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一挑,鞠弹到右边。
右边又来个,我转腰摆莲,鞠擦着他耳朵飞出去。
乌勒吉冲过来要拦,我突然加速,鞠在我脚底下像团火,蹭过他的裤裆,直往死角飞!
“进——了——!”
全场炸了锅。
太后把手里的桂花糕往空中一抛,“好个苏师师!
哀家的金瓜子赏你十盘!”
玉瑶郡主踉跄着扶住栏杆,脸白得像墙皮。
我喘得直不起腰,再抬头时,乌勒吉不见了。
刚才还站在他边上的北戎使者,此刻正攥着袖口,眼神发慌。
风又吹起来,卷着红绸扑到我脸上。
我望着东宫方向,飞檐在秋阳下泛着金光。
我碰了碰腕子上的玉扳指,暖融融的,像有人握着我的手。
“太子爷,”我小声说,“你的球门,没塌。”
8我揉着被春桃掐红的胳膊踉跄进永寿宫,身上还沾着蹴鞠场上蹭的草屑。
“师师姐!”
春桃拽我跑,“太后说是赏功臣,可我瞅着殿外站了两排带刀侍卫——”话没说完,殿门“吱呀”一声开了。
我抬头就撞进满殿烛火里,太后正坐在鎏金椅上啃蜜枣。
脚边跪着俩熟人:贵妃和乌勒吉。
贵妃涂得比城墙还厚的脂粉全花了,发簪歪在耳边,活像被猫抓乱的绣球。
乌勒吉更惨,身上的绳子勒得他脸红得像煮熟的螃蟹。
“苏宫女,来坐。”
太后拍拍身边的绣墩,蜜枣核“啪”地弹进金唾盂,“哀家今日请你来,是看场戏。”
我刚坐下,屏风“哗啦”一响。
太子晃着金镶玉的腰牌走出来,手里捏着叠带火漆印的密信。
“贵妃这手‘借凤鞠宴传密信’的妙棋,孤都想拍手叫好。”
太子漫不经心翻着信纸,“北戎的狼首玉佩,御药房的鹤顶红,还有玉瑶……”他突然把块玉佩砸在贵妃脚边,玉佩雕着张呲牙咧嘴的狼头。
我昨儿在乌勒吉腰间见过。
贵妃盯着玉佩,指甲把地砖抠出条缝:“你…收买了本宫的贴身侍女?”
“是她情郎。”
太子勾了勾唇角,“北戎驿站的马夫,其实是孤安插了五年的暗桩。”
贵妃“咚”地瘫在地上,鬓边的珍珠簪子摔得满地滚。
我正盯着颗滚到脚边的珍珠发愣,突然“扑通”一声,玉瑶从殿外扑进来。
“姨母!
你说等我赢了凤鞠宴,就求太后封我太子妃!”
她哭花了妆,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