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猛拽我袖子:“贱婢!
你——郡主。”
柳嬷嬷敲了敲铜铃,“凤鞠宴有规矩,不管输赢都不能当庭撒野。”
下场时,玉瑶郡主的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恶狠狠地盯着我:“今晚我让尚衣局给你送十桶冷水!
你别想合眼!”
回屋时月上柳梢。
春桃蹲在门槛上啃糖蒸酥酪,见我就扑过来:“师师姐你牛啊!
我在墙根瞅着,你那脚踢得比御膳房师傅抛锅还利索!”
我脱红绸时,腕子上的扳指还在发烫。
春桃突然拽我手:“哎?
你这扳指......”她凑近看,“我爹说前朝有个蹋鞠娘子,总戴青白玉扳指,拿手斜身撩月......你刚才那脚,跟我爹形容的一模一样!”
鞠场上的残影,还有耳边传来的叮嘱,不像是凑巧。
我摸着扳指,后半夜盯着房梁没合眼。
老乞婆临终塞给我时说“这是你娘的”,难不成......2我摸着发疼的脚脖子蹲在蹴鞠场边。
玉瑶郡主那声“贱蹄子等着”在脑子里转了三圈。
要不是为了赏银,我才不参加这破比赛。
春桃今晚被尚食局叫去帮厨,我揣着半块她塞的桂花糕摸黑溜出来。
凤鞠宴的赏银能买三副接骨药,弟弟的腿不能等。
我捡了颗鞠球往地上一磕,腕子刚碰到皮子,残影又闪出来。
窄袖女子侧着身,脚尖像勾着什么似的往上带。
我跟着扭腰,球“嗖”地飞进左角网。
“苏师师!”
我手一抖,球“啪”地砸在脑门上。
月光里站着个穿青灰宫装的老嬷嬷,手里攥着拂尘,脸绷得能夹死苍蝇,是宫里最严格的尚仪局韩嬷嬷。
“戌时你在这儿鬼鬼祟祟作甚?”
她拂尘一甩,扫得我后脖子发凉,“擅离职守,按宫规该打二十板子!”
二十板子?
我膝盖一软。
上个月小菊偷溜去看杂耍,被打了十板,躺了半个月。
我急得直搓手:“嬷嬷冤枉!
我...我在找御赐香炉的碎片!
今早洒扫时碰碎了个角,怕被怪罪...胡扯!”
韩嬷嬷眯眼凑近,“御赐之物能让你个洒扫宫女碰?”
她一摆手,“搜身!”
两个小宫女过来,我后背瞬间冒冷汗,扳指还在袖口里掖着!
要是被翻出来前朝遗物,指不定都得扣个“私藏禁物”的罪名!
“韩嬷嬷这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