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燃烧着被彻底愚弄后的疯狂火焰，嘶声质问，“你既然早就知道！
为什么还要让我留在你身边？
为什么还要……”她想起那些深夜的咖啡，那些暧昧的靠近，那些充满掠夺却又带着复杂情绪的吻，声音哽住，再也说不下去。
那些让她困惑、让她动摇、让她心碎的瞬间，难道都只是他精心设计的折磨？
林雨泽的眼神骤然变得更加幽暗，像暴风雨来临前最深沉的夜空。
他伸出手，冰冷的手指带着一丝血迹的黏腻，猛地攫住了她的下巴，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强迫她抬起头，直视他那双深不见底、此刻翻涌着惊涛骇浪的眼眸。
“为什么？”
他重复着她的话，声音低沉得如同来自地狱的呓语，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毁灭性的力量，“因为我想看看，那个带着刻骨恨意接近我的女人，她的心，是不是真的像她伪装出来的那样冷硬如铁！
我想看看……”他猛地凑近，温热的呼吸带着血腥气喷在她的脸上，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她的灵魂，“在那张写满仇恨的脸下面，到底有没有哪怕一丝……属于萧然自己的东西！
有没有哪怕一瞬间，是真的为我这个人……而不是为你那个该死的复仇计划！”
5 出局终局他的质问如同惊雷，在萧然混乱不堪的脑海中炸响！
她被迫仰着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因愤怒而紧绷的脸，看着他眼中那浓烈得化不开的失望和一种……她无法承受的、近乎毁灭的索求。
那些被他强行拉入怀中的瞬间，那些他带着复杂情绪落下的吻，那些深夜的牛奶和苛刻的训斥……无数碎片在她脑中疯狂旋转、碰撞！
有没有一瞬间是真的？
有没有一丝是属于她自己？
巨大的混乱和一种灭顶的心悸攫住了她。
她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
复仇的火焰燃烧了太久，早已将她原本的模样焚毁殆尽。
她分不清，那些在他靠近时无法控制的心跳加速，那些在他偶尔流露脆弱时的茫然失措，究竟是演技的惯性，还是……被恨意掩盖下，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更加可怕的东西？
“我……”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滚烫的砂砾堵住，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
眼泪汹涌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