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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发表时间: 2025-06-13

夜色如墨,苏横牵着马回到赵府时,已是月上中天。府门虚掩着,透着一点昏黄的光。

他刚把马拴好,推开垂花门,就看见回廊另一头,一道清冷的云霞色身影也正走进来——是赵清雪。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

赵清雪的眼神依旧如寒潭深水,但苏横敏锐地捕捉到一丝极细微的波动,像是冰面下潜藏的暗流。

她裙摆上那抹刺目的红白污迹已经不见了,换了一身素净的月白长裙,却更衬得她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林府那血腥一幕和柳慕白的重伤,对她冲击不小。

两人谁都没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尴尬和疏离。苏横是懒得解释,赵清雪是…不知从何说起。

就在两人即将擦肩而过,走向各自院落的瞬间。

“你…” 赵清雪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迟疑,又迅速恢复了平日的淡漠,“…以后出门,小心点。”

话音落下,不等苏横有任何反应,她已加快脚步,身影迅速消失在回廊的阴影里,只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冷香。

小心点?

苏横脚步微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是提醒他小心玄金灵宗的报复?还是小心别的?他摇摇头,不再多想,径直朝着赵德柱的书房走去。

笃笃笃。

“进来。” 赵德柱的声音带着点疲惫。

苏横推门而入。赵德柱正对着油灯,揉着眉心看一份卷宗,见他进来,脸上立刻堆起笑容,努力想驱散沉闷的气氛:“横儿回来啦?今天跟清雪出去玩得怎么样?年轻人嘛,就该多出去走走,别老闷在家里,像清雪那丫头似的,冷冰冰的,多交交朋友…”

“听赵叔的。” 苏横笑了笑,在对面坐下。

赵德柱满意地点点头,随即放下卷宗,打量了苏横几眼,问道:“这么晚过来,有事?”

苏横收敛了笑容,正色道:“赵叔,我想搬出去住。”

“搬出去?!” 赵德柱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猛地站起身,声音都拔高了几分,“怎么?在赵叔这儿住得不习惯?是不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还是下人伺候得不好?有什么你直说!咱爷俩还有什么不能商量的?” 他语气急切,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仿佛怕自己哪里亏待了这个世侄。

看着赵德柱那发自内心的焦急和真情流露,苏横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位赵叔,是真把他当自家孩子看待的。

“赵叔,您别急。” 苏横连忙摆手,“不是住得不习惯,也不是下人不好。赵叔和婶娘待我,比亲儿子还亲。是…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什么原因?” 赵德柱紧紧盯着他,眉头拧成了疙瘩。

苏横语气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把总捕头雷厉的儿子,当街杀了。”

“……”

书房里瞬间死寂!

油灯的火焰跳动了一下,映得赵德柱的脸忽明忽暗。他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好半天,他才像被烫到似的猛地吸了一口凉气,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你…你说什么?杀了谁?雷…雷厉的儿子?!”

雷厉的儿子,雷豹!赵德柱当然听说过。那是个被宠坏了的混世魔王,仗着老爹的势力和自己那点微末道法,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京州城被他祸害的姑娘,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碍于雷厉的权势和实力(离蜕凡境只差一线),加上这小子本身也是启灵境的道修,一般人敢怒不敢言。死了,绝对是京州城除了一大害!

可…杀他的是苏横!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世侄!

赵德柱看着苏横那平静得近乎漠然的表情,心里翻江倒海。震惊、担忧、后怕…种种情绪交织。雷厉是什么人?那是条真正的毒蛇!心机深沉,手段狠辣,睚眦必报!杀子之仇…这是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啊!

“你…你这孩子…” 赵德柱的声音有些发颤,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搓着手在房间里踱步,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在安慰苏横,“没事…没事!雷豹那小子死有余辜!杀得好!赵叔…赵叔在衙门混了这么多年,总还有几分薄面,我…我去找总捕头说说…”

“赵叔。” 苏横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您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但正因为如此,我才更不能连累您,还有婶娘,还有…清雪。雷厉是什么人,您比我清楚。这仇,他不可能放下。房子我已经找好了,明天就搬出去。”

赵德柱的脚步猛地顿住,背对着苏横,肩膀微微塌了下去。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是啊,雷厉…那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枭雄!自己这点微末实力和所谓的“薄面”,在杀子之仇面前,算个屁?自己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守护…他转过身,看着苏横,眼神复杂,有愧疚,有担忧,更多的是对苏横这份担当的心疼。

“横儿…是赵叔没用…” 他声音沙哑。

“赵叔,您千万别这么说。” 苏横站起身,走到赵德柱面前,脸上露出一个带着强大自信的笑容,“我的实力,您还不放心吗?雷厉想动我,没那么容易。”

看着苏横那沉稳如山、仿佛蕴含着无穷力量的眼神,感受着他身上那若有若无、却让自己都感到心悸的压迫感,赵德柱心中的忧虑稍稍减轻了些。是啊,这小子…早就不是当年乐阳城那个愣头青了。他的实力,深不可测!

一声长长的叹息,包含了太多的无奈和释然。“好吧…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赵叔…不拦你。记住,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赵叔虽然实力不济,但衙门里跑跑腿、打听点消息,还是能办到的!”

“嗯!谢谢赵叔!” 苏横重重点头。

就在苏横准备告辞离开时,赵德柱又叫住了他:“等等!”

他快步走到书房角落一个不起眼的、装着半坛咸菜的陶土坛子旁。在苏横疑惑的目光中,他挽起袖子,把手直接伸进那散发着浓郁咸菜味的坛子里,一阵摸索。哗啦…哗啦…掏出来几个油纸包。

赵德柱小心翼翼地将最底下那个、包裹得异常严实的油纸包拿了出来。他走到书桌前,用布仔细擦干净手上的咸菜汁,然后一层层剥开那浸透了咸菜味的油纸。

最终,一本薄薄的、材质非金非玉、入手温润、透着古朴沧桑气息的暗青色册子,出现在苏横眼前。册子封面上,是四个铁画银钩、仿佛蕴藏着某种天地至理的暗金色古篆大字:

《九劫不灭刀》!

“这本东西…”

赵德柱将册子珍而重之地推到苏横面前,眼神带着追忆和不舍,

“是赵叔年轻时候,在一次追捕江洋大盗的险境中,机缘巧合得到的。据说是…蜕凡境才能修炼的上乘武学!

赵叔资质有限,蹉跎半生,连门槛都摸不到,留着也是暴殄天物。清雪那丫头…走的是…道修的路子,也用不上。”

他看着苏横,目光灼灼,充满了期许:“横儿,你天赋异禀,心志坚韧!这本东西,或许…对你有用!拿着!就当是赵叔给你乔迁的贺礼!希望你能…走得更远!”

蜕凡境武学?!

苏横心头一震!双手接过这本还带着淡淡咸菜味的古朴册子。

入手微沉,触感冰凉温润。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册子内部似乎蕴藏着某种强大而内敛的力量波动!

这绝对是好东西!

然而,就在他指尖触碰到书页的刹那——

叮!检测到蜕凡境武学《九劫不灭刀》!是否收录?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脑海响起。

苏横心头一跳,毫不犹豫:“收录!”

收录成功!可进行魔改!

“赵叔…这太贵重了!” 苏横动容。

“再贵重,也比不上你叫我一声赵叔!” 赵德柱用力拍了拍苏横的肩膀,眼圈有些发红,

“去吧!好好休息!明天…我让你婶娘给你准备点东西带上。”

苏横不再多言,将《九劫不灭刀》贴身收好,对着赵德柱深深一揖,转身离开了书房。

房门关上的刹那,一道清冷的月白色身影,悄无声息地从隔壁房间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正是赵清雪。

“爹…” 她轻声唤道。

赵德柱疲惫地坐回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都听到了?”

赵清雪默默点头。

“爹再问你一次,” 赵德柱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女儿,“你是不是…已经加入玄金灵宗,成了道修?”

赵清雪沉默片刻,迎着父亲的目光,坦然道:“是。”

赵德柱定定地看着她,眼神复杂,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挥了挥手:“去吧。今晚听到的…烂在肚子里。爹…想一个人静静。”

赵清雪欲言又止,看着父亲疲惫苍老的侧脸,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退了出去。

这一夜,赵府注定无人安眠。

与此同时,京州城东,一座占地广阔、雕梁画栋、守卫森严的府邸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这里是总捕头雷厉的府邸。此刻,本该肃穆威严的府邸深处,却传出阵阵撕心裂肺、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嚎声!

“我的儿啊——!!!我的心肝肉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正厅已被布置成惨白的灵堂。一口金丝楠木的棺材停在中央,上面盖着厚厚的白布,白布下隐约可见一个人形的轮廓,白布边缘,还洇着一片刺目的暗红!

一个身穿华贵无比、缀满珍珠宝石的紫貂皮大氅,却头发散乱、状若疯癫的中年美妇,正扑在棺材上,双手疯狂地拍打着棺盖,哭得肝肠寸断,涕泪横流!她正是雷厉的正室夫人,雷豹的生母——柳氏。

“雷厉!你个没用的东西!”

柳氏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旁边沉默如石雕的雷厉,尖利的指甲几乎要戳到他脸上,

“你平时不是威风八面吗?!不是总捕头吗?!啊?!你的威风呢?!你的本事呢?!连自己的儿子都护不住!让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捕快给杀了!就在大街上!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踩死了!啊——!!!我的豹儿啊——!!!”

她越说越激动,猛地抓起灵堂供桌上的一个价值不菲的白玉净瓶,狠狠砸在地上!

哐当!

碎片四溅!

“那小畜生!苏横!我要他死!我要他全家死绝!我要把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柳氏的声音尖利怨毒,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充满了刻骨的仇恨和疯狂。

雷厉如同一尊石像,矗立在灵堂阴影里。

他依旧穿着那身玄色总捕头官服,腰杆挺得笔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深陷的眼窝里,燃烧着两团仿佛能焚毁一切的、冰冷到极致的火焰!

柳氏的哭嚎、咒骂、摔砸,似乎都离他很远。他所有的精神,所有的恨意,都凝聚在一点——苏横!

“够了!” 雷厉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如同九幽寒风刮过,瞬间让癫狂的柳氏打了个寒噤,哭嚎声戛然而止。

他缓缓转过头,那双冰冷的、不带一丝人类感情的眼睛看向柳氏,一字一句道:

“豹儿变成今天这样,无法无天,视人命如草芥,你这个当娘的,功不可没!若非你一味宠溺,纵容包庇,他何至于落到如此下场?!咎由自取!”

“你…你说什么?!”

柳氏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刚要再次爆发。

“我说——”

雷厉猛地踏前一步,那股离蜕凡境只差一线的恐怖气势轰然爆发,如同无形的山岳压向柳氏,让她瞬间窒息,脸色煞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豹儿的仇,我会报!”

雷厉的声音如同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入柳氏的心底,

“苏横…必须死!而且,会死得很惨!很慢!我会让他尝尽世间所有的痛苦!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血债,必须血偿!”

说完,他不再看瘫软在地、瑟瑟发抖的柳氏,转身,大步走向自己的书房。

砰!

书房厚重的木门被狠狠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雷厉走到书房最里侧的书架旁,移开几本厚重的典籍,手指在墙壁上一处极其隐蔽的凹槽用力一按。

咔嚓。

一声轻响,墙壁弹开一个巴掌大小的暗格。

雷厉小心翼翼地从暗格里取出一个巴掌大小、通体漆黑、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线的玉盒。玉盒表面没有任何纹饰,只有一股令人心悸的阴冷死寂气息弥漫开来。

他捧着这冰冷的玉盒,如同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眼神中的冰冷恨意,此刻化作了近乎疯狂的执念。

“苏横…等着吧…” 雷厉的声音如同梦呓,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待我借这‘幽冥引’,踏入蜕凡境…便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