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底的寒潭:“我对你的面包店经营权没兴趣,对你这个人……”他顿了顿,目光在我脸上扫过,没有留下任何多余的痕迹,“更没兴趣。
各取所需,仅此而已。”
他的话像冰碴子,砸在我心口,带来一阵短暂的、尖锐的窒闷。
各取所需。
没错。
我需要这段为期一年的“婚姻”状态,作为打开爷爷遗嘱里那把锁的钥匙,拿到那间承载了我所有童年和梦想的“麦香源”面包店的钥匙。
而他,沈聿白,这位在律界以冷厉手腕和不败战绩闻名的金牌律师,需要一个合法的配偶身份,去争夺他刚刚失去双亲的、年仅五岁的外甥小宇的抚养权。
我们是两条被命运硬生生拧在一起的平行线,除了那张即将到手的红色证件,不该有任何交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那股莫名的涩意,用力挺直了背脊。
“很好。”
我把协议塞回随身的托特包里,金属搭扣发出清脆的“咔哒”声,“那就别浪费时间了,沈律师。
请。”
钢印落下,发出沉闷而权威的“噗”一声。
两本崭新的结婚证被推到我面前,那抹鲜红刺得我眼睛有点发酸。
我几乎是立刻伸出手,动作快得带点仓促,指尖碰到了旁边沈聿白同样伸过来的手。
微凉,干燥,带着薄茧。
像被微弱的电流蛰了一下,我猛地缩回手。
他没什么反应,只是拿起属于他的那本,看也没看,径直放进了西装内袋,动作流畅得像处理一份无关紧要的案卷。
然后,他侧过身,极其自然地朝我伸出了手臂,一个等待挽住的姿势。
我僵在原地,盯着他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空气凝固了几秒。
“林小姐,”他微微偏头,声音压得极低,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做戏做全套。
门口可能有你那位虎视眈眈、等着抓你把柄的堂兄的眼线。
挽住,或者你爷爷的面包店,现在就可以说再见了。”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像淬了冰的针。
我猛地抬眼,果然瞥见民政局旋转门外,一个探头探脑的熟悉身影一闪而过。
心脏瞬间揪紧。
不再犹豫,我伸出手,几乎是把自己僵硬的手臂“挂”进了他的臂弯。
隔着昂贵的西装面料,能感受到他手臂肌肉瞬间绷紧的线条,以及那不容忽视的力量感。
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