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渡舟江晚的其他类型小说《沈渡舟江晚结局免费阅读离婚带球跑他全城通缉番外》,由网络作家“贝卡地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离婚那天,还不知道肚子里已经揣了他的种。说出来可能没人信,我和沈渡舟结婚三年,睡在一张床上,他碰我的次数,掰着手指头都数得过来。每一次,都像在完成某种必须的、令人厌倦的任务,冰冷又机械。离婚是他提的,在结婚纪念日的第二天。民政局门口,阳光刺得人眼睛生疼。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连一丝褶皱都没有,像尊冷冰冰的雕塑。他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递给我,声音比十二月的风还凉:“江晚,签字。你的东西,下午会有人打包送到你公寓。这张卡里有两百万,算是对你这三年的……补偿。”他从钱夹里抽出一张卡,不是递,是随手丢在我脚边。薄薄的塑料卡片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轻飘飘的一声响。我低头看着那张卡,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是因为钱,是生理性的恶心。最近两周,...
《沈渡舟江晚结局免费阅读离婚带球跑他全城通缉番外》精彩片段
我离婚那天,还不知道肚子里已经揣了他的种。
说出来可能没人信,我和沈渡舟结婚三年,睡在一张床上,他碰我的次数,掰着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每一次,都像在完成某种必须的、令人厌倦的任务,冰冷又机械。
离婚是他提的,在结婚纪念日的第二天。
民政局门口,阳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连一丝褶皱都没有,像尊冷冰冰的雕塑。
他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递给我,声音比十二月的风还凉:“江晚,签字。
你的东西,下午会有人打包送到你公寓。
这张卡里有两百万,算是对你这三年的……补偿。”
他从钱夹里抽出一张卡,不是递,是随手丢在我脚边。
薄薄的塑料卡片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轻飘飘的一声响。
我低头看着那张卡,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不是因为钱,是生理性的恶心。
最近两周,这种突如其来的反胃感越来越频繁。
“怎么?
嫌少?”
他嗤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微微弯下的腰,“你这种女人,也就值这个价了。”
我猛地抬头,死死盯着他那双毫无温度的深邃眼睛。
这双眼睛,曾经是我少女时期全部的幻想,如今只剩下刻骨的寒意。
“沈渡舟,”我努力压下喉咙口的酸水,声音有点哑,但异常清晰,“钱,你留着。
我江晚不卖身,三年青春,算我眼瞎喂了狗。”
我弯腰,不是捡卡,而是捡起地上不知谁丢的一个空矿泉水瓶。
然后,当着他的面,连同那张轻飘飘的卡,一起扔进了旁边的绿色垃圾桶。
“咚。”
瓶子落进去的声音,沉闷,又带着点解气。
沈渡舟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他大概没想到,一向在他面前温顺沉默、甚至有些懦弱的我,会有这么硬气的一刻。
“随你。”
他薄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线,眼神更冷了,“记住,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脏。”
他说完,不再看我一眼,转身走向他那辆停在路边的黑色宾利。
车门关上,引擎发动,绝尘而去,喷了我一身呛人的尾气。
我站在原地,看着那车汇入车流消失不见,胃里的翻腾再也压不住,冲到路边的绿化带,剧烈地干呕起来。
眼泪生理性地涌出,不是因为伤心,纯粹是吐得太狠。
吐完了,浑身
发软。
我扶着旁边的树干,心里一片冰凉,又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狠劲。
沈渡舟,你等着。
我江晚,离了你,一样活!
一个月后,我在市妇幼保健院拿到化验单,看着上面那个小小的孕囊图片和“早孕约6周”的诊断,彻底懵了。
算算时间,就是离婚前那次……唯一一次他没做措施,大概是喝多了忘了。
命运真他妈的会开玩笑。
拿着那张薄薄的纸,我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坐了很久。
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子,周围是挺着大肚子的准妈妈们幸福的笑容,还有小婴儿嘹亮的哭声。
留下?
还是打掉?
留下,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这辈子可能都摆脱不了沈渡舟的阴影。
他那种人,要是知道有了孩子……我不敢想他会做什么。
那句“脏”还像刀子一样扎在心上。
打掉?
手指下意识地抚上还平坦的小腹,那里,一个和他血脉相连的小生命正在悄然生长。
它有什么错?
脑子里两个小人疯狂打架。
最后,疲惫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倔强占了上风。
我深吸一口气,把化验单仔细折好,放进包里最深的夹层。
沈渡舟,你不是嫌我脏吗?
你不是要我永远别出现在你面前吗?
好。
这孩子是我的,只是我的。
跟你沈渡舟,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火速卖了沈渡舟“补偿”给我的那套小公寓——那地方每一寸空气都让我窒息。
加上自己工作几年攒下的一点积蓄,凑了一笔钱。
然后,我以最快的速度,辞掉了那份在沈家看来“上不得台面”的设计公司工作。
打包了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多少。
几件常穿的衣服,几本设计类的书,还有我妈留给我的一个旧玉镯子。
沈渡舟的东西,连同他买的那些奢侈品包包首饰,我一件没动,全锁在了公寓里。
钥匙快递给了他助理。
在一个天色蒙蒙亮的清晨,我拖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坐上了飞往南方一个温暖海滨小城的飞机。
飞机爬升,穿过云层。
我看着舷窗外渐渐变小的城市轮廓,心里五味杂陈。
有逃离的轻松,有对未来的迷茫,但更多的,是一种孤注一掷的决心。
沈渡舟,我们彻底两清了。
五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足够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儿,长成一个会跑会跳、会奶
声奶气喊“妈妈”的小男孩。
我的儿子,叫江念安。
小名安安。
取这个名字,只希望他一世平安顺遂,远离他亲生父亲那个圈子所有的污糟和冰冷。
安安长得……很像他。
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明亮,像盛着星星。
每次看着安安的眼睛,我心里都会猛地一刺,随即又被满满的柔软取代。
这是我儿子,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相依为命的人。
我在那个温暖的小城安了家。
用带来的钱付了首付,买了个小小的两居室。
小区有点旧,但很安静,邻居大多是和善的老人。
凭着过硬的专业能力,我很快在一家本地的小设计工作室找到了工作。
工资不高,但足够我们母子俩的日常开销,还能存下一点给安安以后读书用。
日子过得平淡,甚至有些清苦。
要精打细算每一分钱,要工作,要照顾孩子,常常累得沾枕头就着。
但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宁静。
安安是我全部的动力和快乐。
他会在我加班回来累瘫在沙发上时,笨拙地用小拳头给我捶背;会在幼儿园得了小红花,第一时间举着扑进我怀里;会奶声奶气地说:“妈妈别怕,安安保护你!”
每次听到这句话,我所有的疲惫都会烟消云散。
我以为,这样平静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安安长大。
变故发生在安安五岁生日刚过不久。
小家伙连续几天精神不太好,总说累,小脸也透着不正常的苍白。
开始我以为是换季感冒,没太在意。
直到那天在幼儿园,老师打电话来说安安流鼻血止不住,还晕倒了。
我魂飞魄散地冲到幼儿园,抱起软绵绵的孩子就往医院冲。
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我感觉天都塌了。
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
医生拿着报告,表情凝重:“孩子还小,发现得不算太晚,治愈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但需要尽快进行化疗,后续……可能需要骨髓移植。”
“骨髓移植?”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是的。
直系亲属的配型成功率最高。
孩子的父亲……”医生试探地问。
我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瞬间清醒。
父亲?
沈渡舟?
不!
绝对不行!
我不能让他知道安安的存在!
他会把安安抢走的!
他那种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父亲……不在了。”
我几乎是咬着牙说
出这句话,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医生同情地看着我:“那只能尽快在骨髓库寻找合适的配型,但这个过程可能需要时间,而且有不确定性。
孩子的病情……耽误不起。”
看着病床上安安苍白的小脸,插着针管的小手,我的心像被无数只手撕扯着。
一边是安安的生命,一边是可能失去安安的恐惧。
巨大的绝望和无力感几乎将我淹没。
安安开始接受化疗。
看着那么小的身体被化疗药物折磨,呕吐,掉头发,虚弱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我的心每天都在油锅里煎熬。
骨髓库那边迟迟没有好消息。
安安的情况时好时坏。
有一次感染,高烧不退,下了病危通知。
我守在ICU外面,整个人像被抽干了灵魂。
“妈妈……”他有一次清醒过来,小手虚弱地抓住我的手指,大眼睛里满是懵懂的痛苦,“安安是不是不乖?
为什么这么痛?”
“不是的,宝贝,安安最乖了。”
我拼命忍住眼泪,声音哽咽,“是安安身体里有一些坏东西,医生叔叔在帮我们把它们打跑。
等坏东西跑光了,安安就不痛了,就能去幼儿园和小朋友玩了。”
“那……医生叔叔厉害吗?”
他小声问。
“厉害,非常厉害。”
我用力点头,“所以安安也要加油,好不好?”
“嗯!”
他努力地扬起一个虚弱的笑容,“安安加油!
安安要保护妈妈!”
那一刻,所有的坚持都土崩瓦解。
什么恐惧,什么沈渡舟的威胁,在安安的生命面前,都变得微不足道。
我不能失去我的孩子。
哪怕要与魔鬼做交易。
我抱着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带着安安回到了阔别五年的城市。
不是为了找沈渡舟,而是这里的医疗资源更好,骨髓库更大。
我祈祷着奇迹出现。
我租住在离儿童医院不远的一个老旧小区里,环境很差,但胜在便宜和方便。
每天医院出租屋两点一线。
安安的病情在这里得到了更系统的治疗,但骨髓配型依旧杳无音信。
他越来越虚弱,对化疗的反应也越来越大。
一个阴沉的下午,我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安安从医院出来,准备去马路对面的便利店买点他喜欢的软面包。
刚走到医院门口,安安忽然指着不远处一辆刚停下的黑色迈巴赫,兴奋地喊:“妈妈快看!
好
酷的车车!”
我心不在焉地抬头,视线扫过那辆车。
然后,整个人像被瞬间冻僵。
车门打开,一条包裹在黑色西裤里的长腿迈出。
紧接着,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钻了出来。
五年时光,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迹,反而沉淀出一种更加迫人的冷峻和上位者的威严。
依旧是那张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脸,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
只是眼神,比五年前更冷了,像淬了寒冰。
沈渡舟。
他怎么会在这里?
儿童医院?
他显然也看到了我们。
视线先是扫过坐在轮椅里、戴着毛线帽(为了遮住掉光的头发)、脸色苍白瘦弱的安安,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然后,他的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灯,精准地落在了我的脸上。
那一瞬间,我清晰地看到他眼中掠过一丝极度的错愕和难以置信,随即被一种风暴般的阴鸷和愤怒取代。
他大步流星地朝我们走来,每一步都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江晚。”
他停在我面前,声音低沉冰冷,带着咬牙切齿的寒意,“真是……好久不见。”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侧身,想把安安挡在身后。
“这孩子,”他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死死钉在安安脸上,带着审视和一种可怕的穿透力,“是谁?”
安安被他吓到了,缩了缩脖子,小手紧紧抓住我的衣角,怯生生地小声叫:“妈妈……妈妈?”
沈渡舟重复着这两个字,眼神瞬间变得极其可怕,像要吞噬人的深渊。
他猛地看向我,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狂怒,“江晚!
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周围进出医院的人纷纷侧目。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我浑身冰冷,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说话!”
他厉声喝道,伸手就要来抓我的胳膊。
“你干什么!”
一个愤怒的声音插了进来。
是隔壁病房一个经常帮我照看安安的热心大妈,她刚巧出来,看到这一幕,立刻冲了过来,护在我和安安前面,指着沈渡舟,“你谁啊?
光天化日之下想打女人孩子啊?
要不要脸!”
沈渡舟被这突如其来的阻拦弄得一怔,脸色更加难看。
趁着他分神的这一两秒,我像惊弓之鸟,爆发出全身
的力气,猛地推开他,推着安安的轮椅,跌跌撞撞地冲向马路对面。
“江晚!
你给我站住!”
身后传来沈渡舟暴怒的吼声和急促的脚步声。
我什么都顾不上了,心脏狂跳得要炸开。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
带着安安跑!
绝不能再被他抓住!
我推着轮椅,疯了一样冲进车流。
刺耳的刹车声、司机的咒骂声在耳边呼啸而过。
我充耳不闻,只想逃离那个可怕的男人。
终于冲到了马路对面,我一把抱起轻飘飘的安安,轮椅也不要了,朝着小巷深处没命地狂奔。
直到跑进出租屋那栋破旧的单元楼,砰地关上门,反锁,我才抱着安安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在剧烈地发抖。
安安被我吓坏了,小脸惨白,小声地抽泣:“妈妈……妈妈……那个坏叔叔是谁?
他好凶……”我紧紧抱着他冰凉的小身体,眼泪终于决堤:“不怕……安安不怕……妈妈在……妈妈保护你……我们不怕他……”嘴上说着不怕,心里却充满了灭顶的绝望。
完了。
沈渡舟知道了。
以他的手段和能力,找到我们,只是时间问题。
暴风雨来得比我想象的更快、更猛烈。
第二天一早,我租住的破旧小区楼下,就被几辆低调但价值不菲的黑色轿车堵住了。
十几个穿着统一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面无表情地守在楼道口和各个出口。
那阵仗,引得街坊邻居纷纷探头张望,议论纷纷。
我抱着安安,站在窗边,看着楼下那水泄不通的包围圈,手脚冰凉。
安安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氛,紧紧依偎在我怀里,不敢说话。
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我颤抖着接起。
电话那头,是沈渡舟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江晚,带着孩子,下来。
别逼我让人上去请你们。”
“沈渡舟!
你想干什么!”
我失声尖叫。
“干什么?”
他冷笑一声,那笑声透过听筒都让我不寒而栗,“我的儿子在外面流落了五年,你说我想干什么?
给你十分钟。
否则,后果自负。”
电话被挂断,只剩下忙音。
我抱着安安,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怎么办?
报警吗?
可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报警有用吗?
而且,安安现在需要稳定的治疗环境,
经不起折腾了……“妈妈……”安安仰着小脸,大眼睛里满是恐惧,“是昨天的坏叔叔吗?
我们是不是又要跑?”
看着孩子惊恐的眼神,我心底涌起一股巨大的悲愤。
沈渡舟,你除了会吓唬我们母子,还会什么!
十分钟,像催命符。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躲是躲不过去了,下去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抱着安安,一步一步,沉重地走下楼梯。
单元门口,沈渡舟就站在那里。
一身剪裁考究的深灰色大衣,衬得他身姿越发挺拔。
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目光像两把冰锥,死死地钉在我怀里的安安身上。
周围的“安保人员”自动分开一条路。
“把他给我。”
他伸出手,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你休想!”
我抱紧安安,像护崽的母兽,用尽全身力气瞪着他,“沈渡舟!
安安是我的命!
你敢动他一下,我跟你拼命!”
“你的命?”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神更加阴鸷,“江晚,你偷走我的儿子五年!
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
现在,立刻,把孩子给我!”
“他不是你的儿子!
你不配!”
我尖声反驳,“你忘了当初在民政局门口怎么说的吗?
你说我脏!
说我不配生你的孩子!
现在你凭什么来抢他?”
我的话像刀子一样刺过去。
沈渡舟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下颌线绷得死紧,眼中翻涌着暴怒的风暴。
显然,那天的场景,他也记得清清楚楚。
“就凭他身体里流的是我沈渡舟的血!”
他猛地跨前一步,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把他给我!
别让我说第三遍!”
他身后的两个黑衣男人作势要上前。
“别碰我妈妈!”
一直害怕得不敢出声的安安,突然用尽力气大喊了一声,小胳膊紧紧搂着我的脖子,带着哭腔对着沈渡舟喊,“你是坏叔叔!
大坏蛋!
我讨厌你!”
沈渡舟的动作猛地一滞。
他死死地盯着安安那双和自己如出一辙、此刻却盛满了愤怒和恐惧的眼睛,眼神剧烈地波动了一下,有震惊,有难以置信,似乎还有一丝……狼狈?
就在这僵持的几秒钟。
安安因为情绪激动,加上连日病痛折磨,身体本就虚弱到了极点。
这声喊耗尽了他的力气,小脸瞬间煞白如纸,呼吸急促起来,小手痛
苦地揪住胸口的衣服。
“安安!
安安你怎么了?”
我吓得魂飞魄散。
“药……妈妈……喘……喘不上气……”安安艰难地喘息着,小胸脯剧烈起伏。
是哮喘发作了!
他因为化疗抵抗力下降,最近才出现的并发症!
“药在楼上!
安安坚持住!”
我抱着他转身就要往楼上冲。
“拦住她!”
沈渡舟厉喝。
两个黑衣男人立刻堵住了楼梯口。
“滚开!”
我疯了似的尖叫,“我儿子需要药!
他快不行了!
沈渡舟!
你混蛋!”
沈渡舟看着安安痛苦到扭曲的小脸和急促的喘息,脸色骤变,眼中的暴怒瞬间被一种巨大的惊慌取代。
他一步冲过来,劈手就要从我怀里夺过安安。
“放开他!
都是你!
都是你吓到他了!”
我拼命挣扎,指甲在他手背上划出血痕。
“闭嘴!”
他怒吼一声,力气大得惊人,一把将安安从我怀里抢了过去,紧紧抱住。
他低头看着怀里痛苦抽搐的孩子,那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慌乱和恐惧。
“备车!
去医院!
最近的医院!
快!”
他抱着安安,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又像抱着随时会碎裂的琉璃,声音嘶哑地咆哮。
保镖立刻打开车门。
沈渡舟抱着安安,大步冲向车子。
他甚至忘了管我。
我连滚爬爬地追上去,哭喊着:“安安!
我的安安!”
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直奔最近的综合医院。
急诊室里一片兵荒马乱。
安安被紧急推进了抢救室吸氧、用药。
我瘫坐在抢救室门外的冰冷长椅上,浑身脱力,眼泪止不住地流。
沈渡舟站在几步开外,背对着我,面对着墙壁。
他的背影依旧挺拔,但我能看到他垂在身侧的手,在微微颤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是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抢救室的门开了,医生走出来。
“孩子暂时没事了。
急性哮喘发作,加上身体虚弱,比较凶险。
现在稳定了,转去病房观察。”
医生说着,看向我和沈渡舟,眼神带着责备,“孩子病成这样,怎么还让他受那么大刺激?
家长是怎么当的?”
我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全是自责。
沈渡舟猛地转过身,脸色铁青,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又转向医生,声音沙哑:“谢谢医生。
他现在能转院吗?
去最好的儿童医院。”
“暂
时不行,需要再观察稳定一天。”
医生摇头。
沈渡舟没再坚持,对旁边的保镖吩咐了几句。
很快,安安被转入了这家医院最高级的单人病房。
病房里,安安戴着氧气面罩,沉沉地睡着了,小脸依旧苍白。
我守在床边,寸步不离,紧紧握着他冰凉的小手。
沈渡舟也进来了。
他就站在病床的另一边,沉默地看着安安的睡颜。
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病房里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和他压抑的呼吸声。
他看得那么专注,那么贪婪,仿佛要把这五年缺失的时光,在这一刻都补回来。
眼神里有震惊、有审视、有探究,还有一种……极其陌生的、笨拙的柔软。
“他……叫什么名字?”
良久,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抬起红肿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他,带着恨意:“跟你没关系。”
沈渡舟的目光从安安脸上移开,看向我。
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冰刃,带着沉沉的压迫感和被忤逆的怒火:“江晚,我的耐心有限。
告诉我,他叫什么?
这些年,你们是怎么过的?
他的病……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过的?”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声音嘶哑,“拜你所赐,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躲藏藏地过!
像乞丐一样精打细算地过!
现在他病了,快死了!
你满意了?
沈渡舟,这就是你想要的?
看到我们母子这样,你是不是特别解气?”
“江晚!”
他低吼一声,额角青筋跳动,“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不知道?”
我像是听到了最荒谬的笑话,“沈渡舟,你那么神通广大,只手遮天!
你会不知道?
你只是不在乎!
你心里只有你的白月光,只有你的沈氏集团!
我和孩子在你眼里,不过是碍眼的垃圾!
当初是你亲口说的,我脏,我不配生你的孩子!
现在你假惺惺地跑来做什么?
抢走他?
然后把他丢给保姆,丢给所谓的豪门教育,让他变成一个像你一样冷血无情的怪物吗?”
我积压了五年的委屈、愤怒、恐惧和绝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泪的控诉。
沈渡舟被我吼得脸色铁青,眼神剧烈地变幻着。
他猛地一步上前,大手钳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
起头看着他。
“我不配?”
他眼底翻涌着骇人的风暴,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那你告诉我,是谁偷偷怀了我的孩子,然后像贼一样躲了五年?
是谁让他小小年纪就病成这样?
江晚,到底是谁不配?”
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下巴生疼。
屈辱和愤怒让我浑身发抖,我死死瞪着他,恨不得用目光将他凌迟。
“放开我妈妈!”
一声虚弱但愤怒的童音响起。
安安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小手用力地拍打着沈渡舟钳制着我的手臂,小脸因为激动又涨红了。
沈渡舟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松开了手。
“坏蛋!
不许欺负我妈妈!”
安安挣扎着想坐起来,小胸脯剧烈起伏,氧气面罩里泛起白雾。
“安安别动!
快躺好!”
我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按住他。
沈渡舟也慌了神,下意识地想去扶安安,手伸到一半又僵在半空,显得有些无措。
“你走!
你走开!”
安安带着哭腔,指着门口,对沈渡舟喊,“我讨厌你!
你是大坏蛋!
你让妈妈哭!
我不要看见你!”
孩子尖锐的哭喊声,像一把把利刃,扎在沈渡舟身上。
他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震,看着安安眼中纯粹的恐惧和厌恶,再看看我满脸的泪痕和恨意,他脸上的暴怒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狼狈的僵硬和茫然。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他深深地、深深地看了安安一眼,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
然后,猛地转身,几乎是有些踉跄地冲出了病房。
门被他用力甩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安安急促的喘息声。
“妈妈……”安安扑进我怀里,放声大哭,“坏叔叔走了吗?
他还会来吗?
安安害怕……”我紧紧抱着他,心像是被揉碎了又泡在冰水里,冷得发颤。
“不怕,宝贝,不怕……妈妈在……妈妈会保护你……”我喃喃地安慰着,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沈渡舟走了。
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第二天,安安的情况稳定了一些。
沈渡舟没有出现,但他的人依旧守在病房外面,像一道无形的枷锁。
下午,医生把我叫到办公室,表情严肃。
“江念安妈妈,孩子的情况,不能再拖了。”
医生把最新的检查报告推到我面前,“化疗的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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