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冷魄’则乱神……” “醉神蚀骨,逢‘返魂’则逆行……” “金猊炉火,燃‘孽海沉’之末,可溯其源……” 一行行晦涩古奥的文字,一个个惊心动魄的香料名目,如同散落在黑暗中的星辰,在我眼前拼凑、旋转。
柳氏惯用的苏合香,她下在药里的醉神草根汁,还有那味神秘的、能彻底引爆毒性的“引香”……线索在脑海中疯狂碰撞,发出刺耳的尖啸。
我的目光最终死死钉在一页残缺的角落。
那里用一种极细的朱砂小字,批注着一个名为“孽海沉”的奇诡香方。
此香主料是数种至阴至寒的深海异材,辅以数种能引动人心深处隐秘记忆的奇香,其性暴烈诡异,能“燃孽因,溯旧影”,焚之可令深藏心底的执念、恐惧甚至过往的私语,在特定条件下重现!
但批注旁,却有一个巨大的墨点,仿佛书写者内心剧烈的挣扎,旁边是母亲清秀却力透纸背的警告:“此香凶险,逆天改忆,非大恨大冤、玉石俱焚不可轻用!
燃之……恐遭天谴反噬!”
天谴?
玉石俱焚?
我盯着那鲜红的“孽海沉”三字,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
天谴算什么?
反噬又如何?
母亲在地底不得安宁,柳氏母女踩着她的尸骨步步登高,而我,连活着都成了一种奢望的挣扎。
这人间于我,早已是修罗场。
若不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拉着仇人一同堕入地狱,这残躯苟活,又有何意义?
“拂雪!”
我猛地合上香谱,声音因激动和决绝而微微发颤,“取纸笔来!”
接下来的日子,听雪轩彻底成了一座与世隔绝的堡垒。
院门紧闭,对外只称我忧思成疾,需静养避人。
拂雪成了我唯一信任的臂膀,也是唯一能出入这座堡垒的桥梁。
她按照我开出的单子,一次次乔装改扮,秘密出入京城最不起眼的药材铺、香料行,甚至黑市。
单子上的东西,有些寻常易得,有些却闻所未闻,极是刁钻冷僻。
拂雪常常空手而归,或是带回的东西被我摇头否定。
“小姐,那‘寒潭墨藻’和‘百年沉棺木屑’,跑遍了城西鬼市也没寻到,都说绝迹几十年了……”拂雪又一次深夜归来,带着一身寒气和沮丧。
“再去!”
我的声音不容置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