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就是来看看......看孤练球?”
萧承煜慢悠悠踱步到她跟前,“《蹴鞠典录》里写得明白,扰人练球者,罚抄十卷。
明日让尚仪局把笔墨送到你宫里。”
玉瑶郡主指着我:“太子哥哥你竟然偏袒......孤只偏袒会踢蹴鞠的。”
他转身朝我走来,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继续练。”
剩下的半个时辰,我踢得格外卖力。
玉瑶郡主的骂声还在树后飘着,可我耳边只有萧承煜的指点。
“腰再转半寸”。
“重心压低”。
等球稳稳滚进最后一个桩子,我额头的汗把鬓角的碎发都粘成了绺。
“勉强能看。”
他递来帕子。
走到角门边,他突然停住:“你那个扳指......是谁给你的?”
我手一抖,帕子“啪”地掉在地上。
月光照得扳指泛着青,像块浸了水的玉。
“太子爷连宫女戴什么首饰都要管?”
我弯腰捡帕子,声音闷在袖子里。
他没接话,只是低笑一声:“下次训练,带上它。”
我走出角门时,回头望了一眼。
月光落在他肩头,把他的影子拉成座孤峰。
风一吹,他的衣摆晃了晃,倒像是下一刻就要融进夜色里。
春桃的脑袋突然从墙根探出来:“师师姐!
我就说太子爷不是叫你刷恭桶吧?”
我拍掉她头上的草屑,腕子上的扳指又烫了起来。
今晚的训练,好像有点不一样。
太子爷看我的眼神,太子爷说“带上它”时的语气,比如那十桶被倒掉的冷水,和那双绣着石榴花的软底鞋。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苏师师,要踢赢凤鞠宴,要给弟弟换太医,要......要看看,太子爷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4我蹲在西角门边啃冷馒头时,春桃来报:“师师姐!
太子爷的小太监刚传话,今儿加练半个时辰!”
我差点被馒头噎死。
这都第七天了,太子爷跟装了发条似的,每晚酉时准拎着鞠球来敲角门。
前儿我偷偷数过他靴底泥印,估摸着天没亮就去校场踢过军鞠,偏要摆出副“孤也刚到”的懒散样。
“来了来了!”
我把馒头塞给春桃,腕子上的扳指突然发烫。
最近这玉玩意儿一到训练场就开始暖手,难不成比我还盼着挨太子爷的“指点”?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