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颤抖着,“我不是你的囚犯!”
“凭我是你老子!”
他逼近一步,酒气扑面而来——他又喝酒了,医生明令禁止的。”
你是不是去见那个贱人了?
苏菲?
你妈派来的探子?”
“不许你那样叫她!”
我尖叫出声,多年的压抑终于爆发,“她至少还记得有我这个人!
你呢?
你除了喝酒、骂我,还做过什么?”
父亲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反击。
随即他冷笑:“果然,跟你妈一个德行。
养不熟的白眼狼。”
“为什么?”
我声音哽咽,“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好一点?
哪怕一点点?
我做错了什么?”
“你存在就是错!”
父亲怒吼,“每次看到你的脸,我就想起她!
你们一样的眼睛,一样的表情,一样的——“他猛然刹住,但已经太迟。
那句话悬在我们之间,像一把血淋淋的刀。
“所以,“我声音出奇地平静,“你恨我是因为我长得像妈妈。”
父亲的表情变了,愤怒中混杂着某种近乎痛苦的东西。
他转身抓起酒瓶,却发现是空的,狠狠摔在地上。
“滚,“他背对着我,肩膀垮下来,“滚出去。”
我没有动。
某种残忍的快意涌上心头:“不,这是我家。
要滚也是你滚。”
父亲转身,眼神陌生而可怕:“你以为你赢了?
告诉你,你跟她一样冷酷无情。
她抛弃你,你也会抛弃所有人。
这是你们母女的血脉。”
这句话像冰水浇灭了我所有的怒火,只剩下彻骨的寒冷。
我默默走进卧室,锁上门(虽然没有真正的锁),瘫坐在门后。
手机震动,是齐渝:“到家了吗?”
我看着这条信息,突然泣不成声。
为什么一个陌生人能给予的关心,自己的父亲却吝啬了二十六年?
“到了。”
我回复,然后补充,“谢谢你的可可。”
发完这条,我关机,蜷缩在床上。
门外,父亲开始大声咒骂,然后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我戴上耳机,调大音量,让音乐淹没一切。
清晨五点,我悄悄起床。
父亲在沙发上睡着了,满地狼藉——摔碎的酒瓶、掀翻的茶几、散落的药片。
我轻手轻脚地收拾,捡起他的手机——屏幕已经碎了,但还能用。
鬼使神差地,我点开了通讯录。
最近通话里除了我和我的公司,还有一个标记为“李“的号码。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