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短信,发现父亲昨晚发了一条信息:“她知道了。
雯会联系她。”
收件人:苏菲。
我僵在原地。
父亲和苏菲有联系?
他知道苏菲要见我?
这是什么情况?
来不及细想,我匆匆洗漱出门。
公司今天有个重要客户会议,我不能迟到。
临走前,我给父亲留了纸条:“药在桌上,记得吃。
晚上见。”
一整天,我像个行尸走肉般工作。
张总监对我修改的设计表示满意,甚至拍了拍我的肩:“这才是我认识的许寂。”
我勉强笑笑,心里毫无波澜。
下班后,我在公司楼下犹豫了很久。
回家面对父亲?
还是再流浪一夜?
最终,责任感占了上风。
我买了两人份的晚餐,慢慢走回去。
公寓门没锁。
推开门,里面出奇地整洁——碎玻璃清理了,茶几扶正了,甚至地板都拖过了。
父亲坐在窗边,背对着门。
“爸?”
我试探地叫了一声。
他缓缓转身,我惊讶地发现他刮了胡子,换了干净衣服,看起来...几乎体面。
“回来了。”
他语气平淡,仿佛昨晚的暴风雨从未发生。
“嗯,买了晚饭。”
我放下食物,“你...还好吗?”
“老样子。”
他接过餐盒,突然说,“药吃了。”
这种诡异的平静比怒吼更令人不安。
我们沉默地吃饭,像两个陌生人拼桌。
“许寂。”
父亲突然开口,“你恨我吗?”
这个问题来得太突然,我筷子停在半空。”
我...不知道。”
他点点头,似乎这个回答在意料之中。”
你妈走的时候,你才五岁。”
他盯着窗外,“她连再见都没跟你说。”
我的心跳加速:“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人快死了,总想说点实话。”
他苦笑,“医生打电话来,说最新的检查结果...不太好。”
我放下筷子,手微微发抖:“什么意思?”
“肝功能衰竭加速。”
他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可能撑不过冬天。”
我盯着他侧脸,试图找出谎言的痕迹,但只看到深深的疲惫和某种释然。
“为什么不早说?”
我的声音颤抖。
“说了有用吗?”
他反问,“你能治好我?”
这句话堵得我哑口无言。
我们再次陷入沉默,只有筷子偶尔碰触餐盒的声音。
“苏菲下周来见你。”
父亲突然说。
我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