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稳稳落回脚边。
我跟着扭身,鞠擦着我耳尖飞过,砸在身后的鞠网上。
“好!”
太后那边传来喝彩。
我抹了把额头的汗,听见玉瑶在边上咬碎银牙:“会不会踢!
反应那么慢!”
北戎队的人跟疯了似的。
他们踢球不带章法,不是用肘子撞我腰,就是拿鞋钉勾我裤脚。
我扑球被绊了个踉跄,后脑勺磕在鞠门上,疼得眼泪直冒。
玉扳指又烫起来,残影里圣手正单手撑地,另一条腿横扫。
我跟着扫出一脚,鞠“咚”地弹到对方后卫脸上。
中场锣响,我蹲在地上直喘气。
柳嬷嬷端着装着水的碗过来,手劲大得能捏碎瓷:“太子没现身,你输了这场,板子够你躺三个月。”
她压低声音,“你要是……嬷嬷。”
我把碗推回去,喉咙里还腥甜,“您见过街头要饭的吗?
当年我跟老乞婆蹲在朱雀桥,有回被泼了一身馊粥,她拍着我后背说‘师师啊,人活一世,总得守住自己的碗’。”
我抹了头上的汗,“今儿这球门,就是我的碗。”
柳嬷嬷愣了愣,突然从袖子里摸出块帕子塞给我:“擦脸,别让北戎人看笑话。”
下半场哨声刚响,北戎队借口原来的鞠脏了,要换个新鞠。
新鞠油光水滑的,我刚碰到就差点脱手,是浸了动物油脂的滑鞠,沾手就溜。
乌勒吉站在中线外笑:“苏宫女,这球可不像你们宫里的布团,得用点真本事。”
我急得出汗,正慌着,场边突然飞来个布包。
阿福扒着栏杆喊:“师师姐!
春桃连夜缝的!”
我接住布包,是个簇新的布鞠,针脚歪歪扭扭。
春桃这丫头,肯定是半夜躲在被窝里缝的。
我捏了捏,鞠里塞的是棉花,软硬度跟街头踢的瓦罐球一模一样。
乌勒吉的笑僵在脸上。
我把滑鞠踢还给对方,举起春桃缝的布鞠冲裁判喊:“北戎的鞠不符合标准,用这个!”
裁判看了眼太后,太后正咬着块桂花糕点头。
得,太后给我兜底呢。
北戎队的人急了,上来抢球。
我护着鞠往后退,玉扳指烫得我指尖发颤。
残影里圣手突然转了个圈,足尖点地,鞠在她脚边转出个小漩涡。
她的声音混着风声:“风急球轻,足尖带旋。”
我深吸一口气,鞠在脚边转了两圈。
左边冲过来个北戎后卫,我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