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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逼我送房,我送姑姑全家入狱张桂芬王秀芬后续+完结

顶级富婆Rich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负二层车库的电梯门向两侧滑开,一股阴冷的风像裹尸布般迎面扑来。混杂着机油、尘土和某种难以名状的霉腐气味,钻进鼻腔深处,带着地下世界特有的粘腻湿冷。我下意识地收紧了大衣领口,高跟鞋踩在粗粝的水泥地上,发出空旷孤寂的回响。惨白灯光在头顶投下模糊的光晕,勉强勾勒出停放车辆的轮廓,远处则是深不可测的黑暗,如同巨兽的咽喉。钥匙串、手机、口红……零零碎碎的家当在随身的托特包里发出轻微的碰撞声。指尖划过冰凉的手机屏幕,几乎是肌肉记忆般,在踏入这片昏暗的瞬间,我点开了那个红色的录音圆点。屏幕幽光一闪,那个小小的红点便开始了无声而坚定的闪烁。自从姑姑张桂芬带着奶奶王秀芬和表弟张龙龙,把“过户房子给龙龙”的闹剧从老家搬到了我的小公寓门口,这录音键就成了...

主角:张桂芬王秀芬   更新:2025-06-05 00: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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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桂芬王秀芬的其他类型小说《奶奶逼我送房,我送姑姑全家入狱张桂芬王秀芬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顶级富婆Rich”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负二层车库的电梯门向两侧滑开,一股阴冷的风像裹尸布般迎面扑来。混杂着机油、尘土和某种难以名状的霉腐气味,钻进鼻腔深处,带着地下世界特有的粘腻湿冷。我下意识地收紧了大衣领口,高跟鞋踩在粗粝的水泥地上,发出空旷孤寂的回响。惨白灯光在头顶投下模糊的光晕,勉强勾勒出停放车辆的轮廓,远处则是深不可测的黑暗,如同巨兽的咽喉。钥匙串、手机、口红……零零碎碎的家当在随身的托特包里发出轻微的碰撞声。指尖划过冰凉的手机屏幕,几乎是肌肉记忆般,在踏入这片昏暗的瞬间,我点开了那个红色的录音圆点。屏幕幽光一闪,那个小小的红点便开始了无声而坚定的闪烁。自从姑姑张桂芬带着奶奶王秀芬和表弟张龙龙,把“过户房子给龙龙”的闹剧从老家搬到了我的小公寓门口,这录音键就成了...

《奶奶逼我送房,我送姑姑全家入狱张桂芬王秀芬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负二层车库的电梯门向两侧滑开,一股阴冷的风像裹尸布般迎面扑来。

混杂着机油、尘土和某种难以名状的霉腐气味,钻进鼻腔深处,带着地下世界特有的粘腻湿冷。

我下意识地收紧了大衣领口,高跟鞋踩在粗粝的水泥地上,发出空旷孤寂的回响。

惨白灯光在头顶投下模糊的光晕,勉强勾勒出停放车辆的轮廓,远处则是深不可测的黑暗,如同巨兽的咽喉。

钥匙串、手机、口红……零零碎碎的家当在随身的托特包里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指尖划过冰凉的手机屏幕,几乎是肌肉记忆般,在踏入这片昏暗的瞬间,我点开了那个红色的录音圆点。

屏幕幽光一闪,那个小小的红点便开始了无声而坚定的闪烁。

自从姑姑张桂芬带着奶奶王秀芬和表弟张龙龙,把“过户房子给龙龙”的闹剧从老家搬到了我的小公寓门口,这录音键就成了我随身携带的盾牌。

父亲的叹息犹在耳边:“晓晓,你奶奶……电话里又闹上了吊……” 神经末梢绷得像快要断裂的琴弦。

车库深处,似乎有极其微弱的引擎怠速声,沉闷压抑,像垂死野兽的喘息。

我停住脚步,侧耳倾听,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也许是错觉?

也许是哪辆老车该修了?

手不自觉地将手机攥得更紧,指关节微微发白。

就在这心神摇曳的刹那,一团浓重的、带着汗馊和劣质烟草味的黑影,毫无征兆地从右侧一辆高大的SUV阴影里暴起!

速度快得像扑食的饿狼!

“唔——!”

惊呼被死死堵回喉咙。

一只粗糙、黏腻、带着浓烈汗臭和廉价烟草味的大手,如同铁钳般从后面死死捂住了我的口鼻!

力道之大,几乎要将我的颧骨按碎。

另一条钢筋般的手臂同时从颈后狠狠勒紧,凶猛地卡住我的气管!

肺里的空气被瞬间挤空,眼前猛地炸开一片疯狂跳跃的金星。

视野边缘迅速被浓稠的黑暗吞噬,世界在窒息中疯狂旋转。

身体被一股难以抗拒的蛮力向后拖拽,双脚瞬间离地,脚尖徒劳地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刮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刺耳声响。

“叮叮当当……” 托特包脱手甩飞,钥匙串、口红、零钱……散落一地。

那只顽强亮着的手机,屏幕朝上,滑落在离我挣扎的脚尖不远的
地方。

微弱的光线下,那个小小的红色圆点,在窒息般的黑暗里,无声而坚定地闪烁着——它忠实地记录着这场突如其来的谋杀。

我叫李晓晓。

一个在大城市里挣扎也享受着独居生活的普通白领。

今年,我爸妈——父亲张成(某国企里勤勤恳恳熬了半辈子才混到的小领导)、母亲李梅(大学里教书的教授)——拿出了压箱底的积蓄,全款给我买了这套离公司不远的小公寓,还有这辆白色的小Polo。

这本该是我这头“都市牛马”奔向新生活的甜蜜起点,却不知怎么,成了点燃某些人贪婪毒火的引信。

我爸张成,是典型的“小镇做题家”。

在那个贫瘠得只剩下黄土和叹息的山村里,他硬是靠着不要命的苦读,一路考进了这座省城的大学。

在那里,他遇到了我妈李梅——家境优渥,父母都是学术界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们的结合,在当年,是彻头彻尾的“高攀”。

外公外婆只有我妈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唯一的、不容商量的条件是:第一个孩子,必须随母姓“李”。

这成了我爸心中对母亲家族如山恩情的感激与妥协,也成了他努力融入新世界的证明。

可这,却成了我奶奶王秀芬心里一根永远拔不掉、越扎越深的毒刺——在她那被旧时代深深烙下印记的认知里,儿子这简直是“入赘”!

是天大的屈辱!

尤其是我,李晓晓,这个“赔钱货”孙女,居然还“霸占”了本该属于张家的“香火”!

奶奶王秀芬,一个被岁月和狭隘磨砺得只剩下刻薄的老妇人。

她对我那个嫁在邻村的姑姑张桂芬百依百顺,视若珍宝,仿佛姑姑才是她晚年唯一的依靠和指望。

而对我爸这个“没出息”、“生了赔钱货女儿还让孙女跟了外姓”的儿子,则充满了病态的掌控欲和毫不掩饰的轻蔑。

爷爷走得早,奶奶一手拉扯大我爸和姑姑,但所有的温情、所有的“好”,都只吝啬地给了姑姑一人。

姑姑张桂芬嫁了个村里游手好闲、喝酒赌博样样精的同姓无业游民。

她的宝贝儿子,我的表弟张龙龙,中专毕业后,完美继承了父母的“优点”——眼高手低,沉迷游戏,心安理得地在家里啃老,二十好几的人了,连根筷子都懒得自己洗。


姑姑一家三口,连同我奶奶,都靠着我爸每月雷打不动寄回去的、远超农村实际生活标准的“生活费”过活。

我爸,就是她们全家赖以吸血的、沉默的“血袋”。

可悲又可怕的是,这群吸血鬼非但不懂感恩,反而觉得这一切天经地义,是我爸欠她们的!

当得知我爸妈全款给我买了房和车后,她们那早已扭曲的贪婪彻底爆发了。

在她们那套荒谬绝伦的逻辑里,奶奶王秀芬坚定地认为:我李晓晓是“外姓人”,是“赔钱货”,根本不配拥有张家(实际上是我父母共同辛苦积攒)的财产!

而张龙龙,才是“老张家的根”!

是传承香火的唯一希望!

所有好东西都该是他的!

我爸张成“没用”,生了女儿,更该把一切都补偿给侄子!

姑姑张桂芬则更直接:她哥(我爸)的钱,就是她们家的钱!

给我买房买车是“糟蹋钱”,是“胳膊肘往外拐”,必须把房子和车弄过来给她的宝贝儿子龙龙娶媳妇!

至于表弟张龙龙本人,早已在游戏语音里跟他的狐朋狗友们吹嘘了无数遍:城里的大房子和那辆崭新的小白车,本来就该是他的!

他甚至开始幻想有车有房后,在城里如何风光了。

于是,一场以奶奶王秀芬为“道德先锋”、姑姑张桂芬为“幕后军师”、目标直指抢夺甚至不惜毁灭我的阴谋,在老家那间弥漫着劣质烟草和怨气的屋子里,紧锣密鼓地开始了。

电话轰炸、上门哭闹撒泼、当着邻居的面辱骂我是“丧门星”、在亲戚间造谣我私生活混乱欠下高利贷……她们无所不用其极地逼迫我爸把房产证上的名字改成张龙龙。

我爸虽然孝顺,但在这件事上却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强硬,死死护着我,这更激起了奶奶和姑姑刻骨的怨恨。

袭击者目的明确得可怕!

捂嘴,勒颈,拖走!

就是要趁着这车库的死寂,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我塞进那辆积满灰尘、如同棺材般的破旧面包车里!

巨大的惊恐如同冰水灌顶,反而激发出我身体深处一股蛮力!

被勒住的身体拼命扭动,被捂住的嘴里发出闷哑的嘶吼,指甲在袭击者粗壮的小臂上狠狠抓挠,留下几道深深的血痕!

混乱中,右手死命攥着的钥匙扣上那个小小的银色防狼喷雾罐,被我
凭着感觉,用尽全身力气向后狠狠捅去!

大拇指猛地按下喷头!

“嗤——!”

一声刺耳的锐响!

辛辣无比、如同浓缩辣椒油的刺激性雾气,在狭小的、几乎脸贴脸的空间里猛烈炸开!

浓雾瞬间弥漫,带着强烈的化学气味,大部分精准地灌进了袭击者因低吼和用力而大张的嘴里,也糊住了他近在咫尺的眼睛!

“嗷——!!

咳咳咳咳咳!

我的眼睛!

X你妈……咳咳咳……” 如同被滚油泼到的野兽,凄厉到变形的惨嚎猛然炸响!

勒住我脖子的铁钳般手臂骤然松脱!

巨大的力量消失,我像被弹开的皮球,连滚带爬地向前扑出去,膝盖和手肘重重撞在冰冷粗粝的水泥地上,火辣辣地疼。

袭击者像被扔进油锅的虾米,蜷缩着身体在地上疯狂翻滚、哀嚎、剧烈地咳嗽和呕吐,涕泪横流,双手痛苦地揉搓着眼睛。

“贱人……你……你跑不了……” 他一边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肺叶都吐出来,一边含糊不清、充满怨毒地咒骂,“张成家的丫头……你家的房……早晚是……是龙龙的!

你……你姑说了……弄死你……那房就……张龙龙”和“你姑”这两个名字,如同两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耳膜!

穿透了惊恐,直抵灵魂深处!

果然是他们!

果然是这个恶毒的计划!

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到头顶,随即被滔天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愤怒取代!

远处有车灯扫过,短暂地照亮了那个在地上痛苦挣扎的身影——一个穿着廉价夹克、身材粗壮、面目模糊的男人。

他捂着眼睛,跌跌撞撞地爬起身,踉跄着,像一只瞎眼的野狗,仓惶地消失在车库深处纵横交错的阴影里。

我瘫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冰冷的空气灌入灼痛的喉咙。

视线模糊地扫过地面,我那屏幕碎裂的手机,正静静地躺在不远处。

屏幕上,那个微小的红色圆点,依旧在黑暗的笼罩下,无声而坚定地闪烁着。

它记录下了这地狱般的几分钟,也记录下了那句致命的指认。

警察局里灯光惨白,弥漫着消毒水和紧张的气息。

陈警官,一个四十多岁、眼神锐利如鹰隼的男人,面色凝重地听着手机里传出的录音。

尤其是那句如同恶鬼低语般的“
你姑说了……弄死你……”。

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落在我惊魂未定、脸颊带着擦伤的脸上。

“动机指向性非常强。”

陈警官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我们会立刻调取车库监控,排查可疑车辆,同时重点调查你姑姑张桂芬的社会关系网和近期的资金流动情况。

李晓晓同志,”他加重了语气,“你最近要绝对注意安全!

暂时不要独自居住在那个公寓了。

这很可能是有预谋的犯罪。”

我没有再回到那个差点成为我坟墓的小公寓。

简单收拾了几件衣物,搬回了父母位于城东的老房子。

这里熟悉的气味、母亲无声递来的热茶、父亲沉默却坚定的守护眼神,筑成了我此刻唯一的、脆弱的避风港。

然而,风暴的核心正裹挟着更大的恶意,急速逼近。

几天后,一个阴沉的下午,门铃被按得震天响。

打开门,奶奶王秀芬和姑姑张桂芬带着一脸“兴师问罪”的表情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歪着肩膀、眼神飘忽的表弟张龙龙。

奶奶穿着一件崭新的、不合时宜的绛紫色丝绒外套,腰杆挺得笔直,像要上战场的将军。

姑姑脸上堆着假惺惺的笑,眼神却像淬了毒。

张龙龙则一进门就熟门熟路地歪倒在客厅最舒服的沙发里,旁若无人地掏出手机,瞬间沉浸在游戏的世界里,手指在屏幕上戳得飞快。

“小成!”

奶奶一屁股坐在主位上,枯瘦的手掌“啪”地一声拍在玻璃茶几上,声音尖利得刺耳,“桂芬说得对!

句句在理!

晓晓一个外姓女娃,要那么好的房子车子做什么?

啊?

将来嫁了人,连人带东西都是别人家的!

白白便宜了外人!

龙龙才是老张家的根!

是顶门立户的香火!

这房,必须过户给龙龙!

当姐姐的给亲弟弟添家底,天经地义!

祖祖辈辈都是这个理儿!”

她的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坐在对面的父亲脸上。

“妈!”

父亲猛地抬起头,额角青筋根根暴跳,像盘踞的蚯蚓,“那房子是晓晓安身立命的窝!

是她加班加点、省吃俭用,加上我和她妈半辈子积蓄才换来的!

跟龙龙没关系!

您不能这样不讲道理!”

“怎么没关系?!”

姑姑张桂芬立刻尖声接话,声音像是砂纸在摩擦,她猛地站起来,
手指几乎要戳到父亲的鼻尖,“龙龙姓张!

是正根儿!

是咱们张家唯一的香火!

晓晓再好,她以后生的孩子姓什么?

能姓张吗?

啊?

再说了,” 她话锋一转,怨毒的目光像毒蛇一样缠住坐在角落里的我,“昨晚那档子破事儿,谁知道是不是她在外面招惹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惹了祸?

连累得全家跟着担惊受怕!

这要是吓着了龙龙,耽误了他的前程,你们赔得起吗?!

龙龙可是咱们张家的命根子!”

“桂芬!

你给我闭嘴!”

父亲霍然站起,胸膛剧烈起伏,脸色铁青,指着姑姑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气得浑身筛糠似的抖。

“警察?

哼!”

奶奶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刻骨的冷哼,浑浊的老眼里满是鄙夷和固执的刻薄,“顶个屁用!

我看呐,就是晓晓命里带煞!

八字硬,克人!

招灾惹祸的扫把星!

那房子晦气!

冲撞了祖宗!

为了龙龙的安全,为了老张家的根儿不断在你手里,”她恶狠狠地瞪着父亲,“这房,必须给龙龙!

现在!

立刻!

这也是她给昨晚那场惊吓,给龙龙赔罪!”

“赔罪?”

冰冷的血液冲上头顶,我从角落的椅子上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客厅中央,目光像手术刀一样,逐一扫过奶奶那张因刻薄而扭曲的脸、姑姑那写满算计的眼、还有沙发上那个沉浸在游戏里、对外界一切漠不关心的张龙龙,“我差点被人拖走,勒死,扔进面包车!

你们的第一反应,不是关心我有没有受伤,不是后怕,而是急着要抢走我的房子,去给张龙龙‘赔罪’?”

我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扎人。

“张龙龙,” 我转向沙发,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你二十多了!

中专毕业三年了吧?

除了打游戏、啃老、对你妈和你姥姥呼来喝去,你干过一件人事吗?

工作找过一份吗?

简历写过吗?

给你房子?

你配吗?!

你连养活自己都做不到的废物!”

“李晓晓!

我 X 你妈!”

张龙龙像被踩了尾巴的疯狗,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双眼赤红,扬起拳头就朝我脸上砸过来!

手机“啪”地掉在地上,屏幕上他的游戏角色瞬间灰暗。

父亲一步跨出,高大的身躯像一堵墙般死死挡在我身前,粗糙的大手如同铁
钳般抓住张龙龙挥过来的手腕!

他平时温和的眼中此刻燃烧着从未有过的暴怒火焰,声音低沉得如同受伤的雄狮:“张龙龙!

你再敢动她一下试试!”

“够了——!”

奶奶王秀芬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猛地站起身,枯瘦的身体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剧烈摇晃。

她死死瞪着挡在我身前的父亲,那双浑浊的老眼里,只剩下孤注一掷的疯狂和绝望,声音嘶哑如同破锣:“张成!

我就问你一句!

这房!

你给!

还是不给龙龙?!

你要还认我这个生你养你的妈!

还认龙龙是咱们张家的独苗根儿!

就给我句痛快话!

现在!

立刻!

马上!”

空气瞬间凝固,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水,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窒息感。

客厅里只剩下张龙龙粗重的喘息和墙上挂钟单调的“嘀嗒”声。

父亲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像风中即将折断的芦苇。

他看着眼前这个生养他的母亲,看着她眼中那份不顾一切的疯狂;看着旁边那个咄咄逼人、眼中只有贪婪的亲妹妹;看着那个被养废了、只会喊打喊杀的侄子……他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吸气声带着胸腔撕裂般的疼痛,然后,他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目光越过奶奶,投向虚空,声音嘶哑、疲惫,却带着磐石般的决绝:“妈……这房子,是晓晓的命。

是她在这个城市立足的根。

谁想动它……”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带着血沫,“除非,先从我张成的尸体上踏过去!”

死寂。

奶奶王秀芬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如同刷了一层白灰。

她伸手指着我爸,枯瘦的手指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浑浊的眼珠瞪得几乎要脱出眼眶,嘴唇哆嗦着,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鬼怪:“你……你……好……好你个张成!

白眼狼!

畜生!

你会遭报应的!

天打雷劈啊你!”

她发出一声非人的哀嚎,身体猛地向后一仰,几乎被旁边同样脸色煞白的姑姑和张龙龙手忙脚乱地架住。

怨毒的、不成调的咒骂声混合着绝望的哭嚎,如同肮脏的潮水般在小小的客厅里回荡。

最终,那扇厚重的防盗门被张龙龙泄愤般地狠狠甩上,“哐当”一声巨响,震得墙壁都在微微发颤,也彻底斩断
了那令人作呕的噪音。

父亲没有回头。

他像一尊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的石像,重重地跌坐回沙发里。

高大的身躯佝偻下去,双手死死地捂住了脸。

压抑的、无声的颤抖从他宽阔的肩膀传递出来,指缝间,一滴浑浊的、滚烫的泪水,终于不堪重负,悄然滑落。

那不是悲伤的泪,是心被彻底碾碎、血脉被生生斩断后,流出的绝望的灰烬。

警方缜密的调查在阴暗的角落里悄然铺开。

陈警官的团队调取了车库及周边所有能捕捉到的监控录像,一帧帧反复筛查。

技术部门复原了我手机上那段关键的录音,每一个音节都被放大分析。

袭击者的体貌特征被迅速锁定——一个绰号“刀疤强”的本地混混,有过抢劫前科,最近手头很紧。

秘密监控显示,姑姑张桂芬在案发前一周,确实在城郊一个混乱的棋牌室附近,与一个形迹可疑、脸上带疤的男人有过短暂接触,时间点与“刀疤强”账户上突然多出的一笔来路不明的钱款高度吻合。

然而,姑姑张桂芬狡猾得像泥鳅。

面对警方初步的询问,她表现得如同一个最“痛心”又“无辜”的长辈。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家门不幸,侄女不懂事在外面惹了祸连累家人担心,对“刀疤强”这个名字矢口否认,声称根本不认识。

资金流向也被她东拉西扯,编织得如同乱麻,难以直接咬死。

她就像一滩散发着恶臭的烂泥,让人无处着力。

我知道,她们绝不会就此罢休。

一次不成,只会让毒蛇的獠牙更加疯狂。

我需要一个机会,让她们再次亮出毒牙,并且,这一次,必须留下无法抵赖的铁证!

几天后,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打到了我的手机上。

我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坐在旁边沙发上面色凝重的父母,按下了接听键,同时打开了免提。

“喂?

晓晓啊?

是姑姑。”

张桂芬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假惺惺地裹着一层腻人的亲热,“哎呦,晓晓,那天是姑姑不对,太着急了,说话冲了点。

咱们可是一家人啊,打断骨头连着筋,哪有隔夜仇的?

你说是不是?”

她顿了一下,声音里刻意挤出几分“沉重”,“你奶奶……唉,回去后就气病了!

躺炕上起不来了,血压高得吓死人!

我这当
女儿的,看着心都碎了,跟刀剜似的……” 她吸了吸鼻子,仿佛真的在抹眼泪,“你看这样行不行?

那房子的事儿啊,咱们先不提了,放一放。

都是一家人,别为这个伤了和气。

主要是龙龙,” 她的语调陡然轻快起来,带着一种“重大利好”的意味,“龙龙最近啊,可是想通了!

懂事了!

吵着闹着要出去找份正经工作呢!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啊!

姑姑我这心里头,总算透点亮光了!”

她话锋一转,切入正题:“可你也知道,城里头不比咱们乡下,没辆车,那真是寸步难行!

公交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龙龙大小伙子,哪受得了那个罪?

你那小车,” 她的语气变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不值钱的旧玩具,“反正你爸妈现在也能接送你上下班,闲着也是闲着,风吹日晒的还糟蹋东西。

不如……先借给龙龙开开?

帮他过渡一下?

就借一阵子!

等他工作稳定了,立马还你!

姑姑给你写借条!

白纸黑字!

保证给你保养得油光锃亮、里外三新!

一点磕碰都不会有!”

“借车?”

我故意让声音带上几分犹豫和顾虑,身体微微前倾,靠近手机,“姑,龙龙……他有驾照吗?

我记得他好像……”(示弱,引蛇出洞)“有!

有驾照!”

姑姑立刻急切地打断我,语速加快,唯恐我反悔,“去年就考出来了!

花了好几千呢!

本本儿就在家里收着呢!

小伙子机灵着呢,手脚麻利!

你放心!

姑姑用人格担保!

绝对没事!

稳稳当当的!”

“可是姑……” 我声音压低,恰到好处地带上了一丝“后怕”的颤抖,仿佛惊魂未定,“我……我心里头还是……还是不踏实。

上次车库那事儿……太邪门了。

警察那边……陈警官后来跟我分析,说那人不像临时起意的抢劫,像是……像是冲着我来的……到现在也没抓到人。

我这心里头,总是七上八下的……” 我故意停顿,制造紧张气氛,“万一……万一我开车的时候……那人又冒出来……或者,在车上动什么手脚……哎呀!

你这孩子!

就是爱瞎想!

自己吓唬自己!”

姑姑的声音立刻拔高了几度,带着一种急于消除我顾虑、甚至显得不耐烦的迫切,“警察都说了
是抢劫未遂!

那种小毛贼,一次不成,早他妈吓破胆跑外地躲风头去了!

哪还敢在城里待着?

那不是找死吗?”

她嗤笑一声,随即,她的语气突然压得极低,带着一种故作神秘、又令人极度不适的“宽慰”和暗示,仿佛在分享什么“江湖经验”:“再说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不合身份的笃定,“道上……咳,我是说,外头混的那些人,也是有规矩的!

拿钱办事,一次不成,要么退钱,要么赶紧躲风头,绝不会死缠烂打给自己惹麻烦!

这是行规!

死规矩!

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绝对安全了!

那车……”就是现在!

我心脏狂跳,但声音却异常平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和“好奇”,精准地反问:“道上规矩?

姑,你还懂这些啊?

‘拿钱办事’……听起来怪吓人的。

这种‘规矩’,真的靠谱吗?

万一……万一他们不讲规矩呢?”

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仿佛连呼吸都停滞了。

紧接着,传来一丝极其细微、却清晰可辨的倒抽冷气的声音。

“咳!

咳!”

姑姑的声音瞬间拔高,充满了慌乱和欲盖弥彰的急躁,语速快得像是要咬到舌头,“我……我懂什么道上!

我一个乡下妇女!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还不是……还不是听村里那些出去打工的小年轻回来瞎传的!

都是些喝多了酒胡咧咧的屁话!

根本不着调!

没影儿的事儿!”

她强行把话题往回拽,声音因心虚而微微发颤,“意思就是……就是那种人胆子都小!

不敢再来了!

你甭瞎琢磨!

就说车的事……你看啥时候方便……哦,知道了姑。”

我打断她语无伦次的解释,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车的事,我再想想吧。

回头再说。”

说完,不等她再开口,我干脆利落地按下了挂断键。

屏幕上,红色的录音圆点停止了闪烁。

这段对话,没有一句直接的认罪,却充满了无法自圆其说的逻辑漏洞、超越常理的“江湖知识”和那份被戳穿后的、赤裸裸的心虚。

它像一把淬毒的匕首,足以撕开她精心伪装的画皮!

客厅里一片死寂。

父亲张成的脸已经不能用铁青来形容,那是火山爆发前极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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