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报人叫什么?”
“对方不愿透露。”
我挂断电话,脸上没有波澜。
我知道是谁,也知道她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她要毁掉我来这世上的合法性。
可她忘了,那份合约,我手里也有一份。
只不过,我拿得起,也能撕得下。
我回头看了江家一眼。
那里不属于我,但我母亲在那里留下了一个痕迹——不是爱,是伤口。
我会让他们记住这道伤口,一辈子都愈合不了。
5 你赢了规则,我毁了赌局第二天,我在民政系统门户提交了“代孕合同争议举报材料”。
我没有隐瞒任何细节。
合约副本、医院住院流程截图、音视频证据全数提交。
举报对象,标明为“江牧白与相关合作机构”。
我知道这步会打在所有人都避讳的痛点上,但也正因为此,它才是我能撬开的最后一块缝隙。
顾谨言劝过我:“你若这么做,江家会拉你一起下水。
你母亲的记录也会被公开。”
我只回了一句:“她已经死了,死过一次的人,不怕。”
那天下午,江家律师团终于坐不住,发来一份“严重警告函”,措辞比之前强硬十倍,核心内容只有一句:你若继续损害江氏声誉,公司将联合相关方追责到底,要求你公开道歉、撤销诉求。
我没有回。
他们拿不出法院的判决,也等不来公证遗嘱落章之前的自保通行证,只能用恐吓和封堵拖时间。
但这一次,我不再拖。
晚上八点,我收到一个陌生邮件。
打开后,是一份法院调档申请回执表复印件。
申请人:江芷若。
她调了我母亲当年的婚姻、户籍、银行记录,甚至在申请理由中写下:“怀疑对象非婚生身份构造虚假,涉嫌冒名顶替。”
我盯着那行字,指尖微凉。
她要从根上,把我的“合法存在”撕碎。
我打开抽屉,取出母亲去世前留给我的那张支票复印件。
那是母亲死前最后一次银行交易记录。
抬头,是江牧白的秘书账户。
背书上有一句话:“转账为终止约定,母女二人不再主张权益。”
也就是说,我母亲早已放弃一切,只留下我。
她被买断了身份,买断了亲情,换来这十几年我的漂泊和自存。
可她错了一件事——她低估了我还会回到江家。
**凌晨,我约见了南清律所的副主任,是顾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