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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千帆,可不可以不忧伤全文

狐一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我爱的人马上就要结婚了,我还不能惆怅一下了。”“你总是跟我喜欢上同一个人。”“是啊,总是这么巧,要不咱俩是哥们呢?一个高中、一个城市上大学、一个公司,喜欢的人都一样。都说臭味相投、同类相吸,就是这个意思。”我抬手跟白频洲碰了个杯,他的眼睛狭长,睫毛浓密,垂眸的时候一点情绪都看不出来。今晚他的视线几乎没超过我的下巴以上,总是抬到下巴颏子就落下去了,让人看不到他眼里的情绪。我想看出个什么来?我也不知道,他马上就要结婚了。这家烧烤店是我俩下班总爱来的一家,人多、热闹。热闹到不会有任何人注意到我俩,无论我俩发生什么。其实我俩从来也没发生过什么,就是吃吃烧烤聊聊天,白频洲滴酒不沾,常常是我喝个大红脸,被他送回家。“今儿就到这儿了,婚礼我...

主角:白频洲袁瑶瑶   更新:2025-06-05 03: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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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频洲袁瑶瑶的其他类型小说《杨千帆,可不可以不忧伤全文》,由网络作家“狐一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我爱的人马上就要结婚了,我还不能惆怅一下了。”“你总是跟我喜欢上同一个人。”“是啊,总是这么巧,要不咱俩是哥们呢?一个高中、一个城市上大学、一个公司,喜欢的人都一样。都说臭味相投、同类相吸,就是这个意思。”我抬手跟白频洲碰了个杯,他的眼睛狭长,睫毛浓密,垂眸的时候一点情绪都看不出来。今晚他的视线几乎没超过我的下巴以上,总是抬到下巴颏子就落下去了,让人看不到他眼里的情绪。我想看出个什么来?我也不知道,他马上就要结婚了。这家烧烤店是我俩下班总爱来的一家,人多、热闹。热闹到不会有任何人注意到我俩,无论我俩发生什么。其实我俩从来也没发生过什么,就是吃吃烧烤聊聊天,白频洲滴酒不沾,常常是我喝个大红脸,被他送回家。“今儿就到这儿了,婚礼我...

《杨千帆,可不可以不忧伤全文》精彩片段

1、“我爱的人马上就要结婚了,我还不能惆怅一下了。”

“你总是跟我喜欢上同一个人。”

“是啊,总是这么巧,要不咱俩是哥们呢?

一个高中、一个城市上大学、一个公司,喜欢的人都一样。

都说臭味相投、同类相吸,就是这个意思。”

我抬手跟白频洲碰了个杯,他的眼睛狭长,睫毛浓密,垂眸的时候一点情绪都看不出来。

今晚他的视线几乎没超过我的下巴以上,总是抬到下巴颏子就落下去了,让人看不到他眼里的情绪。

我想看出个什么来?

我也不知道,他马上就要结婚了。

这家烧烤店是我俩下班总爱来的一家,人多、热闹。

热闹到不会有任何人注意到我俩,无论我俩发生什么。

其实我俩从来也没发生过什么,就是吃吃烧烤聊聊天,白频洲滴酒不沾,常常是我喝个大红脸,被他送回家。

“今儿就到这儿了,婚礼我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

祝兄弟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我摆摆手拒绝白频洲相送,没啥好送的,我不想他看见我转身狼狈的样子。

这么多年了,终于要亲眼看着他走向别人的怀抱,这个场景已经在梦里发生过无数次,下周不过是演练变实操罢了。

骑着小电驴回了家,四面透风的小平房夏天住着挺凉快,就是蚊子多。

打开门,一股药味扑面而来,这么多年算是把这房子腌入味了。

扔了钥匙脱了鞋,整个人脱力似的一屁股坐到床上,一个四棱四角的东西咯的我又龇牙咧嘴的站起来。

“啥?”

我抬手一扒拉,低头看去,人愣怔在当场。

是我爸,我咋把这给忘了。

我蹲下来,抱着盒子看了半天,一个小小的盒子,竟然能装下那么大一个人。

其实最后爸走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大了,蜷缩在床上干干瘦瘦的一条,过去因为干体力活一直发泡的手指都瘪下去了。

我摩挲着盒子,眼睛干得发疼。

八万,给你找个长眠的地方要八万。

爸,要不咱回家吧。

我妈住的那个山我看风水挺好的,咱们一家三口,埋一块。

我揉了揉眼睛,真操蛋,人一天能喝多少水,怎么能有这么多眼泪?

还得拿纸擦,拿袖子擦吧,不花钱,哈哈哈。

走之前,还得干点事。

我在抽屉里藏了点念想,最后一点。

懒得起身了,
从床尾爬到床头,打开床头柜,里面放着两张照片。

一张是两三岁的时候照的这辈子唯一一张全家福,另一张是个一寸照,照片上的人眼睛狭长,眼尾微吊,很青葱的模样,照片背面是没撕干净的纸,昭示着这张照片来路不正。

将它们摸起来揣进口袋,抽屉里还有一瓶放了一个月的老鼠药,晶体的,像白砂糖。

小时候糖贵,妈妈就爱把白砂糖放在瓶子里,一点一点吃,怕招蚂蚁。

好主意,放点白砂糖吧,甜着走。

翻箱倒柜的找出那包白砂糖来,当时爸一天吃十几粒药,嘴里苦,每天都要给他兑糖水喝。

他走了,这包白砂糖就跟他的衣服、药、就诊单子一起收到大塑料袋里了。

还好嫌麻烦一直懒得扔,扔了就得苦着走,也不知道那玩意儿是什么味的。

抖了一点糖进去,拧紧瓶盖晃匀。

火车晃晃悠悠四个多小时,转客车一个多小时,终于回到了清水镇,模模糊糊还记得那个山头在镇子边上。

上次上坟是六七年前的事了,只能凭着记忆摸瞎。

终于摸到山上,自从毕业后把爸接到燕京,一直也没回来过,给妈磕了三个头,安置了爸,掏出那瓶药和备好的矿泉水。

真甜,竟然是甜的。

乡下的天真干净,夜里也蓝,幽深幽深的蓝。

那句诗怎么念的来着?

梳洗罢,独倚望江楼。

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

肠断白蘋洲。

2、认识白频洲是在夏天,清水镇的夏天很热,但不是燕京那种干热,清水镇离海不远,是那种湿哒哒的热。

九月份对于清水镇的果农来说是个丰收的季节,大片红彤彤的苹果、黄澄橙的梨挂在树上等着被摘下换成钱,一年的忙碌在九十月份全都会有结果。

我很喜欢清水镇的春夏秋冬,一年四季都充满了果香和花香。

烟市的市河清水河打镇前流过,夜里有明亮的星和月,晨有朝霞暮有夕阳,清水河有着所有农村最原始的模样,大自然的美丽和农民的朴素。

而这里所有的优点,都因为认识白频洲成为自卑的源头。

有人说爱让人变得更美好,那应该是得到了回应的双向奔赴的感情。

如果是暗恋的话,它总是让人觉得自己不够好。

九月十八是袁瑶瑶19岁生日,她大张旗鼓的追白频洲追
了三个月,好说歹说生日会上邀请过来一起吃个饭。

我正坐在他旁边。

他一进门就是焦点,帅,客观的帅,眼睛狭长、睫毛浓密,皮肤白皙,有着拔个儿时期的男生特有的清瘦却不塌腰驼背。

他一来整个聚会的画风都变精致高级了,男的女的都开始吹口哨。

“瑶瑶,你要是追不到我可追了,这么帅的帅哥流到别人家可惜了。”

杨清华一向性子直,有啥说啥,平时袁瑶瑶不计较,这时候却有点听到心里去了。

她把我拉到杨清华旁边,堵上那个空位,这样一来白频洲只好挨着我坐。

瑶瑶吃醋吃的太过明显,饭桌上“咦”声一片,但她一点都不在乎。

她一向如此,做什么都是明目张胆,暗恋在她的世界是一个很遥远的词,她一旦喜欢谁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她的热烈让我羡慕。

白频洲绷着脸,一看就是好学生没见过这阵仗,估计都后悔来了。

袁瑶瑶知道白频洲脸皮薄,没好意思坐他旁边,白频洲左边是我,右边和隔壁的人空出了一个上菜位,袁瑶瑶坐在他正对面。

座位上饶过白频洲,游戏却没有。

刀康从书包里掏出来一个转盘,说要一起玩转盘游戏,转到什么内容就要执行什么内容。

“今晚抽到什么都不能耍赖,谁耍赖倒立十分钟。”

刀康吆喝道。

其他人朝袁瑶瑶嘘起来,听也知道是她的主意,刀康只不过是个出面人。

转盘转了几圈,有喝三杯水的、有去隔壁学狗叫的、有上桌抱下桌的。

转盘转到我上家金俊良那儿,我的心突然开始狂跳,有一种冥冥的预感,我会跟白频洲干点啥。

“嚯,这个可以,我下面开始数第二个人亲吻上一个人。”

金俊良站起来开始数,“白频洲亲吻江千帆!”

“就这么几个人还用得着数。”

我握住他的手指头往后一折,他嗷的蹲下去了。

“亲一个亲一个!”

大家开始起哄,我的脑袋嗡嗡作响,不知道为什么心脏突然有点发紧。

白频洲看着挺面冷的,就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本以为他会想个说辞糊弄过去,或者直接就玩不起翻脸。

没想到他站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抬起我的手问我,“可以亲吗?”

他的眼尾跟他的语调一样微微上扬,跟个小钩子似的,我感
觉我的心脏就像咬了钩的鱼不知道怎么蹦跶好了。

我点点头,然后手背上一片温热,落下一个吻来。

“牛逼!”

金俊良抓着他旁边凌云飞的手学白频洲,“学霸就是学霸,绅士、文雅,还这样亲。”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粗鲁。”

袁瑶瑶生怕白频洲被大家说恼了,连忙推进游戏进程,“快点快点,江千帆到你了。”

“哟哟哟,某些人嫉妒咯,肯定在那儿想,要是亲的是我该多好啊~”金俊良耍贱儿道。

刀康把袁瑶瑶拉起来,“江千帆,你跟瑶瑶换个位置,一点儿没有眼力见,今天瑶瑶是主角。”

“主角应该坐在上菜位,让瑶瑶坐那儿去。”

我指了指白频洲右边的位置道。

右边的女生自觉站起来,袁瑶瑶半推半就的坐了过去。

转盘轮到我手里,我看了一眼指针和各个板块的内容,亲吻后面的几个内容都是不疼不痒的,我轻轻挑了一下指针道,“哎呀失手失手,这个是下面第二个人喝三杯水瑶瑶,喝水。”

金俊良热心肠的给她的水杯倒满水。

刀康站起来拿起瑶瑶的水杯递到白频洲面前,“瑶瑶今天是寿星,怎么能被惩罚?

大学霸帮忙喝一杯呗?”

白频洲拿起自己的杯子倒满水一饮而尽。

“也行。”

刀康朝大家问道,“人家这个是有情饮水饱,一杯更比三杯强。

大家觉得行吗?”

“你这说的牛头不对马嘴的,可以,刀哥发话了谁还敢说不行。”

金俊良把转盘一推推到袁瑶瑶怀里,“寿星来一个心想事成。”

袁瑶瑶拿着转盘看了半天,抡圆了一转,定睛一瞧——“上家去隔壁包间学狗叫。。。”

众人看好戏似的看向面无表情的学霸。

“还是算了吧。”

袁瑶瑶捂着转盘脸通红,没想到自己会转成这样。

“怎么就算了,我都去叫了。”

凌云飞不满意道,“瑶瑶你这不行啊,太护着了,将来的家庭地位堪忧。”

我看了瑶瑶一眼,投去一个你放心的眼神,“这样吧,刚刚瑶瑶的惩罚就是上家代的,这次还是上家代吧,我去。”

没待大家反应我已经站起来跑到隔壁了,汪了两声回来,袁瑶瑶向我投来感激的目光,我眉毛一挑,作出哥办事你放心的表情。

“咦~行吧行吧,你们就宠着瑶瑶吧。”

一顿饭
下来袁瑶瑶到底也没心想事成,倒是我跟白频洲亲了一次抱了一次。

晚上回家,惊奇的发现我跟白频洲是一个镇上的,只不过他家住的是临马路的大洋楼,我家住的是后排小平房。

“你住这儿?

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之前在燕京上学,高考要回户籍地,我妈便带我回镇上念高中了。”

“怪不得,还是京城人士,高级高级。”

心里蓦的有点自卑起来,白频洲长得好看、学习又好,家庭也好。

“你将来会回燕京吗?”

“回,如果高考成绩理想的话大学就回去了。”

喔,我跟他挥手再见,路灯将影子拉的老长,我回过头去看影子,顺便看了一眼洋楼的方向,二楼某个房间的灯亮了起来,他回屋了。

清水镇的夏天,2011年9月18日,那名少年撞进了我的眼睛里。

3、生日会以后,袁瑶瑶追白频洲追的更紧了,但她不知道那条赛道上又悄然多出了一个人。

白频洲是实验班优等生,我跟袁瑶瑶在普通班,她垫底,我中上游。

自从知道白频洲要考燕京的大学,我便开始发奋学习,考不上燕京的一本,二本还是可以冲刺一下的。

高中抓早恋抓的严,袁瑶瑶最近被班主任敲打了几句,一到课间操再也不敢往实验班颠儿了,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看着一桌子情书发呆。

我自告奋勇的跟她说,以后情书小吃什么的我可以帮她送。

袁瑶瑶立刻眸如星火,亮得我心里发虚。

揣着袁瑶瑶的情书去实验班,底气都足了,再也不是前两天探头探脑的我了。

实验班就是实验班,每回来都静悄悄的没声儿,我拽了一个上厕所的同学低声道,“帮我叫一下你们班白频洲呗。”

“白频洲,有人找。”

同学朝班里喊了一句,我脸一红,没想到他这么大气,直接就这么喊,好在实验班的种子选手们没有一个抬头看的,全都埋头学习。

白频洲走出来,蓝白校服穿在他身上变得跟名牌似的,真好看。

我从兜里掏出那封粉色情书递过去,学霸脸唰一下红了。

“袁瑶瑶的。”

我连忙解释道。

“哦。”

白频洲接过去揣进口袋。

学霸还挺纯情,我看着他浓密的睫毛愣了一下神。

“还有事吗?”

“哦,镇上新开了一个烧烤店,都是现串现烤
挺好吃的,你放学要不要一起去?”

“还有谁?”

我一挠头,哎哟,这是临时想法,没想那么丰满,“还有袁瑶瑶。”

白频洲一顿,半晌抬起头,正好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她家离那儿近吗?”

被他这么一看,看得我有点心虚,弱弱道:“多远她都能去。”

“行。”

学霸答应的这么痛快,我怎么反而心里有些失落呢?

闷闷的回到教室,袁瑶瑶坐在我座位上等消息,“怎么样怎么样?

他收了吗?”

“收了。”

“竟然收了?”

袁瑶瑶仰着头,她眼睛挺大的,很漂亮,我却莫名觉得她像只猴儿。

“收了啊,以前没收吗?”

“没有,我桌上那么多情书他一封都没收过。

妈呀那这是被你感动还是被我感动了啊?”

“我说你名儿了。”

想啥呢,学霸哪哪儿都优秀,学习也好长得也好看家庭也好,怎么会是同性恋。

“江千帆,你是我的福星。”

袁瑶瑶握着我的手激动地不像话。

“那个什么,白频洲约你晚上吃烧烤,就我们镇上那家,你能去吗?

跟你家正好反方向。”

“能去,怎么不能去!

我的天呐江千帆,你知道我生日约他约了多久费了多大劲吗?

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袁瑶瑶整个人抱了上来,班主任好巧不巧的站在门口。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你们是学生!

最重要的事情是学习!

江千帆袁瑶瑶放学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跟袁瑶瑶对视一眼,两个大字大山一样压到我俩身上。

完了!

放学以后,我跟袁瑶瑶蔫头耷脑的进了办公室。

班主任姓胡,我们叫他大胡子,方脸五短身材,眉毛压着眼睛,长得特别喜剧化。

往常被他训话都是先笑三分钟,今天一点都笑不出来,只希望赶紧解释清楚放我俩走。

“老师,我俩真的没谈恋爱。”

“没谈恋爱抱一起?”

“我俩是激动。”

我胡扯道,“我俩报了个课后培训班,请实验班同学给我俩讲题,对方同意了。”

“谁?”

莫名不想把白频洲扯进这场谎言里,我支支吾吾没出声,袁瑶瑶倒是大大方方道,“白频洲。”

“袁瑶瑶,你是不是当我傻?”

我一愣,袁瑶瑶倒是立刻醒悟过来,“我们真的是找白频洲讲题。”

“讲题你也不许去,江千帆可以去,袁瑶瑶我白天刚
点完你,你晚上就给我闹妖,非要让人家家长找到咱们班你才肯罢休吗?”

“白频洲家长找来学校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没有,昨天他们班开家长会,袁瑶瑶去找白频洲的时候被他妈妈撞见了。”

袁瑶瑶快气哭了,“辅导作业也不行?”

“你找谁不好,非要找他?

我看江千帆都能教你,你先在咱们班排上名次再去盯着尖子班看吧。”

大胡子将袁瑶瑶留下来,让我先走。

我一时有点兴奋,在袁瑶瑶哀怨的眼神扫视下都压不住嘴角。

回到教室,同学都走空了,最近教育局抓得紧晚自习暂时取消,空荡荡的教室里,坐在我座位上的那个人格外扎眼。

“白频洲?”

焦糖色的窗格子印在他身上,甚至能看到他脸上细小的绒毛,我想夕阳有味道的话一定是甜的。

“你被老师叫办公室了?”

“嗯。”

我走过去,他正在看我那张七十九分的英语试卷,我扯过来合上压到书底下。

“因为什么?

英语不及格吗?”

我竟然在他冷冰冰的脸上看到了笑意,脑子一蒙,嘴就瓢了,“没有不及格,五十九才不及格。”

“英语满分一百五,及格分不应该是九十吗?”

他笑的更深了,“还等瑶瑶吗?”

“不等了,我们先走吧。”

晚上吃烧烤的人多,大厅里都是大人,小隔间里是偷喝啤酒的学生,老板问坐哪儿,白频洲回头看向我,“你应该不喝酒吧?”

其实我高一就喝了,但突然不想承认,使劲点头道,“不喝,滴酒不沾。”

收银台前面有个单独的二人座,离其它桌都远,声音也小讲话方便,我跟白频洲缩在那儿,一人一盘烤串吃了起来。

“你还没说你为什么被老师叫去办公室。”

我怕大胡子明天去跟白频洲证实,便老老实实说道,“我跟瑶瑶放学没走,老师问我们干嘛,我说想找你帮忙复习功课,老师不信把我俩叫去办公室批评了一顿。”

“那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不是知道事实吗还这么问,我脸上一热大着胆子说道,“其实也不假,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两个不太好带,一个还行。

我教给你,你教给瑶瑶吧。”

你妈不让你俩往一处凑,竟然还能想出这么个曲里拐弯的方法帮助瑶瑶学习,看来是真心的喜欢
,“你是想让瑶瑶也考燕京的大学吗?

行,你教我,我一定把你教的原模原样传授给她。”

“嗯。”

学霸真冷漠!

4、晚上回家我开始跟爸妈打听,白频洲一家那么扎眼,大人们肯定多多少少都有所听说。

乡下什么都慢一拍,外面流行好几年的衣服款式、玩具小吃这边才开始流行,但八卦流传的最快,谁家前一天拌个嘴,第二天全镇的人都能知道。

“妈你听说过咱们镇上东边的大道搬来一户人家吗?”

“镇上一千多户我哪儿知道你说的哪家?”

妈妈一边吞药片一边跟我说。

“就东边有个二层小洋楼,从燕京搬来的,一个妈妈带着一个儿子回户籍地高考。”

“听你隔壁刘婶说起过,大城市来的,跟镇上的人没什么走动,人家有自己的圈子。

你问这个干嘛?

怎么?

跟你一个班?

我怎么听说人家孩子是尖子生在实验班?”

“是学霸,我俩约好周末来咱家帮我补习功课。”

妈妈含着药片喝水的手停下,“真的假的,那妈妈给他做一桌好吃的,再去买点桃酥。”

大概苦到了妈妈连忙喝了一口水,分好几次才吃完大大小小十几粒胶囊和药片。

我看着墙上的裂缝和桌子上的灰尘,“不用,咱们把家收拾收拾就行了。

爸!”

我冲着厨房喊道。

“怎么了?”

爸爸在厨房炒菜,被我喊过来眉头微蹙着。

“咱们什么时候能把这个水泥地换成地板砖啊?

我看好多同学家这几年都新装修把水泥地换成地板砖了。”

“你爸哪儿有钱装修啊,你妈妈一年到头吃药,你还要上学。”

“小帆啊,他只是来给你补习功课又不是相亲,有必要还把家里装修一遍吗?”

妈妈不解道。

有啊,想起那个亮堂堂的人儿,觉得他什么都要配最好的才行,在这个房子里坐一会儿都觉得委屈了他。

我轻叹一口气觉得自己很过分,家里什么情况我清楚得很,不应该说这样的话让爸妈伤心,以后好好学习去燕京立下自己的一片天地,那时候站在白频洲面前应该更能挺直腰杆。

周五放学,我溜到楼上等白频洲下课,正好碰到教导主任,实验班下课都拖堂,他瞄着我又瞄了一眼我旁边的班级,“你是二班的?”

我摇摇头,“十七班。”

“十七班上来溜
达什么,放学了还不快回家。”

教导主任五十多岁,大长脸皱纹很深,不笑的时候看着很凶,我不想一会儿白频洲出来看到我被训赶紧溜了,给他发短信说到校门口等他。

到了校门口,小街对面站着几个赤橙黄绿青蓝紫,我见过他们,之前总在学校周围勒索学生,前一阵还有家长来学校闹事说自己孩子被打了,所以最近学校都会派老师在校门口溜达,他们也就不怎么出现了,怎么今天又过来了。

白频洲来到校门口已经放学半小时了,估计现在放学的都是实验班的同学,白频洲要过马路去坐公交,我拦住他,“往前走走我们坐672路吧,那边有几个小混混不安全。”

白频洲看了我一眼,露出很浅的笑。

“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感觉好像以前见过你。”

“怎么可能,我见过你肯定记得。”

你长得这么光辉耀眼。

白频洲没有就着这个话题继续深说,我却往深处想了想,难道白频洲对我也有感觉?

~应该不会,没觉得他是个同。

回到家门口,我给白频洲打预防针,“我家里有点破,你要有心理准备。”

“小帆,我在燕京也住过平房,你家不会比燕京的老房子还破,相信我。”

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放下心来,走进院子,妈妈已经听到动静迎了出来,“你就是小洲吧?

长得真俊开进来吹风扇,外面热死了。”

妈妈特地把家里收拾了一遍,将唯一的风扇放到了我屋里,我的小书桌上还有切好的水果和点心,这待客礼仪堪比过年。

“你家里有人常年吃药吗?”

白频洲翻出书本来很随意的问了一句。

“嗯,我妈身体不好常年吃药,你觉得味道大吗?

我可以把门关上。”

白频洲拉住起身的我,“不是,我只是想跟你说药不能长期吃,最好是找中医调理一下,这样吃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妈是心脏病,中医只能调理治不了根本。”

白频洲下意识的想反驳,话快要出口的时候却咽了回去。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中医是很厉害的,只是我们一家人在小镇上坐井观天,能享用到的医疗资源非常有限,小病靠扛,大病靠熬。

白频洲是个逻辑思维非常清晰的人,讲起题来深入浅出通俗易懂,有时候老师讲不明白的
题他一点我就通了。

“白频洲,听说燕京有很多补习班和课外班?”

“是。”

白频洲垂着眸子看题,浓密的睫毛扫下一片阴影,他的到来是那么的新奇,让人忍不住探究,更何况他是我掩藏在心里的秘密非常想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你都报过什么班?”

“小学的时候报过剑桥少儿英语、小提琴、钢琴和网球,上了初中还学了滑雪。”

“这么多?”

“很累。”

白频洲垂着睫毛,似乎是想到了曾经痛苦上课的模样。

可我却觉得好羡慕,我还从来没报过班也没有任何特长,狗瑶学过钢琴,就连刀康、凌云飞这些顽皮小子都会轮滑和二胡,都是为了中考加分学的,而我什么都不会,纯靠成绩硬上的一中。

“小提琴你带来了吗?

可以为我演奏一曲吗?”

我满含期待的看着他。

白频洲抬起眸子,眸心上似漾出一圈水波,“没带过来,但以后若有机会我一定为你演奏。”

那晚我做了彻夜的梦,梦里白频洲穿着白衬衫系着红色领结,冷白而纤长的手指握着琴弦缓缓拉动,他站在舞台上,一束光追着他,小礼堂里一个观众都没有除了坐在第一排的我。

一曲完毕,他抬起眼,追光灯在他的睫毛上拢了一层光晕,他走下舞台缓缓来到我身边,携起我的手轻轻落下一个吻。

等我回过神来他整个人忽然离我极近,说话的时候有热气呼在我的耳畔,“江千帆,我的表演你还满意吗?”

5、高二开始一周一小考,一月一大考,烤的学生们像个烙饼,小脸蜡黄,干干脆脆,香酥美味。

瑶瑶听说白频洲为了教她学习那么努力的时候,手一抖选择题又错了一道。

我倒是进步飞速,从中上游跑到了上游,最近几次模拟考一直都是班里前三。

“我就不是学习那块料。”

考试不易,瑶瑶叹气。

“你别气馁,别的料你也不是,还是好好学习吧。”

我认真的鼓励她道。

“江千帆!”

模拟考是级部大考,普通班的试卷和实验班一样,周末白频洲来家里讲题,顺便看了眼我们班的成绩。

“不错,第二,瑶瑶呢?

有进步吗?”

“有进步,她倒数第二,倒数第一缺考两门。”

……“小洲吃点水果。”

妈一进门带进一身药味。

是家里的骨瓷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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