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
我慌乱之际,一道清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头,月光下站着玄色锦袍的男子,腰间玉牌晃了晃。
他手里转着串檀木佛珠,眉梢微挑,倒像在看什么有趣的戏码。
韩嬷嬷立刻福身:“太子爷,这宫女擅闯蹴鞠场——”他是太子爷?
万一被他发现,前朝遗物在我手上,岂不是脑袋也要掉?
“孤记得今早把玩的香炉珠子掉这儿了。”
萧承煜抬手打断她,往前走了两步,靴尖的金线龙纹擦过我脚边,“孤派她来寻。”
他侧头看我,眼尾微弯,“是吧?”
我像被点了穴,忙不迭点头:“是是是!
太子爷的珠子!”
韩嬷嬷的脸青了又白:“奴才不知是太子爷的物事...无妨。”
萧承煜甩了甩袖子,往我身侧一站,“这位宫女是孤的人,韩嬷嬷就别多管了。”
韩嬷嬷福了福身,带着人走了。
我盯着地上的影子,萧承煜的影子把我罩得严严实实。
“发什么呆?”
他突然开口。
我一抬头,撞进双含笑的眼睛里,“继续练啊,孤看着。”
我喉咙发紧,捡起鞠球往地上一踢。
平时能进网的球,这会儿偏往他脚边滚。
他弯腰把球捡起来递给我,指尖擦过我手背:“左脚发力太僵,明晚教你。”
我耳尖发烫,盯着他靴尖的龙纹直犯懵。
他转身要走,又停住:“对了,玉瑶那十桶冷水,孤让人倒御花园了。”
等他的影子消失在月亮后面,我才敢喘气。
没想到宫里传说冷孤无情的太子,竟然看起来还挺好的。
回屋时春桃正啃着糖蒸酥酪等我,见我就扒拉我袖子:“师师姐你脖子怎么红了?
莫不是被野猫抓了?”
我摇了摇头,直奔床头。
月光从窗纸缝里漏进来,照得案头一双青缎软底鞋泛着光。
春桃凑过来看:“哟!
谁送的?
针脚比尚衣局的绣娘还细!”
我摸着鞋帮,腕子上的扳指突然又烫起来。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响,我盯着鞋尖发呆。
难不成,是太子爷送的?
第二日清晨,我蹲在御花园扫落叶,春桃举着张字条从假山里窜出来:“师师姐!
你的信!”
我抖开字条,上面是行劲瘦的小楷,还带着墨香:“戌时三刻,西角门候。”
笔锋顿了顿,“带鞠球。”
3春桃扒着门框啃糖蒸酥酪:“师师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