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韧的绳索,想将你重新绑回这牢笼罢了。
“陛下记性真好。”
我终于开口,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丝毫涟漪,“可惜,花易凋零,人……亦会变。”
萧衍的目光骤然锐利起来,像被冰水淬过的刀锋,直直刺向我。
那里面翻涌着愠怒、失望,还有一丝被戳穿伪装的狼狈。
“好一个‘人亦会变’!”
他霍然起身,带翻了石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苏若瑶,你到底要朕如何?!”
他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在阴影里,龙袍上金线绣的龙纹在昏暗的光线下狰狞欲出,“朕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我缓缓抬起头,迎上他喷火的目光。
亭外宫灯的光晕落在我眼中,映不出一丝光亮,只有一片沉寂的寒潭。
“臣妾惶恐。”
我垂下眼睫,姿态恭顺,却字字如冰,“陛下要臣妾如何,臣妾……便如何。”
我将“如何”二字咬得极轻,带着一种认命的麻木。
这麻木比任何激烈的反抗都更刺痛他。
萧衍胸膛剧烈起伏,死死盯了我半晌,那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最终,他猛地一甩袖,明黄的袍角卷起一阵疾风,裹挟着浓烈的龙涎香和未散的怒意,大步流星地消失在御花园幽深的夜色里。
石凳歪倒着,像一场无声对峙后留下的残骸。
夜风吹过,栀子花落得更急了。
我慢慢弯腰,将翻倒的石凳扶起,指尖触到冰冷的石面,一片冰凉。
灵儿不知何时悄悄过来,担忧地为我披上一件薄斗篷:“娘娘,夜深露重,回吧。”
我拢了拢衣襟,目光最后掠过那片在夜色中依然固执地散发着甜香的栀子丛。
萧衍,耐心?
我的耐心,是在血与恨的淬炼里长出来的,比你想象的,要坚韧得多。
3、伪装的平静像一层薄冰,覆盖在暗流汹涌的湖面上。
萧衍依旧来,带着帝王的恩威并施。
有时是几株精心培育、在冬日里反常绽放的珍品栀子,花瓣硕大洁白,香气霸道地充斥整个华清宫正殿。
他负手而立,目光扫过那些娇贵的花朵,最后落在我脸上,带着无声的压迫与审视:“瑶瑶可还喜欢?”
我屈膝谢恩,目光低垂:“陛下厚爱,臣妾惶恐。
只是……这花儿开在寒冬,终究是逆了天时,怕是难长久。”
声音平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