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压力,“他继续道,“只是...有时候说出来会好受些。”
“说出来有什么用?”
我忍不住问,“过去又不会改变。”
“但未来可以。”
他轻声说。
我望向窗外,夜色已深,街灯亮起。
父亲可能又在家里大发雷霆,因为我没按时回去做饭。
但此刻,坐在这温暖的咖啡馆里,和一个几乎陌生却似乎理解我的人聊天,我感到一种久违的平静。
“我上周联系到我母亲的朋友,“我突然说,“她说我母亲离开不是因为不爱我。”
齐渝没有表现出惊讶,只是问:“你相信吗?”
“我不知道该相信什么。”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二十六年来,我一直以为她自私地抛弃了我。
但如果...如果她有苦衷呢?”
“人的选择往往很复杂,“齐渝思考了一下,“尤其是牵涉到家庭的时候。”
咖啡馆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我突然注意到他眼角有一颗很淡的痣,给那张专业冷静的脸增添了一丝脆弱感。
“我得回去了,“我最终说,“不然我爸该报警了。”
齐渝笑了笑,没有拆穿我的玩笑。
他起身帮我拿外套,这个小小的绅士举动让我心头一颤。
“要我送你吗?”
他问。
“不用,谢谢。”
我飞快地说,害怕自己会改变主意。
走出咖啡馆,冷风扑面而来。
齐渝站在我身边,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周四下午,如果你想来聊聊...我一般都在。”
我点点头,没有承诺什么。
但走远后,我发现自己已经在想,周四下午用什么理由请假。
回到家,父亲果然阴沉着脸。”
几点了?”
他质问,“加班到九点?”
“我去见了一个朋友,“我放下包,“母亲的朋友。”
父亲的表情瞬间凝固,然后变得狰狞:“什么朋友?”
“苏菲。
她说母亲很担心你。”
“放屁!”
父亲突然暴怒,抓起茶几上的药瓶砸向墙壁,“她担心?
她要是有一点良心,当初就不会——“药片散落一地,我蹲下去捡,手指发抖。”
就不会什么?”
我抬头问,“父亲,母亲为什么离开?”
他喘着粗气,脸色发青,突然捂住腹部蹲下来。
我慌了,冲过去扶他:“怎么了?
哪里疼?”
“药…”他痛苦地呻吟,“肝...疼…”我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