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脑溢血,急救无效去世。
消息未被正式发布,但内部讣告已经泄露。
媒体蜂拥而至,不是为了哀悼,而是为了继承名单。
我没有进去。
顾谨言站在我身边,手里拿着公证处文件。
“今天上午十点,江先生的遗嘱将在江氏集团大会议室现场公证,所有直系与继承争议相关方必须在场。”
他顿了顿,看了我一眼,“你准备好了吗?”
我低头看着那份已经翻得起毛边的合约副本。
母亲的签字干脆利落,没有一点犹豫。
字尾有一个细小的顿笔,那是她写字习惯。
她签下这纸合约的时候,才二十七岁。
二十七岁,她把自己一生的尊严押在了一句“委托妊娠”上。
二十七年后,我拿着这份纸,把江家逼到了墙角。
我抬头,眼神平静:“开始吧。”
**江氏大会议室坐满了人。
江泽宇坐在主位,右手边是律师、公证员与公关总监,左边是江芷若——今天她穿得比任何时候都冷静,一身藏蓝西装,头发盘起,看不出一丝慌乱。
“根据江牧白先生生前口述并签字确认的遗嘱,遗产将依据以下比例进行划分。”
律师开始宣读。
前三项内容中规中矩:公司股份、房产、基金。
直到第四项——“江先生私下承认之女江云晚,继承位于上海虹口区商业大厦楼层两层资产,并拥有江氏基金10%设立决策权,前提为该部分资金用于社会公共法律事务相关项目。”
江芷若猛地起身:“这部分公证无效!
她不是我父亲的合法子女!”
律师抬头看了她一眼,依旧淡定:“请各方保持冷静,我们将同步播放江先生遗留录音,以补充其真实意愿。”
投影仪亮起,画面中是病床上的江牧白。
他的声音比我记忆中的还要虚弱,却一字一句,说得无比清晰:“江云晚,是我亲生女儿。
宋晴没有错,是我……不敢承担。
我不要求她进江家,只希望她用这笔钱,做她愿意做的事。”
会议室一片死寂。
我没看江芷若。
我知道她此刻在看我。
她不是在看一个“私生女”,而是在看,一个曾被她踩在脚下的阴影,如何一步步攀到她的头顶,用最干净的方式,砸碎了她耗尽心力构建的家族秩序。
律师继续:“根据公证程序及法院前置调档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