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确认了约会。
挂断后，父亲脸上带着胜利的表情：“满意了？”
“十一点前回来，“我说，“记得吃药。”
他哼了一声作为回应。
我匆匆换了衣服，抓起包和钥匙准备出门。
父亲突然叫住我：“等等。”
他走过来，伸手整理了一下我的衣领。
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我浑身僵硬——他上一次这样碰我，大概是我上小学的时候。
“领子都翻进去了，“他嘟囔着，“这么大个人了，连衣服都穿不好。”
那一刻，我几乎要哭出来。
不是为了他的挑剔，而是为了那转瞬即逝的、近乎温柔的触碰。
公司会议漫长而枯燥。
我坐在会议室后排，思绪不断飘回家。
父亲去见的老同事是谁？
真的会按时回来吗？
会不会偷偷喝酒？
“许寂？”
上司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你的方案呢？”
我慌忙点开电脑，却发现昨晚熬夜做的PPT没有保存。
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我...马上重新做。”
“散会前给我。”
上司冷冷地说。
接下来的两小时，我疯狂地敲打键盘，同时不断查看手机——没有父亲的电话，也没有短信。
当我终于把粗糙的方案发给上司时，已经下午一点，错过了午餐时间。
胃里空空如也，但我没有食欲。
茶水间里，我灌下两杯黑咖啡，试图驱散头痛和疲惫。
手机震动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喂？”
“是许寂吗？”
一个带着口音的女声，“我是苏菲，周雯的朋友。”
我僵住了，咖啡杯差点脱手。
周雯——我母亲的名字，从别人口中说出来，陌生得像是上辈子的事。
“你怎么有我的电话？”
我声音发紧。
“你父亲给我的，“苏菲说，“很多年前了。
他说如果...如果有什么意外，让我联系你。”
我走到走廊尽头无人的角落，“什么意外？”
“他住院了，不是吗？”
苏菲叹了口气，“周雯很担心。”
这句话像闪电劈中我。
母亲...担心？
二十六年来杳无音信，现在突然担心了？
“她为什么不自己打给我？”
我的声音颤抖着。
“她...不敢。”
苏菲犹豫了一下，“许寂，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
你母亲离开不是因为不爱你…那是因为什么？”
我打断她，“因为太爱我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