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忙脚乱地冲向烤箱,透过被熏得有些模糊的玻璃门,绝望地看到里面那团原本应该呈现漂亮深棕色的面团,此刻正冒着滚滚黑烟,边缘已经焦黑碳化!
慌乱!
大脑一片空白!
爷爷教过的一切应对突发状况的知识全被这催命的警铃吓跑了!
我徒劳地去拉烤箱门,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更多的浓烟汹涌而出!
“林晚!!”
一声低吼穿透刺耳的警报,带着一种我从未在他身上听过的、近乎撕裂的急迫。
脚步声如迅雷般逼近!
我还没来得及回头,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从侧后方袭来!
天旋地转!
后背重重撞上冰凉坚硬的大理石流理台台面,撞得我眼前发黑,闷哼出声。
灼热的胸膛和结实的手臂瞬间将我死死禁锢在他与冰冷的台面之间,形成一个无处可逃的牢笼!
浓烟还在失控地从烤箱门缝里喷涌,警报声尖锐地撕扯着耳膜。
视野里一片灰蒙蒙的混乱,只有他近在咫尺的脸庞异常清晰。
金丝边眼镜不知何时滑到了高挺的鼻梁下端,镜片后的那双眼睛,不再是平日的深潭寒冰,里面翻涌着惊怒、后怕,还有一种我完全看不懂的、浓烈到近乎滚烫的情绪,像被点燃的黑色火焰。
额发因为剧烈的动作垂落了几缕,凌乱地搭在他紧锁的眉峰上。
他的呼吸又重又急,灼热的气息带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和残留的烟草味,尽数喷在我的脸上、颈侧,激起皮肤一阵不受控制的细小战栗。
“你……” 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胸膛因为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紧贴着我,“林晚,协议里……” 他顿住,喉结极其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像在吞咽某种过于灼烫的东西,目光死死锁住我的眼睛,那里面翻腾的情绪几乎要将我吞噬,“……可没写你会谋杀亲夫!”
“谋杀亲夫”四个字,像带着电流的鞭子,狠狠抽在我的神经上。
浓烟呛得我忍不住咳嗽,眼泪生理性地涌上眼眶,视野更加模糊。
他的手臂像铁箍,胸膛像烙铁,烫得我心脏在肋骨下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慌乱、羞窘、还有一丝被这荒唐指控点燃的微弱怒意,在我胸腔里混乱地冲撞。
“我……咳咳……我没有!”
我徒劳地挣扎了一下,声音被烟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