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啪”地一声,用力将抽屉关上,连同那段错位的三年时光,彻底隔绝。
天刚蒙蒙亮,城市还在沉睡。
我拖着行李箱,悄无声息地走出这栋住了三年的、冰冷华丽的别墅大门。
清晨微凉的空气涌入肺腑,带着自由的味道,却也带着离别的锋利。
出租车在空旷的街道上疾驰,窗外飞速掠过的街灯连成一片模糊的光带。
机场巨大的穹顶下,人声开始鼎沸。
我换了登机牌,攥着那张薄薄的、通往陌生城市的机票,走向安检口长长的队伍。
广播里传来柔和的女声,提示着航班信息。
心像是被掏空了一块,风呼呼地往里灌,带来一种麻木的钝痛。
我深吸一口气,将行李箱的拉杆握得更紧,仿佛那是仅存的依靠。
就在快要排到安检口时,身后的人群突然爆发出一阵小小的骚动和惊呼。
一股强大的、带着剧烈喘息和某种不顾一切的气息猛地袭来!
手腕被一股铁钳般的力量狠狠攥住!
那力道大得惊人,带着不容置疑的蛮横,硬生生地将我从向前移动的队伍中拽了出来,行李箱“哐当”一声歪倒在地。
我惊愕地回头,撞进一双赤红的眼眸里。
顾承泽站在我面前。
他高大的身躯微微佝偻着,急促地喘息,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绝望的狂奔。
平日里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凌乱不堪,几缕汗湿的发丝狼狈地贴在额角,昂贵的西装外套敞开着,里面的衬衫领口被扯开,露出绷紧的颈线。
他脸上毫无血色,眼底是骇人的猩红,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我是他眼前唯一能抓住的幻影。
机场广播的余音还在巨大的空间里回荡,嘈杂的人声、行李箱滚轮的声音都成了模糊的背景。
“薇薇!”
他嘶吼出声,声音像砂石摩擦,破碎又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在空旷的候机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那只滚烫的大手更加用力地攥紧我的手腕,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骨头被捏得生疼。
“这次……” 他急促地喘息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撕裂的胸腔里挤出来,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偏执,“我不会让你走!
绝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周围好奇的目光像针一样刺过来,安检口的工作人员也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