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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发表时间: 2025-06-13

离开林府那片乌烟瘴气的“喜庆”地,苏横骑着马走在东城相对清净的街道上。阳光正好,他却觉得有点索然无味。

“赵府…是待不下去了。” 他心里盘算着。倒不全是因为赵清雪那档子破事(虽然想起来确实有点膈应),主要是实力提升太快了。

肉身洞天初成,魔气流转间偶尔会逸散出难以完全收敛的威压和异象。在赵叔家,束手束脚,洗澡都怕魔气把澡盆子震裂。

猎杀诡异赚魔能是头等大事,老住别人家,秘密迟早捂不住。

“得有自己的窝!僻静,宽敞,最好是…?” 苏横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调转马头,不再回赵府,而是直奔西城——牙行聚集地。

“恒通牙行”的招牌半新不旧。苏横刚把马拴好,一个精瘦、眼珠子骨碌碌转的牙人就堆着笑迎了出来:

“这位爷!里边请!您是看房还是赁铺面?小的包您满意!”

“找个住处,独门独院,要僻静,地方大点。” 苏横言简意赅。

牙人一听,眼睛更亮了:“有!有!爷您算找对人了!僻静大院子,西城有好几处!”

他麻利地拿出几份图册和钥匙,带着苏横马不停蹄地看了三四处。

一处临街太吵,一处院子太小憋屈,还有一处邻居是个养了几十条狗的…苏横看得直皱眉。

眼看日头偏西,苏横摆摆手:“算了,今天先这样,改天再看。” 说着就要走。

“爷!爷!您留步!”

牙人急了,一咬牙,脸上露出为难又神秘的表情,凑近压低声音:

“那个…还有一处!绝对符合您的要求!僻静!院子大!三进带花园!就是…就是…”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更低了,“那地方…有点邪性!闹鬼!”

“哦?” 苏横来了兴趣,眉毛一挑。

牙人一看有门,赶紧倒豆子似的说起来:

“那宅子以前是西城富户王员外的,王家也算大户。可三年前,一夜之间!全家上下十几口人,连带仆役,全没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门窗紧闭,财物都在!当时都传是得罪了什么人,连夜搬走了。可后来…怪事就来了!”

他脸上浮现出恐惧:

“宅子卖出去好几回!买主头天住进去,半夜准能听见!那声音…凄厉得不像人叫!像…像好多人被活活掐死前的惨叫!渗人骨髓啊!请了道士,和尚,做法事,贴符咒…没用!该响还响!买主吓破了胆,都原价退了回来!一直空到现在,价钱一降再降都没人敢要!”

牙人说完,小心翼翼地看着苏横脸色。

苏横心里乐开了花!闹鬼?邪性?这不就是现成的经验包投放点吗?省得他满城找了!

“带路!去看看!” 苏横大手一挥。

牙人心里直打鼓,但生意上门不能不做,只好硬着头皮带着苏横往西城更偏僻的地方走。

越走越僻静,行人稀少。

最终,在一处巷子深处,一座高大的门楼出现在眼前。

朱漆大门早已斑驳褪色,铜环上挂满了蛛网。院墙很高,但墙皮大片剥落,露出里面灰败的砖石。

几株枯死的槐树从墙头探出扭曲的枝桠,在夕阳下拉出长长的、如同鬼爪般的影子。

整座宅子笼罩在一种死寂、阴沉的氛围中,连周围的空气都似乎比其他地方冷上几度。

一股若有若无的、混合着霉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陈旧血腥气的味道,幽幽飘来。

牙人到了门口就死活不肯再进一步,脸色发白:“爷…爷您自己进去看吧?我…我就在这等您!”

苏横无所谓地点点头,推开那扇沉重、吱呀作响的大门。

门内,一片荒芜。

前院铺地的青石板缝隙里,钻出半人高的荒草,枯黄败落。

假山倾颓,池塘干涸见底,布满黑绿色的苔藓。

抄手游廊的柱子漆皮剥落,栏杆腐朽断裂。

正厅门窗紧闭,窗纸破碎,像一只只空洞的眼睛。

风吹过荒草和破败的屋檐,发出呜呜的声响,更添几分凄凉。

苏横信步走着,枯荣魔种缓缓运转,感知如同无形的触手蔓延开去。

空气中残留的阴冷怨气比外面浓烈得多,丝丝缕缕,如同跗骨之蛆,试图钻进他的毛孔,却被体表自行流转的枯荣魔气轻易吞噬湮灭。

他仔细探查了前院、中庭、后花园,甚至几个破败的厢房。

宅子确实很大,布局也不错,虽然破败,但骨架还在。

最重要的是,那股阴冷怨气的源头…似乎在地下?而且,异常“安静”?不像是有活跃邪祟盘踞的样子,更像是…某种残留的“印记”?

“不错,就它了!” 苏横很满意。僻静,够大,自带“经验包”线索,完美!

回到门口,牙人还缩在墙角发抖,看到苏横完好无损地出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宅子,我要了。多少银子?”

“五…五万两!” 牙人报了个超低价,生怕苏横反悔。

“行。办手续吧。” 苏横爽快点头,掏出几张银票当定金,“明天上午,我来拿房契地契。”

“哎!好嘞!好嘞!爷您放心!包在小的身上!” 牙人接过银票,如蒙大赦,点头哈腰,心里嘀咕:这位爷是真虎啊!

离开凶宅,苏横心情不错,骑马往赵府方向溜达。夕阳余晖下,京州城的街道似乎比往日“热闹”了不少。

他敏锐地察觉到,路上多了许多气息特殊的人。

他们大多穿着各色道袍或劲装改良的服饰,神情或倨傲,或深沉,或带着审视。身上或多或少都萦绕着淡淡的灵气波动。与普通百姓格格不入的气场,让路人下意识地绕开他们行走。

“靖夜司的吸引力还真不小…” 苏横了然。朝廷招募令一下,牛鬼蛇神都涌进京州城了。

人一多,是非就多,尤其这些身怀“超凡”力量、又自视甚高的家伙。

正想着,前方街口传来一阵刺耳的喧哗和哭喊声!

“老不死的!瞎了你的狗眼!敢撞本少爷?!你知道我这身云锦值多少银子吗?把你全家卖了都赔不起!”

一个极其嚣张跋扈的声音响起。

苏横勒马看去。

只见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身穿一袭骚包无比的猩红色织金锦袍,腰间挂着好几块叮当作响的玉佩,面皮白得有些不健康,眼圈发青,一看就是酒色过度。

此刻他正趾高气扬地指着一个跌倒在地、穿着破旧的老者破口大骂,唾沫星子乱飞。

他身边还跟着两个孔武有力的随从,一脸凶相。

但苏横的目光,却落在老者身后一个紧紧抓着他衣角的小女孩身上。女孩约莫十二三岁,衣衫同样破旧,小脸脏兮兮的,但一双眼睛却异常清澈明亮,此刻充满了惊恐。

那华服少年的眼神,正肆无忌惮地在女孩初具雏形的身体上扫视,淫邪之意毫不掩饰。

“爷…爷爷不是故意的…求少爷饶命…” 老者挣扎着想爬起来磕头。

“饶命?” 少年嗤笑一声,眼神更加猥琐地盯着那吓得瑟瑟发抖的女孩,“拿你这孙女抵债,本少爷就饶你这条老狗一命!带走!”

“不!不要!” 老者惊恐地扑过去想护住孙女。

“滚开!老东西!”

少年脸上戾气一闪,随手一挥!一股淡青色的、带着恶风的气流如同灵蛇般射出,瞬间缠上老者的脖颈,猛地收紧!

“呃…嗬…” 老者瞬间被勒得脸色紫胀,眼球暴突,双手徒劳地抓挠着脖子,眼看就要窒息!

“爷爷!” 小女孩发出凄厉的哭喊,扑通跪倒在地,对着少年连连磕头,额头都磕破了:“少爷!我跟您走!求求您放过我爷爷!求求您了!”

“晚了!” 少年狞笑,享受着掌控他人生死的快感,“一个贱民,也敢忤逆本少爷?那就去死吧!”

周围路人面露不忍,纷纷侧目,却无人敢上前。这少年一看就是修士,惹不起!

人群中,一个身材高挑、男装打扮的人眉目如画,皮肤白皙细腻,喉结平坦,耳垂有不易察觉的耳洞,看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软剑上。

她身边一个穿着灰色布袍、面容清癯、眼神深邃的老者,却轻轻按住了她的手腕,微微摇头,低声道:“小姐,莫急,再看看。”

就在老者即将断气、女孩绝望哭喊的瞬间!

一道魁梧的身影如同铁塔般分开人群,大步走了过去。

正是下马的苏横!

他看都没看那嚣张的少年,径直走到被气流勒住的老者身边,抬手,对着那缠绕的淡青色气流,就是简简单单、朴实无华的一拳!

没有魔气!没有罡风!纯粹是肉身洞天蕴养出的恐怖蛮力挤压空气!

砰!

一声闷响!

那看似凌厉的气流,如同脆弱的玻璃般,被这一拳直接轰得粉碎!消散无形!

“咳咳咳…咳咳…” 老者摔倒在地,捂着脖子剧烈咳嗽,贪婪地呼吸着空气,捡回一条命。

“嗯?!” 那华服少年一愣,随即勃然大怒:“哪来的野狗!敢管本少爷的闲事?!”

女扮男装的“公子”和灰袍老者眼中同时闪过震惊!尤其是那老者,瞳孔微缩:“好纯粹的力量!武功…竟能如此?”

苏横没理会少年的叫嚣,目光平静地扫过惊魂未定的小女孩和剧烈喘息的老者。

“你是什么东西?!敢打我?!知道我爹是谁吗?!” 少年见苏横无视他,更是怒火中烧,指着苏横鼻子咆哮。

苏横这才缓缓转过头,看向他,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不知道。”

一边说,他一边迈开步子,朝着少年走去。步伐不快,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如同山岳倾轧般的压迫感!

少年被苏横那平静却深不见底的眼神看得心里一毛,色厉内荏地吼道:“找死!” 他猛地催动灵力,双手快速掐诀!

“风刃绞杀!”

呜——!

七八道半透明的、边缘闪烁着寒光的锐利风刃凭空凝聚,发出刺耳的尖啸,旋转着、交织成一张致命的切割之网,朝着苏横当头罩下!

威力比之前勒人的气流强了数倍!

“小心!” 人群中有人惊呼。

女扮男装的“公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

苏横依旧没有动用魔气!面对绞杀而来的风刃网,他只是抬起右手,五指张开,对着那片呼啸的死亡之网,随意地…一抓!一捏!

嗤嗤嗤——!

令人牙酸的切割摩擦声响起!

那些足以切金断玉的风刃,撞在苏横那只古铜色的大手上,竟然如同脆弱的冰晶撞上了精钢!瞬间崩碎!消散!

苏横的手掌,连道白印都没留下!

“什么?!” 少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满脸的难以置信!

没等他反应过来,苏横那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他面前!一只大手如同铁钳般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如同拎小鸡仔般提了起来!

“呃…放…放开…” 少年双脚离地,徒劳地挣扎,脸色迅速由红转紫。

苏横眼神冰冷,如同看一只蝼蚁。他抬脚,将挣扎的少年狠狠掼在地上!

然后,一只穿着结实皮靴的大脚,毫不留情地踩在了少年的胸口!

咔嚓!

轻微的骨裂声响起!

“啊——!” 少年发出杀猪般的惨嚎,剧痛和恐惧瞬间淹没了他。

“我爹…我爹是京州府衙总捕头雷厉!你敢动我…我爹饶不了你!” 少年一边咳血,一边色厉内荏地嘶吼。

“总捕头雷厉?” 苏横微微一怔。这倒是没想到。人群中那女扮男装的“公子”闻言,脸上也闪过一丝错愕和不屑。

“怕…怕了吧?快…快放了本少爷…不然…呃…” 少年见苏横停顿,以为他怕了,气焰又嚣张起来。

苏横看着他这副不知死活的模样,心中厌恶更甚。

人渣!仗着身份,不知祸害了多少人!放了他?后患无穷!

他脚下微微用力,少年顿时感觉胸口像压上了一座山,窒息感让他眼球暴突,死亡的恐惧终于彻底将他淹没:“饶…饶命…大人…饶命…我错了…”

苏横面无表情,朗声开口,声音清晰地传遍整条街道:

“我乃京州府衙捕快苏横!此人当街行凶,强抢民女,企图杀害无辜老者!更胆敢冒充朝廷命官之子,诋毁官员清誉!罪证确凿,依大晋律——当杀!”

话音落下!

不待地上少年绝望的求饶,也不顾远处传来一声惊怒交加的暴喝“住手——!”。

苏横那只踩在少年胸口的大脚,猛然抬起,然后携带着千钧之力,如同战锤般,对着少年的头颅,狠狠踏下!

噗嗤——!!!

一声沉闷又令人头皮彻底炸裂的爆响!

少年的头颅,如同一个被重锤砸中的烂西瓜,在苏横脚下轰然爆碎!

红的、白的、粘稠的混合物,呈放射状溅射开来!染红了青石板,也染红了周围惊恐的路人的鞋面!

时间再次凝固!

尖叫声卡在喉咙里!所有人都被这血腥、暴力、干脆利落到极致的处决惊呆了!

一道身影带着狂风般的气势,瞬间冲到近前!来人身材高大,穿着总捕头的玄色官服,面容方正,不怒自威,正是京州府衙总捕头——雷厉!

他看着地上那具无头的、穿着猩红锦袍的熟悉尸体,身体猛地一晃!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他蹲下身,颤抖着手,似乎想触碰那具尸体,却又不敢。

最终,他猛地抬起头,一双布满血丝、充满刻骨仇恨和暴怒的眼睛,死死地钉在苏横脸上!那眼神,如同受伤的野兽,择人而噬!

“苏横!!!” 雷厉的声音嘶哑,如同砂纸摩擦,“你没听到本捕头让你住手吗?!!”

苏横脚下还踩着粘稠的红白之物,面色平静如水,体内枯荣魔种却已悄然运转到极致,暗金魔罡在皮肤下蓄势待发。他迎上雷厉那噬人的目光,语气平淡地陈述事实:

“回总捕头,卑职…没听到。”

“你!!!”

雷厉额头青筋暴跳,拳头捏得咔吧作响,一股强横的武者气势混合着滔天杀意轰然爆发!

他离蜕凡境只差临门一脚,气势之强,让周围的路人感觉呼吸都困难!

然而,就在这狂暴的气势即将失控的瞬间,雷厉眼中那疯狂的血色竟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他死死地盯着苏横,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进骨子里。他从这个年轻的捕快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极其隐晦、却让他都心惊肉跳的致命威胁!

如同平静海面下潜伏的洪荒巨兽!

理智告诉他,现在动手,未必能赢!而且自己儿子有错在先,当街格杀下属,罪名太大!

僵持!令人窒息的僵持!

几息之后,雷厉身上的气势如同潮水般退去。他深深地、深深地看了苏横一眼,那眼神中的恨意浓得化不开,却诡异地变得异常冰冷和…平静。

他不再说话,弯下腰,脱下自己的官服外袍,小心翼翼地将地上那具无头的尸体包裹起来,抱在怀里。

动作轻柔得像抱着易碎的珍宝。

然后,他抱着儿子的尸体,一步一步,沉默地分开人群,朝着府衙方向走去。背影挺直,却透着一股令人心寒的死寂。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才散去。人群轰然炸开!议论声、惊呼声、呕吐声…此起彼伏。

所有人都用惊恐、敬畏、如同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场中那个魁梧的身影。

苏横看着雷厉消失的方向,眉头微皱。能在这等丧子之痛下强行压住滔天怒火,保持近乎冷酷的理智…这个雷厉,是个狠角色!枭雄!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太平了。

他收敛心神,走到那对吓傻了的爷孙面前,丢下几块碎银子,声音依旧平静:“离开京州城。越快越好。”

老者拉着孙女,对着苏横砰砰磕头,泣不成声:“谢…谢大人救命之恩!谢大人!”

苏横不再停留,翻身上马。周围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宽阔的道路,无人敢与他对视。他策马离开,留下满地狼藉和一街的震撼。

人群中,那女扮男装的“公子”看着苏横远去的背影,美眸中异彩连连,低声对身边的灰袍老者道:“福伯,此人…好生厉害!也好生凶悍!”

被称为福伯的老者神色凝重,缓缓点头:“杀伐果断,心志如铁!更可怕的是…他那身力量!小姐,此子绝非池中之物!京州城…要热闹了。”

苏横不知道别人的评价,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凶宅买对了!搬离赵府的理由,简直充分得不能再充分!雷厉的威胁?

哼,正好给他当磨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