残留的滚烫触感与此刻身上的冰冷形成荒谬的对比,提醒着我刚才那混乱而失控的一切。
心口那个擂鼓般狂跳的地方,并没有因为他的粗暴擦拭而平息,反而跳得更加失序,带着一种陌生的、尖锐的酸胀感。
这该死的“必要救援措施”!
---5 秘密早餐烤箱事件像一块投入死水的巨石,激起的涟漪远比我想象的更大、更久。
那之后,公寓里的空气变得更加微妙。
沈聿白似乎更忙了,早出晚归,即便偶尔在家,也总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厚重的木门隔绝了一切。
我们之间那层刻意维持的疏离冰面,被那个混乱的吻砸开了一道巨大的裂缝,但谁也没有试图去修补,反而像是在裂缝两边各自筑起了更高的堤坝。
沉默
,成了我们之间唯一的交流语言。
只是,有些东西终究不一样了。
我依旧每天在“麦香源”忙碌到很晚,揉面、发酵、烘烤,试图用面粉的香气和烤箱的温暖驱散心底那份莫名的焦躁。
爷爷的秘方被我一次次尝试、调整,失败品也堆得越来越多。
那些奇形怪状、或硬如砖头、或酸得倒牙的面包,通常的命运就是被我默默打包,准备第二天带去附近的流浪动物救助站。
然而,某个深夜,当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冰冷的公寓,习惯性地走向厨房想倒杯水时,却意外地发现垃圾桶里空空如也——我早上出门前明明放在那里的、装着几块失败酸面包的袋子不见了。
我脚步顿住,心里掠过一丝疑惑。
难道是钟点工阿姨清理掉了?
可阿姨通常下午才来。
几天后,又一次失败尝试。
这次是改良的蜂蜜全麦吐司,火候没掌握好,表皮焦硬得如同盔甲。
我叹了口气,把这块“盔甲”也塞进了保鲜袋,照例放在厨房岛台上,准备明天带走。
第二天清晨,我比往常更早起来,准备去店里处理一批新到的法国面粉。
经过客厅时,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沙发区域。
晨光熹微,给冷色调的客厅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淡金。
巨大的落地窗前,沈聿白穿着深灰色的家居服,背对着我,坐在那张他常坐的单人沙发里。
他微微低着头,似乎在专注地看着膝盖上的什么东西。
光线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和微垂的后颈线条,竟透出几分平日里罕见的柔和与……放松?
我的脚步下意识地放轻,带着一丝自己也说不清的探究,悄悄挪近了几步。
然后,我看清了。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正捏着一小块……焦黄色的东西。
那熟悉的、坑坑洼洼的表面,分明就是我昨晚放下的那块失败品——硬得像盔甲的蜂蜜全麦吐司!
更让我瞳孔地震的是,他另一只手里,竟然拿着一把……小小的黄油刀!
只见他用那极其不符合他精英律师身份的、堪称笨拙的动作,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地,试图将一小块冷藏黄油涂抹到那坚硬的面包表面上。
黄油太硬,面包太韧,他的动作显得有些吃力,眉头微蹙着,专注得像在处理什么棘手的跨国并购案。
就在我震惊得几乎忘记呼
吸时,他似乎终于艰难地完成了一小块区域的涂抹。
然后,他低头,带着一种近乎研究的态度,谨慎地咬了一小口那涂了黄油的焦硬面包。
晨光落在他低垂的侧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他缓慢地咀嚼着,腮帮微微鼓起,眉头先是习惯性地拧紧,像是在评估一份漏洞百出的合同。
但几秒之后,那紧锁的眉头,竟然……极其细微地、一点点地……舒展开了?!
他甚至,又低头咬了一口。
比刚才那口更大一些。
那一瞬间,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胸腔里的某个地方,像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捏了一下,酸酸涨涨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暖流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瞬间冲散了这些天横亘在心头的所有冰碴和别扭。
原来……那些消失的失败品,都进了这里。
原来……这个看起来冷硬如铁、刻薄如刀的男人,会在无人知晓的清晨,笨拙地给一块失败的面包抹黄油,然后……默默吃掉。
我屏住呼吸,像怕惊扰了什么易碎的梦境,悄无声息地后退,离开了客厅。
直到关上自己房间的门,背靠在冰凉的门板上,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嘴角,不知何时,已经不受控制地向上弯起了一个清晰的弧度。
---6 尘埃落定日子在一种心照不宣的、全新的默契下悄然滑过。
那层无形的坚冰并未彻底消融,但裂缝中却悄然生长出了某种柔软的东西,像春日里顶破冻土的嫩芽。
我依旧在“麦香源”里挥洒汗水,面包的香气日渐醇厚稳定。
沈聿白依旧忙碌,但深夜归家时,客厅那盏温暖的落地灯,总会为他亮着。
偶尔,我会在厨房的保温箱里,发现一块特意留下的、我新研发成功的面包,旁边放着一张打印着“试吃反馈:尚可”的便签。
而他书房的灯亮到凌晨时,客厅的茶几上,也会悄然出现一杯温热的牛奶。
小宇在我们之间,像一条无声的纽带。
他渐渐习惯了公寓的环境,开始用那双沉静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我揉面的动作,偶尔会在我递给他一块刚出炉、还带着温度的小熊面包时,露出一个极淡、却足以点亮整个空间的羞涩笑容。
沈聿白看着小宇吃面包时满足的样子,紧绷的下颌线条会不自觉地柔和几分
。
那场至关重要的抚养权听证会,就在这样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氛围中到来了。
开庭那天,我特意关了店门,换上了一身得体的米白色套装。
坐在旁听席最后一排,我看着法庭中央那个穿着笔挺深蓝西装的男人。
他像一柄出鞘的绝世名剑,锋芒毕露,言辞犀利,逻辑缜密得无懈可击,将对方律师的每一个质疑和刁难都精准地化解、有力地反击回去。
那份沉着自信,那种掌控全局的气场,强大得令人窒息。
阳光透过高窗落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耀眼的光晕。
当法官最终敲下法槌,宣布“抚养权归属申请人沈聿白先生”时,我看到他紧绷的肩膀线条骤然一松,虽然脸上依旧没什么大的表情,但那双深邃眼眸中瞬间迸发出的如释重负和巨大的喜悦,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我心湖里激起了巨大的波澜。
那一刻,我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底某个角落,有什么东西轻轻落地的声音。
是尘埃落定,也是……一种任务完成的释然。
庭审结束,人群散去。
我坐在位置上没有动,看着他被小宇的临时监护人和几位同事围住,握手、道贺。
他微微颔首,礼貌地回应着,目光却穿过人群的缝隙,精准地捕捉到了角落里的我。
四目相对。
隔着喧嚣的人群,隔着刚刚结束的硝烟,他的眼神很深,带着一种我无法解读的复杂情绪,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朝我极轻微地点了下头。
我弯了弯唇角,算是回应,然后起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法庭。
---7 新约旧情回到公寓,阳光正好。
巨大的落地窗外,江面波光粼粼,一片开阔明朗。
我走到书房门口,那扇厚重的木门虚掩着。
里面很安静。
我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指关节叩击在实木上,发出清脆的“笃笃”声。
“进。”
他低沉的声音很快响起。
我推门进去。
书房里弥漫着他身上惯有的雪松冷香和淡淡的墨香。
沈聿白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宽大的书桌后处理文件。
他背对着门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繁华都市的壮阔江景,阳光将他挺拔的身影勾勒出一道耀眼的金边。
他似乎在眺望着什么,又似乎只是在出神。
听到我进来,他才缓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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