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洗手间把自己收拾干净。
十分钟后,带着上季度亚太区所有子公司的市场分析报告进来。
我要听你的…初步见解。”
最后四个字,他刻意放缓了语速,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
“好的,沈总!”
我立刻应声,声音里带着一丝如蒙大赦的感激和重新振作的决心,转身快步走向门口。
直到厚重的办公室门在身后轻轻合拢,隔绝了那道如芒在背的视线,我才靠在冰凉的大理石墙壁上,缓缓吐出一口压抑在胸腔深处的浊气。
后背的衬衫,在冷气充足的走廊里,竟也沁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黏腻地贴着皮肤。
心跳,擂鼓般在耳膜里狂响。
第一步,成功了。
咖啡泼了,人设立住了,也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虽然那审视的目光像针一样,几乎要刺穿我的伪装,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沈聿白,这个习惯于掌控一切的男人,已经开始对我这个“笨拙”的新助理产生了兴趣——哪怕只是探究和怀疑的兴趣。
口袋里的录音笔,像一块沉默的烙铁,提醒着我此行的真正目的。
我走进洗手间,反锁了隔间的门。
冰冷的金属隔板带来一丝真实的凉意。
从随身的手袋底层,摸出一个极其轻薄、几乎透明的塑料文件夹。
里面只有薄薄的两页纸,却是我花费了难以想象的代价才弄到手的无价之宝。
第一页,是沈聿白私人心理医生——张维安——诊疗记录的摘要片段。
字迹潦草,夹杂着大量专业术语和缩写,但几个关键点被我用红笔清晰地圈了出来:> **童年创伤核心:** 母亲(芭蕾舞演员)因事业放弃家庭,七岁时彻底离开。
目睹其最后一次舞台表演《天鹅湖》(黑天鹅变奏)。
关联强烈情感缺失与不信任感。
> **亲密关系障碍:** 对“纯粹、柔弱、艺术气质(尤指芭蕾)”的女性存在病态依恋与救赎幻想(代偿心理)。
厌恶强势、算计、目的性强的女性。
> **近期压力源:** 集团内部权力斗争加剧(涉及元老陈董),睡眠障碍复发(梦境频现童年场景)。
> **潜在防御机制:** 高度警惕,对“巧合”极度敏感,倾向先发制人消除威胁。
指尖划过那些冰冷的铅字,尤其是“芭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