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被撕扯破,露出青紫的伤痕。
手腕上的铁铐磨出的伤口已经结痂,又因为挣扎而再次裂开,粘腻的血沾在冰冷的铁上。
几天几夜,轮番的“提审”如同地狱的酷刑。
没有公正的问询,只有粗暴的呵斥、诱导性的逼问和肆意的羞辱。
“说!
是不是你故意换了药,毒死赵老蔫?!”
“你跟赵家有仇?”
“还是陆神医发现了你偷学他的本事,你想报复?”
昏暗的审讯室里,油灯的光将警察局长那张油腻肥胖的脸映照得如同恶鬼。
他猛地一拍桌子,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沈怡脸上:“贱人!
还不认罪?!
证据确凿!
那碗送药的水里验出了断肠草!
就在你熬药的灶台边发现的药渣!
人证物证俱在!
你还敢狡辩?!”
断肠草?
沈怡猛地抬起头,干裂的嘴唇翕动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她明白了,一个巨大的、精心编织的陷阱。
那碗水……那个溜进后院的鬼祟身影……是许家!
是陆欢!
绝望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紧了她的心脏,带来窒息般的痛楚。
她看着警察局长那张写满“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脸,看着旁边记录员冷漠的笔尖,所有的辩解都失去了意义。
“我……”她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我没……还敢嘴硬!”
一个耳光狠狠地扇在她脸上,打得她眼前发黑,耳朵嗡嗡作响,温热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
就在这时,看守所那扇沉重的铁门被推开一条缝,一个看守探进头来,脸上带着一种古怪的、幸灾乐祸的表情,声音不大不小,却清晰地传遍整个牢房:“喂,听说了吗?
大喜事!
咱们陆欢陆神医,和镇长家的婉怡小姐,订婚啦!
就在下月初八!
镇长府上要大摆宴席呢!”
订婚……陆欢……许婉怡……下月初八……这几个词,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沈怡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
所有的坚持,所有的冤屈,所有的痛苦和等待,在这一瞬间,被这轻飘飘的几句话彻底碾成了齑粉。
最后一丝支撑着她不肯倒下的力气,被无情地抽空了。
她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向前栽倒。
<“喂!
装什么死!”
警察局长不耐烦地踢了踢地上的沈怡,“赶紧的,画押认罪!
省得受皮肉之苦!”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