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地滑过被他捏得生疼的下颌。
看着她眼中巨大的迷茫、痛苦和崩溃的泪水,林雨泽眼底最后一丝微弱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彻底熄灭了。
取而代之的,是更深、更浓、足以冻结一切的冰冷和一种彻底的厌倦。
他猛地松开钳制她下巴的手,仿佛甩开什么肮脏的东西。
萧然失去支撑,狼狈地跌坐回冰冷的椅子上,大口地喘息,如同离水的鱼。
林雨泽直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神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任何复杂情绪,只剩下纯粹的、俯瞰蝼蚁般的漠然。
他慢条斯理地用沾血的丝帕擦了擦手指,然后将那染血的帕子,如同丢弃垃圾般,随手扔在了她脚边。
白色的丝帕落在冰冷的地板上,那抹刺目的猩红,如同一个无声的、残酷的句点。
“游戏确实结束了。”
他的声音恢复了冰冷无波的平静,却比任何怒吼都更令人心寒。
他最后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个与他漫长而痛苦的纠葛毫不相干的、彻底失败的路人甲。
“萧然,”他清晰地叫出她的名字,不带一丝温度,“你,出局了。”
说完,他不再看她一眼,仿佛多停留一秒都是对自己的亵渎。
他挺直了脊背,尽管脸色依旧苍白,但那股久居上位的、掌控一切的冰冷气场再次回归。
他转身,迈着沉稳而决绝的步伐,皮鞋敲打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晰、孤寂的回响,一步一步,走向走廊深处那扇代表着生与死界限的、已经熄灭红灯的急救室大门。
厚重的门无声地开合,将他挺拔而冷漠的身影彻底吞没。
走廊里,死一般的寂静重新降临。
只剩下萧然一个人,蜷缩在冰冷的金属长椅上,像个被遗弃的破旧玩偶。
脚边,是那方染血的丝帕,刺目地提醒着她刚刚经历的一切。
颈间空荡荡的,残留着项链被扯断的刺痛和冰冷的虚无。
口袋里,空空如也,连那支曾是她唯一慰藉和武器的录音笔,也连同她可笑的复仇计划,被她亲手丢进了垃圾桶深处。
急救室的门紧闭着,像一个巨大的、沉默的嘲笑。
结束了。
林雨泽说得对,游戏结束了。
可她输掉的,远不止一场精心策划的复仇。
她输掉了父亲用生命赋予她的“正义”,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