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演戏？”
她指的是发布会上的倒下，指的是抢救室的灯，指的是这让她肝胆俱裂的漫长煎熬。
林雨泽唇角那抹残酷的弧度加深了，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愉悦。
他慢条斯理地掏出一方纯白的丝帕，动作优雅得像在擦拭一件艺术品，漫不经心地裹住了自己掌心被项链碎片割破的伤口。
白色的丝帕迅速被殷红浸透，像雪地里绽开的毒罂粟。
“不然呢？”
他反问，声音低沉而冰冷，如同毒蛇滑过冰面，“等着你拿着那些‘证据’，把我和林家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
他向前逼近一步，强大的压迫感让萧然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金属椅背上。
“萧然，你以为你的复仇计划天衣无缝？
从你踏入林氏大门的第一步，你的‘完美简历’，你每一个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眼神，你藏在口袋里的录音笔……甚至，”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她空荡荡的脖颈，那里还残留着项链被粗暴扯断的微红勒痕，“你自以为是的窃听器……都在我的眼皮底下。”
他俯下身，距离近得萧然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翻涌的、足以将她撕碎的黑色漩涡，以及那漩涡深处，一丝被背叛后淬炼出的、冰冷刺骨的失望和……痛楚？
这丝痛楚让萧然的心脏猛地一抽，比任何冰冷的言语都更让她窒息。
“发布会上的倒下？”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不过是给这场戏，一个足够震撼的收尾。
顺便，也让你看看，”他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彻骨的寒意，“当你以为胜利在望，以为即将把我打入地狱时，再亲手把你拽回来，让你看看自己有多愚蠢，有多……可怜。”
“可怜”二字，被他咬得极重，像两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捅进萧然的心脏。
萧然浑身冰冷，牙齿控制不住地打颤。
她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所有衣服，赤裸裸地暴露在冰天雪地之中，被他锐利的目光一寸寸凌迟。
原来她所有的隐忍、所有的算计、所有的痛苦挣扎，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场供他消遣、被他掌控于股掌之间的……猴戏！
她删除录音时的崩溃和那点可悲的动摇，更是成了这场戏里最讽刺的笑料！
“为什么？”
巨大的屈辱和愤怒让她几乎失去了理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