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完美版本。”
张总监合上文件夹,“其他人可以走了。
许寂留下。”
同事们鱼贯而出,最后一个出去的陈姐悄悄递给我一个同情的眼神。
会议室门关上后,张总监叹了口气:“你最近怎么了?
连续三周不在状态。”
“我家里有些事…”我艰难地开口。
“谁家里没事?”
他打断我,“公司不是慈善机构。
再这样下去,年终评估你自己清楚后果。”
走出会议室时,我的手脚冰凉。
茶水间镜子里的女人面色惨白,眼下挂着两片青黑。
我打开水龙头,冷水冲在手腕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手机震动,父亲的信息:“几点回来?
没饭吃了。”
我深吸一口气,关掉手机。
回到工位,我机械地打开设计软件,开始修改那个该死的海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屏幕上的字母开始模糊重影。
我眨了眨眼,发现脸颊湿漉漉的——我居然在哭。
“许寂?”
陈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还好吗?”
我慌忙擦脸,却越擦越湿。
陈姐递来纸巾,我道谢接过,却控制不住肩膀的颤抖。
“去洗手间整理一下吧,“她轻声说,“我帮你盯着电脑。”
洗手间隔间里,我终于允许自己哭出声。
泪水决堤般涌出,我咬住手背防止呜咽漏出。
十岁那年,我拿着全班第三的期中试卷回家,兴奋地想让父亲签名。
他醉醺醺地扫了一眼,冷笑:“怎么不是第一?
跟你妈一样没用的东西。”
那时的眼泪和现在一样咸涩。
冷水拍脸后,我盯着镜中红肿的双眼,拿出遮瑕膏仔细掩盖。
回到工位,我像台机器一样高效工作,三小时内完成了本该一天的工作量。
六点半,我把修改好的设计发到张总监邮箱,抄送了陈姐。
“改好了,谢谢。”
我对陈姐说。
她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拍拍我的肩:“早点回家休息。”
走出公司大楼,夜风刺骨。
我打开手机,十三条未读信息,全是父亲的:“几点了?”
“你想饿死我?”
“跟你妈一样自私。”
“回电话!”
最后一条是十分钟前:“我打电话去你公司问了,说你早就下班了。
又去哪鬼混了?”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他竟敢打电话到我公司?
我攥紧手机,指节发白。
路边便利店买了两个饭团,我机械地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