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抢劫未遂!
那种小毛贼,一次不成,早他妈吓破胆跑外地躲风头去了!
哪还敢在城里待着?
那不是找死吗?”
她嗤笑一声,随即,她的语气突然压得极低,带着一种故作神秘、又令人极度不适的“宽慰”和暗示,仿佛在分享什么“江湖经验”:“再说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不合身份的笃定,“道上……咳,我是说,外头混的那些人,也是有规矩的!
拿钱办事,一次不成,要么退钱,要么赶紧躲风头,绝不会死缠烂打给自己惹麻烦!
这是行规!
死规矩!
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绝对安全了!
那车……”就是现在!
我心脏狂跳,但声音却异常平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和“好奇”,精准地反问:“道上规矩?
姑,你还懂这些啊?
‘拿钱办事’……听起来怪吓人的。
这种‘规矩’,真的靠谱吗?
万一……万一他们不讲规矩呢?”
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仿佛连呼吸都停滞了。
紧接着,传来一丝极其细微、却清晰可辨的倒抽冷气的声音。
“咳!
咳!”
姑姑的声音瞬间拔高,充满了慌乱和欲盖弥彰的急躁,语速快得像是要咬到舌头,“我……我懂什么道上!
我一个乡下妇女!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还不是……还不是听村里那些出去打工的小年轻回来瞎传的!
都是些喝多了酒胡咧咧的屁话!
根本不着调!
没影儿的事儿!”
她强行把话题往回拽,声音因心虚而微微发颤,“意思就是……就是那种人胆子都小!
不敢再来了!
你甭瞎琢磨!
就说车的事……你看啥时候方便……哦,知道了姑。”
我打断她语无伦次的解释,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车的事,我再想想吧。
回头再说。”
说完,不等她再开口,我干脆利落地按下了挂断键。
屏幕上,红色的录音圆点停止了闪烁。
这段对话,没有一句直接的认罪,却充满了无法自圆其说的逻辑漏洞、超越常理的“江湖知识”和那份被戳穿后的、赤裸裸的心虚。
它像一把淬毒的匕首,足以撕开她精心伪装的画皮!
客厅里一片死寂。
父亲张成的脸已经不能用铁青来形容,那是火山爆发前极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