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的直接上司。
她五十多岁,利落短发,一身灰西装,眼神老练。
“你想用你母亲当年的合约,打进江氏董事会?”
她看完我递去的资料,声音平静,“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现在做的是双向自毁?”
“我考虑过。”
我说。
“那你为什么还坚持?”
我把母亲的照片推到她面前:“因为她不是商品。
她签了字,也背了债。
但她不是工具。
江家既然用了她的命,就该还清。”
女人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笑了:“好。
我们愿意代理你的诉求,启动对江氏的内部调查申请。
你接下来的角色,不是‘当事人’,是原告。”
我起身告辞,外面已是凌晨三点。
我突然明白了母亲那句老话:“能睡着的人,就还没输。”
可当我走回出租屋门口时,迎面一个黑影猛地拦住了我。
是江芷若。
她穿着一身白风衣,站在街灯下,像个冷笑的雕像。
“你真要毁掉一切?”
我停下脚步,看着她:“你早就毁掉了我母亲。”
她咬紧牙,声音低沉:“你若公开合约,江家就完了。”
“我没想要江家。”
我笑得很淡,“我只是让你们尝尝,被人决定命运的滋味。”
她忽然出手,一巴掌甩在我脸上。
力道不重,却格外清脆。
“你不配姓江。”
她咬牙,“你连‘家’都不配提。”
我望着她,眼神平静:“我也不想姓江。
我姓宋,我是宋晴的女儿。”
她愣住。
我侧过身,从包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她。
“你父亲去世前录了一段音,原始录音和转文字稿都在这。
他没敢承认我,但他承认了她。
你自己看。”
她没有接,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仿佛突然失去了语言能力。
我转身离开,街灯在我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
我知道,从这刻起,赌局被我亲手掀翻了。
他们再也不能按自己写的规则玩下去。
凌晨四点,我收到民政局的系统通知:“您提交的举报材料已转入信访调查渠道,工作人员将在3个工作日内与您联系。”
我把手机合上,走进屋里,一切如常,寂静如水。
可我知道,江家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这局,他们或许还能保住江芷若,但保不住江这个姓。
6 她拼尽一切守的江家,我一纸拆了清晨七点,江家老宅前站满了记者。
昨晚江牧白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