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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跪地求婚时,我播放了录音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出狱那天,我在监狱门口烧掉了沾血的工作服。
三年后,沈聿白的新助理在入职第一天,“不小心”把咖啡泼在他高定西装上。
他盯着我的脸:“我们是不是见过?”
我扶了扶眼镜微笑:“沈总认错人了。”
他不知道,我口袋里装着录音笔。
更不知道,他爱上的白月光人设——全是我根据心理医生泄露的资料精心设计的陷阱。
当他单膝跪地奉上钻戒时,我按下播放键。
里面是他亲口承认当年陷害我的通话录音。
---雨水冰冷,像无数根细针扎在裸露的皮肤上。
我走出那道厚重的、吞噬了三年光阴的铁门,身后是灰色高墙投下的巨大阴影,沉默而压抑。
空气里弥漫着雨水、泥土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铁锈味,那是监狱独有的气息,渗入骨髓,怎么也洗不掉了。
没有伞,风卷着冰冷的雨丝,狠狠抽打在脸上。
身上那件洗得发白、袖口磨出毛边的廉价囚服,沉甸甸地贴着皮肤。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它吸饱了汗渍、绝望和洗不掉的消毒水味,像一层黏腻的、屈辱的壳。
我停下脚步,就在监狱门外那片被雨水浇透的泥地上。
没有回头看一眼那扇吞噬我的大门。
掏出一直藏在囚服内袋里的火柴盒,盒子边缘早已被汗水浸得发软。
手指冻得有些僵硬,划了好几下,“嚓”,微弱的火苗终于跳跃起来,在昏沉的天色里显得异常明亮、灼热。
毫不犹豫地,我点燃了囚服的衣角。
火舌贪婪地舔舐上去,劣质布料发出轻微的“哔剥”声,迅速卷曲、焦黑。
一股浓烈刺鼻的焦糊味猛地腾起,混杂着布料燃烧的烟气和雨水的气息,呛得我喉咙发紧。
那点橘红色的光,在灰蒙蒙的雨幕中疯狂跳跃,映亮了我毫无表情的脸,也映亮了袖口上几点早已凝固、变成深褐色的陈旧血渍——那是姐姐的血。
是她从顶楼坠落时,溅在我拼命伸出的手臂上,永远也洗不掉的印记。
火焰贪婪地吞噬着布料,越烧越旺,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几乎要燎到眉毛。
我死死盯着那跳跃的火光,仿佛要把它烙印在眼底深处。
直到最后一片布料在火焰中化为蜷曲的灰烬,被冰冷的雨水无情浇灭,只留下一小滩湿漉漉、焦黑的残骸,冒着丝丝缕缕绝
望的青烟。
雨,更大了。
冰冷的液体顺着发梢流进脖颈,刺骨的寒。
我抬起头,任由雨水冲刷着脸庞,目光穿透重重雨幕,投向城市最繁华的方向。
那里有霓虹闪烁,有财富堆砌的金字塔尖,也有一个人,此刻大概正坐在温暖干燥的顶层办公室里,俯瞰着芸芸众生。
沈聿白。
这三个字像淬了剧毒的冰棱,狠狠扎进心脏深处,带来一阵尖锐而麻木的痛楚。
火烧过的余烬在脚边散发着最后一点微温,然后彻底熄灭,冰冷一片。
三年,够了。
该回去了。
---三年后。
“沈总,您的新助理到了。”
人事部经理的声音隔着厚重的红木门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进。”
门内传出的声音低沉平稳,像冰层下缓慢流动的暗河,听不出情绪。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那瞬间翻涌起的、几乎要将理智吞噬的冰冷潮水。
指尖在口袋边缘轻轻擦过,触碰到了那枚冰冷坚硬、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金属长方体——录音笔。
它安静地蛰伏着,等待着启动的指令,像一个沉默的共谋者。
再抬眼时,镜片后的目光已经澄澈平静,毫无波澜。
推门而入。
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天际线在午后的阳光下闪耀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宽大的办公桌后,男人背对着门口,面朝窗外。
仅仅一个挺直的背影,就透出掌控一切的压迫感。
昂贵的深灰色西装勾勒出宽阔的肩膀线条,一丝不苟。
我端着刚刚从秘书处接过来的咖啡,温热的瓷杯熨帖着掌心。
杯口氤氲着淡淡的白色雾气,浓郁的咖啡香气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弥漫开来。
脚步放得极轻,地毯吸走了所有声音。
就在距离那张宽大办公桌还有两步远的时候,我的左脚尖似乎极其“不小心”地绊在了厚厚地毯的某个细微凸起上。
身体猛地向前一个趔趄!
“啊!”
一声恰到好处的、带着惊慌的低呼。
手中的咖啡杯脱手飞出,深褐色的滚烫液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带着热气的弧线,精准无比地泼洒出去。
“哗啦!”
滚烫的咖啡狠狠撞上那片挺括、昂贵的深灰色西装后背。
深褐色的污渍瞬间晕染开来,像一朵丑陋、迅速扩张的毒蕈,疯狂吞噬着布料本身的矜贵光泽。
细小的水珠甚至溅到了
他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鬓角。
办公室里浓郁的咖啡香里,陡然混进一丝焦灼的气息。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巨大的落地窗映出男人瞬间僵硬的背影。
他没有立刻回头。
办公室里的气压骤然降低,沉甸甸地压下来,几乎让人窒息。
秘书在门口倒抽一口冷气,脸色煞白。
我踉跄一步才站稳,脸上迅速堆满了真实的惊慌和无措,嘴唇微微颤抖:“对、对不起!
沈总!
我…我太不小心了!
地毯…地毯绊了一下…我、我这就给您擦…” 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哭腔,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就要上前。
就在这时,沈聿白缓缓转过身。
他的动作并不快,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我的动作瞬间僵在原地。
那张脸清晰地映入眼帘——比三年前在法庭旁听席上,隔着冰冷栏杆看到的更为深刻、更具侵略性。
下颌线条如刀削般冷硬,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着,抿成一条毫无温度的直线。
深邃的眼窝下,那双眼睛,此刻正沉沉地、锐利地钉在我脸上。
像鹰隼锁定了猎物,带着审视一切的穿透力。
办公室里的空气彻底冻结了。
咖啡渍在他昂贵的西装上缓慢流淌,留下一道道难看的痕迹,蒸腾起细微的热气。
他一步步走近。
皮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无声无息,却像踏在紧绷的鼓面上。
那股强大的、混合着冷冽古龙水和上位者威压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一步,两步。
距离近得我能看清他瞳孔深处细微的纹路,能感受到他目光中那股毫不掩饰的探究和审视,像手术刀般精准地刮过我的脸。
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我的眼睛上,透过那层薄薄的树脂镜片。
那目光太深,太沉,带着一种穿透时光的冷意,仿佛要剥开我此刻精心描画的每一寸伪装,直抵灵魂深处那个血淋淋的旧伤疤。
“我们…”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在死寂的办公室里响起,每一个字都敲在紧绷的神经上,“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心脏在胸腔里猛地一撞,像被一只冰冷的铁手狠狠攥住。
血液似乎瞬间涌向四肢百骸,又在下一秒冻结。
姐姐坠楼时扭曲的身影、法庭上他冷漠旁观的侧脸、监狱里铁窗冰冷的触感…
…无数尖锐的碎片在脑海中轰然炸开。
但脸上,不能有丝毫破绽。
一丝惊讶迅速掠过眼底,随即被恰到好处的困惑和茫然取代。
我微微蹙起秀气的眉毛,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动作带着一丝新人的笨拙和紧张。
唇角努力向上弯起一个职业化的、略带歉意的微笑,弧度精准得如同用尺子量过。
“沈总,”声音是刻意放软的,带着点初入职场的青涩和恭敬,“您一定是认错人了。
我是苏晚,今天第一天入职。”
目光清澈坦荡,迎着他审视的视线,没有丝毫闪躲。
镜片后的眼睛,像两潭平静无波的湖水,映不出任何过往的风暴。
口袋里的录音笔,隔着薄薄的衣料,冰冷而坚硬地贴着大腿皮肤。
它安静地蛰伏着,如同我此刻完美无缺的伪装。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这出精心排练了三年的戏,终于拉开了帷幕。
沈聿白的目光依旧锁在我脸上,那锐利的探究并未因我的回答而消散分毫。
时间在无声的对峙中缓慢流淌,每一秒都像被拉长的钢丝,紧绷欲断。
咖啡的污渍在他昂贵的西装上缓慢蔓延,如同一个沉默的、不祥的宣告。
“是吗?”
他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依旧低沉,听不出喜怒,却比刚才更冷了几分。
那目光缓缓下移,掠过我被咖啡溅湿了一小片的裙角,又扫过我因紧张而微微蜷起的手指。
“苏晚。”
他清晰地念出这个名字,像是在舌尖掂量着分量,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无形的压力。
“是,沈总。”
我微微垂首,姿态恭顺。
“人事部没教你,”他的语调平铺直叙,却字字如冰珠砸落,“走路要看路?”
“对不起,沈总,是我太不小心了。”
我的头垂得更低,声音里充满了懊悔和自责,肩膀微微瑟缩了一下,将一个因犯错而惶恐不安的新人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我…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您的西装,我一定会赔偿的…不必了。”
他打断我,语气淡漠,仿佛那件价值不菲的高定只是一块抹布。
他抬手,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拂过胸前那片深褐色的污渍,动作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倨傲。
“去通知陈秘书,下午的行程推迟半小时。
另外,”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你,现
在去洗手间把自己收拾干净。
十分钟后,带着上季度亚太区所有子公司的市场分析报告进来。
我要听你的…初步见解。”
最后四个字,他刻意放缓了语速,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
“好的,沈总!”
我立刻应声,声音里带着一丝如蒙大赦的感激和重新振作的决心,转身快步走向门口。
直到厚重的办公室门在身后轻轻合拢,隔绝了那道如芒在背的视线,我才靠在冰凉的大理石墙壁上,缓缓吐出一口压抑在胸腔深处的浊气。
后背的衬衫,在冷气充足的走廊里,竟也沁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黏腻地贴着皮肤。
心跳,擂鼓般在耳膜里狂响。
第一步,成功了。
咖啡泼了,人设立住了,也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虽然那审视的目光像针一样,几乎要刺穿我的伪装,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沈聿白,这个习惯于掌控一切的男人,已经开始对我这个“笨拙”的新助理产生了兴趣——哪怕只是探究和怀疑的兴趣。
口袋里的录音笔,像一块沉默的烙铁,提醒着我此行的真正目的。
我走进洗手间,反锁了隔间的门。
冰冷的金属隔板带来一丝真实的凉意。
从随身的手袋底层,摸出一个极其轻薄、几乎透明的塑料文件夹。
里面只有薄薄的两页纸,却是我花费了难以想象的代价才弄到手的无价之宝。
第一页,是沈聿白私人心理医生——张维安——诊疗记录的摘要片段。
字迹潦草,夹杂着大量专业术语和缩写,但几个关键点被我用红笔清晰地圈了出来:> **童年创伤核心:** 母亲(芭蕾舞演员)因事业放弃家庭,七岁时彻底离开。
目睹其最后一次舞台表演《天鹅湖》(黑天鹅变奏)。
关联强烈情感缺失与不信任感。
> **亲密关系障碍:** 对“纯粹、柔弱、艺术气质(尤指芭蕾)”的女性存在病态依恋与救赎幻想(代偿心理)。
厌恶强势、算计、目的性强的女性。
> **近期压力源:** 集团内部权力斗争加剧(涉及元老陈董),睡眠障碍复发(梦境频现童年场景)。
> **潜在防御机制:** 高度警惕,对“巧合”极度敏感,倾向先发制人消除威胁。
指尖划过那些冰冷的铅字,尤其是“芭蕾”
、“黑天鹅”、“柔弱”、“救赎”这些词,像抚过淬毒的刀刃。
张维安,这位道貌岸然的业界权威,职业道德在他贪婪的价码前不堪一击。
他泄露的,不仅仅是沈聿白的心理弱点,更是我复仇剧本的精确蓝图。
第二页,是几张打印出来的、像素不算太高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叫林薇,沈聿白心中那个无法替代的、早逝的白月光。
照片里的她,大多是在练功房或舞台侧影。
身形纤细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穿着洁白的芭蕾舞裙,脖颈优雅如天鹅,眼神总是带着一种雾蒙蒙的、不谙世事的纯净感,笑容羞涩而柔软。
其中一张,是她赤着脚坐在练功房的地板上,微微歪着头,长发松散地垂落,指尖无意识地缠绕着一缕发丝,脆弱得像清晨花瓣上的露珠。
我对着隔间里冰冷的镜子,摘下了那副刻意显得笨重的黑框眼镜。
镜中映出一张苍白而清秀的脸,眉眼间依稀残留着三年前那个风风火火、眼神倔强的苏言的影子,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刻意打磨过的、近乎脆弱的温顺。
我拿起一支极细的眼线笔,小心翼翼地沿着睫毛根部描画,眼尾微微下垂,瞬间柔化了眼神的棱角。
又用指腹沾取一点点腮红,在颧骨下方轻轻晕开,营造出一种楚楚可怜的苍白感。
最后,将原本扎得一丝不苟的马尾解开,让微卷的长发松散地垂落肩头,几缕发丝刻意拂过脸颊。
镜子里的人,眼神怯生生的,带着一丝新入职场的迷茫和不安,嘴唇微抿,透着一股小心翼翼的柔顺。
气质,竟与照片中那个林薇有了六七分的相似——不是容貌的复刻,而是那种骨子里透出的、易碎的、需要被保护的脆弱感。
十分钟后。
我抱着厚厚一叠市场分析报告,再次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报告沉甸甸地压在手臂上,冰冷的纸张边缘硌着皮肤。
这一次,脚步放得更轻,更稳,像一只谨慎靠近猎物的猫。
“进。”
里面传来沈聿白的声音,比刚才似乎少了几分冰碴。
推门进去。
他已经换掉了那件污损的西装外套,只穿着挺括的白衬衫,领口解开了一颗纽扣,露出小半截冷硬的锁骨。
他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门,望着脚下蝼蚁般的车流。
阳光透过
玻璃,在他周身勾勒出一圈冷硬的光晕。
“沈总,”我轻声开口,声音放得比刚才更软,带着一丝完成任务后的微微喘息,“报告带来了。”
他闻声转过身。
目光,几乎是瞬间就落在我身上。
不再是刚才那种锐利如刀的审视,而是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连他自己可能都未曾察觉的停顿。
他的视线在我散落的头发、柔化的眉眼和那刻意营造的、带着点脆弱感的气质上停留了半秒。
那半秒的停顿,细微得如同蝴蝶振翅,却像一道精准的电流,瞬间击中了我。
张维安资料上的每一个字,此刻都在我脑海中铮铮作响。
有效!
他对这种“柔弱、艺术气质”的投射,果然有着近乎本能的反应!
“嗯。”
他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走回宽大的办公桌后坐下,下巴朝对面的椅子微抬了一下,“坐。
说说看。”
语气是公事公办的冷淡,但那道目光,却像有了重量,沉沉地落在我的脸上。
我将报告轻轻放在他面前光洁如镜的桌面上,拉开椅子坐下,动作带着刻意的拘谨。
翻开报告第一页,指尖划过冰冷的纸面。
“上季度亚太区整体营收增长放缓,主要受日本和东南亚市场拖累…”我开始汇报,声音不大,语速适中,条理清晰。
核心数据和分析框架早已烂熟于心,但此刻,我刻意在几个关键转折点上,微微蹙起秀气的眉毛,停顿片刻,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思考状,甚至略带一丝不确定的迟疑,眼神会下意识地飘向沈聿白,带着点寻求确认的依赖感。
“……特别是新加坡市场的渠道冲突问题,几家核心经销商对我们新的分级定价策略反弹很大,导致出货量锐减了百分之十五。”
我微微吸了一口气,声音里带上一点不易察觉的忧虑,指尖无意识地轻轻卷着报告纸页的一角,这个微小的动作,像极了照片里林薇缠绕发丝的无助。
“陈董那边…似乎对这次调整也颇有微词?”
我抬起眼,目光小心翼翼地迎上沈聿白,带着询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仿佛在为他面临的困境感到不安。
沈聿白靠在宽大的真皮座椅里,右手无意识地转动着一支昂贵的金属钢笔,发出细微而规律的“咔哒”声。
他的目光并未一直停留在我脸
上,大部分时间落在摊开的报告上,或投向窗外,显得冷静而疏离。
然而,就在我提到“陈董”的名字,并流露出那丝为他担忧的神色时,他转笔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极其短暂,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一直用眼角的余光紧紧锁住他所有细微反应的我,精准地捕捉到了这个瞬间。
心脏深处,一个冰冷的角落泛起一丝扭曲的快意。
陈董,这位在沈氏集团根深蒂固、近年来频频对沈聿白决策提出异议的元老,果然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我“无意”流露的担忧,像一根探针,轻轻触碰到了这根刺。
“陈董的意见,不是你需要考虑的范畴。”
沈聿白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听不出波澜,但刚才那瞬间的停顿,已经暴露了某种情绪。
“你的分析,只停留在表面现象。
经销商反弹的根本原因,是本土竞争对手‘星海科技’上个月推出的针对性补贴政策,打乱了我们的节奏。”
他修长的手指在报告某处点了点,目光锐利地扫向我,“市场部的情报收集滞后了整整一周。
这份报告里,只字未提。”
一股寒意瞬间窜上脊背。
他果然洞若观火!
星海科技的突袭,是我故意在初步报告中忽略的关键点,只为制造一个“不够深入”的印象,同时埋下一个让他亲自点破、展示其掌控力的机会。
“啊…对不起沈总!”
我的脸上立刻飞起两抹恰到好处的红晕,眼神里充满了被点破不足的羞愧和慌乱,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我…我疏忽了!
市场部那边给我的资料里…确实没有提到星海的动作这么迅速…我马上补充进去!”
声音微微发颤,带着一种急于补救的恳切,将一个因经验不足而犯错、又无比敬畏上司权威的新人形象演绎得入木三分。
沈聿白看着我,没有说话。
办公室里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送风声。
那锐利的目光在我因羞愧而泛红的脸颊和慌乱无措的手上停留了几秒。
然后,他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听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
他身体微微前倾,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
“陈秘书,”他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出,恢复了惯常的冷硬,“把星海科技东南亚市场最近三个月的所有动作,尤其是针对经销商的补贴细则和效果
评估,半小时内整理好送到我这里。
另外,”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我,“通知市场部王总监,让他明天早上九点,亲自向我解释情报滞后的原因。”
电话挂断。
他重新靠回椅背,手指在光洁的桌面上轻轻敲击着,目光重新落回我身上,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看到了吗?”
他的语气平淡,却字字如锤,“在这个位置上,疏忽一次,代价可能就是丢掉整个市场。
数据只是表象,背后的人心和算计,才是关键。”
他的眼神深邃,似乎在透过我,看着某个更复杂的棋局。
“星海背后是谁在撑腰?
陈董?
还是其他人?
他们的真正目标又是什么?”
他像是在教训下属,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敲击桌面的指尖,节奏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笃定。
“是,沈总,我记住了。”
我低下头,声音恭顺,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冰冷算计。
人心?
算计?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对他自己最辛辣的讽刺。
口袋里的录音笔,无声地运转着,忠实记录下他此刻掌控一切的姿态和话语。
很好。
他对我的“不足”进行了敲打,展示了他的洞察和权威。
同时,他提到了陈董,提到了星海科技背后可能的势力,这无疑印证了张维安报告中关于他近期权力斗争压力的信息。
一条无形的线,已经悄然抛出。
接下来的日子,像在刀尖上跳舞。
我扮演着“苏晚”——那个带着点林薇影子、努力上进又有些笨拙的新助理。
工作细致入微,对沈聿白的指令反应迅速,却又在“非核心”事务上“偶尔”出些无伤大雅的小纰漏:比如记错一位不太重要的客户经理的姓氏,或者在整理一份浩繁的会议纪要时“不小心”遗漏了一小段无关紧要的讨论。
这些小错,总能恰到好处地引他皱眉,然后在他冷冽的“点拨”下,迅速改正,并流露出一种混合着敬畏、感激和一丝依赖的眼神。
张维安提供的资料,成了我的剧本。
沈聿白偏好办公室角落那盆不起眼的文竹,我便“不经意”地在汇报间隙提及自己也很喜欢这种安静坚韧的植物,并“笨拙”地询问养护技巧,眼神清澈专注。
当得知他因压力失眠时,我“偶然”提起曾在图书馆一本旧书里看到一个简单
的助眠穴位按摩方法,指尖犹豫地在自己手腕内侧比划了一下,神情带着点分享的腼腆和对他状态的担忧。
当他习惯性揉捏眉心时,一杯温度恰到好处的温水会适时地、无声地放在他手边——这不是助理手册的要求,是我“细心”的观察。
每一次靠近,每一次眼神的交汇,每一次“无意”流露的脆弱或关心,都精准地踩在那份心理报告描绘的路径上。
我清晰地感觉到,那道最初充满审视的目光,正在悄然发生变化。
锐利的冰层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慢地松动、融化。
他对我的“小错”容忍度在提高,偶尔在我完成一项棘手任务时,那紧抿的唇线甚至会松动一下,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赞许。
我知道,陷阱的入口,就在前方。
机会来得比预想的更快。
一个月后,一场至关重要的游艇商务酒会。
巨大的白色游艇停泊在灯火辉煌的港湾,甲板上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沈聿白是当之无愧的中心,被一群或谄媚或试探的面孔簇拥着。
我作为他的助理,安静地待在不引人注目的角落,扮演着尽职的背景板,目光却像雷达般扫视全场。
很快,目标出现。
星海科技的执行副总,钱宏,一个脑满肠肥、眼神油腻的中年男人。
他端着酒杯,脸上堆着虚伪的笑,目标明确地拨开人群,朝被围在中心的沈聿白走去。
沈聿白正背对着这个方向,与一位政要交谈。
钱宏的脚步带着一种刻意的踉跄,酒杯里琥珀色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危险地晃动着。
他眼底闪过的那一丝阴狠,隔着人群,被我清晰地捕捉到。
张维安的资料瞬间闪过脑海:沈聿白对酒会应酬极其反感,尤其厌恶被人灌酒,这与他童年一次不愉快的经历有关(具体未详述)。
钱宏显然深谙此道,并且,带着明显的恶意。
几乎是本能,身体比思维更快一步。
在钱宏那只端着酒杯、蓄满力道的手臂即将撞上沈聿白后背的刹那,我猛地从角落闪身而出,以一种看似慌乱、想要上前提醒的姿态,精准地插入了两人之间那极其狭窄的空隙!
“沈总小心!”
惊呼声出口的同时,钱宏那杯满满当当、带着冲力的威士忌混合着冰块,结结实实地泼在了我的身上!
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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