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屋里的死寂,带着尖锐的痛楚和狂怒,“说你要为了钱,为了那个老男人,不要我了?!”
他猛地抬起手,指向窗外餐馆的方向,手臂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像你妈?
像我爸?
像奶奶那样……最后也走了?!”
“闭嘴!”
林晚尖叫出声,阿哲的话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狠狠捅进了她心底最深的伤口,搅得血肉模糊。
屈辱、愤怒、长久积压的委屈和恐惧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阿哲被她这一声尖叫震得顿了一下,眼中的疯狂却更加炽烈。
他不再说话,只是用一种林晚完全陌生的、冰冷绝望的眼神盯着她。
然后,他做了一个让林晚血液瞬间冻结的动作。
他猛地转身,像一头失控的困兽扑向靠墙那张摇摇晃晃的旧木桌。
林晚甚至没看清他是从哪里摸出来的,只见他手臂一挥,一道冰冷的寒光在昏暗中骤然闪现!
那竟是一把切水果用的旧刀!
刀身不长,却足够锋利,在微弱的光线下反射着令人心悸的冷芒。
“阿哲!
你干什么!
放下!”
林晚魂飞魄散,失声尖叫,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想要夺刀。
阿哲的动作却比她更快。
他没有用刀指向林晚,而是猛地反转手腕,刀尖狠狠地、毫不犹豫地抵在了自己左手的手腕上!
冰凉的刀锋紧紧压着皮肤,压出一道深深的凹痕。
“晚晚,”他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眼睛,猩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死死地锁住她,声音低沉而平静,平静得让人心胆俱裂 :“你是我的。
只能是我的。”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惊雷一样在林晚耳边炸开,带着不容置疑的疯狂和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占有。
“谁也不能把你抢走。”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刀尖又往下压了一分,苍白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割破,“如果你敢走……我们就一起死在这里。
死在这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他嘴角甚至勾起一个极其诡异的、扭曲的弧度,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一起死……也很好……轰”的一声,林晚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眼前是阿哲抵在手腕上的刀和他眼中那片猩红的毁灭之海,耳朵里嗡嗡作响,只剩下他最后那句“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