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行,需要再观察稳定一天。”
医生摇头。
沈渡舟没再坚持,对旁边的保镖吩咐了几句。
很快,安安被转入了这家医院最高级的单人病房。
病房里,安安戴着氧气面罩,沉沉地睡着了,小脸依旧苍白。
我守在床边,寸步不离,紧紧握着他冰凉的小手。
沈渡舟也进来了。
他就站在病床的另一边,沉默地看着安安的睡颜。
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病房里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和他压抑的呼吸声。
他看得那么专注,那么贪婪,仿佛要把这五年缺失的时光,在这一刻都补回来。
眼神里有震惊、有审视、有探究,还有一种……极其陌生的、笨拙的柔软。
“他……叫什么名字?”
良久,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抬起红肿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他,带着恨意:“跟你没关系。”
沈渡舟的目光从安安脸上移开,看向我。
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冰刃,带着沉沉的压迫感和被忤逆的怒火:“江晚,我的耐心有限。
告诉我,他叫什么?
这些年,你们是怎么过的?
他的病……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过的?”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声音嘶哑,“拜你所赐,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躲藏藏地过!
像乞丐一样精打细算地过!
现在他病了,快死了!
你满意了?
沈渡舟,这就是你想要的?
看到我们母子这样,你是不是特别解气?”
“江晚!”
他低吼一声,额角青筋跳动,“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不知道?”
我像是听到了最荒谬的笑话,“沈渡舟,你那么神通广大,只手遮天!
你会不知道?
你只是不在乎!
你心里只有你的白月光,只有你的沈氏集团!
我和孩子在你眼里,不过是碍眼的垃圾!
当初是你亲口说的,我脏,我不配生你的孩子!
现在你假惺惺地跑来做什么?
抢走他?
然后把他丢给保姆,丢给所谓的豪门教育,让他变成一个像你一样冷血无情的怪物吗?”
我积压了五年的委屈、愤怒、恐惧和绝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泪的控诉。
沈渡舟被我吼得脸色铁青,眼神剧烈地变幻着。
他猛地一步上前,大手钳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