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无法推翻该项意愿。
若有异议,请依流程提交异议诉讼申请。”
江芷若没有说话。
她的拳头慢慢握紧,唇色苍白。
江泽宇忽然起身:“这件事,到此为止。”
他看向她:“你以为守的是家,其实守的是你自己那点控制欲。”
“她不抢公司,不抢江姓,不抢你的位置,她要的,是她妈的清白。”
他看向我,“你拿到了,不用再追了。”
我点头。
“她只用一份录音、一份合同、一张户籍,打穿了我们所有人建的壁垒。”
江泽宇笑了一下,“可笑不?”
没人回话。
我站起来:“我母亲叫宋晴,不是江家人。
但她曾为江家生过命。
今天,我替她取回了应得的尊重。”
“其余的,跟我无关。”
我转身离开会议室,没再回头。
**下午三点,我收到民政局来电:江芷若匿名举报被驳回,证据不成立,调档不再受理。
晚上七点,律师发来确认文件,我将虹口两层商业大厦资产授权给“宋晴女性法律援助项目”,由南清律所管理执行。
我把这份文件上传到云端,设置公开阅读权限。
文件备注栏写着:“用一场干净的胜利,洗去她一生被人定义的耻。”
深夜,我一个人坐在出租屋的窗前,看着对面楼里亮着的灯。
我想起母亲说过的话:“房子再小,只要有你,就叫家。”
可她错了。
她给我的,是命,是血,是一身清白,却没给过“家”。
而今天,我终于自己给自己一个答案。
我不姓江,不进江家,不做江人。
我只做宋晴的女儿。
在她死去的第二十个年头,她终于得到了一个完整的告别。
7 她从没想进江家,只是终于走出了宋晴的命清明节前,上海的雨一连下了三天。
江家老宅低调挂上了黑纱,围墙里外站满了身穿西服的陌生人。
他们来得匆匆,走得更快,没有人多停一秒。
即便是对曾操控江氏三十年的江牧白,也不过如此。
我没有去参加葬礼。
我站在外滩靠近黄浦区的小广场,手里拿着一份资料复印件,那是“宋晴女性法律援助项目”的正式立项批复。
盖章、编号、签署页,每一项都清晰有效,压实落地。
我在批复文件最后一栏签了名:江云晚。
笔一落下的瞬间,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