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乱地找出备用的止痛药,帮他服下。
十分钟后,疼痛似乎缓解了些,他虚弱地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去医院吧,“我恳求,“求你了。”
“不去,“他固执地说,“死不了。”
我跪在散落的药片中间,突然感到无比疲惫。”
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
我轻声问,不确定是在问他,还是在问命运,“为什么就不能...正常一点?”
父亲睁开眼睛,看着我,眼神中的愤怒已经褪去,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
她跟你说了什么?”
他问,声音嘶哑。
“只说母亲离开不是因为不爱我。”
我直视他的眼睛,“是真的吗?”
父亲移开视线,沉默了很久。
最终,他叹了口气:“去睡吧。
明天...明天再说。”
我知道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我扶他回到病床,帮他盖好被子,然后收拾地上的药片。
有些已经碎了,无法使用。
我记下需要重新配的药名,准备明天一早去药店。
回到自己房间,我锁上门(虽然没有锁,但至少关上了),瘫在床上。
手机有一条新消息,是苏菲发来的:“下周三到北京,下午三点,国贸星巴克见?”
我回复:“好。”
另一条消息来自齐渝:“到家了吗?”
这个简单的问候让我心头一暖。”
到了,谢谢。”
我回复,然后犹豫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周四下午三点你有空吗?”
消息显示已读,回复很快:“有。
医院见。”
我把手机放在胸前,盯着天花板。
去见母亲的朋友,去见心理医生,我在做什么?
为什么要揭开这些旧伤疤?
但内心深处,我知道答案——因为二十六年来,这些伤疤从未真正愈合过。
4“许寂,这就是你花两周做的设计?”
张总监的声音像刀片刮过会议室,所有同事的目光齐刷刷刺向我。
投影屏幕上,我负责的广告海报右下角产品标志明显错位——一个愚蠢的低级错误。
“对不起,我马上修改。”
我的声音细如蚊呐。
“修改?”
张总监冷笑,“客户明天就要看成品,你让我拿这个去丢人?”
我死死盯着会议桌纹路,指甲掐进掌心。
昨晚父亲半夜腹痛,折腾到凌晨三点,我几乎没睡。
但这些解释哽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散会后重做,下班前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