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疑惑地望向这边。
巨大的电子屏上,航班信息无声地滚动着。
手腕上传来的剧痛如此真实,他掌心滚烫的温度几乎要灼伤皮肤。
他眼中那种不顾一切的疯狂和绝望,像汹涌的浪潮,几乎要将我吞噬。
然而,比那手腕上的痛楚更尖锐、更冰冷的,是他脱口而出的那个名字——薇薇。
像一盆带着冰碴的冷水,从头顶猛地浇下,瞬间冻结了所有混乱的心绪和残存的、不该有的悸动。
所有的挣扎,所有在心底深处翻涌的、被他追来的行为所搅起的波澜,都在这个清晰无比的称呼里,化为死寂的灰烬。
我缓缓地、缓缓地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被他死死攥住的手腕上。
他的手很大,指节分明,此刻却像一副冰冷的镣铐。
再抬起头时,我的脸上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片近乎透明的平静。
那平静之下,是彻底熄灭的冰冷。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布满血丝、写满混乱和执拗的眼睛,声音很轻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带着足以划破一切的锋利,清晰地问道:“顾先生,” 每一个字都像冰珠落地,“您这次……叫的又是谁的名字?”
“薇薇!”
顾承泽嘶吼出的名字,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我早已麻木的心口。
机场巨大的穹顶下,回声嗡嗡作响,引来更多探究的目光。
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攥住我手腕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仿佛我真的是那个他拼尽全力也要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苏薇薇。
<“顾先生,”我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稳,像结了冰的湖面,清晰地回荡在我们之间这寸绝望的距离里,“您这次,叫的又是谁的名字?”
这句话像一道无形的耳光,狠狠抽在顾承泽脸上。
他眼底的疯狂和执拗猛地一滞,像是高速运转的机器被强行卡住,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那赤红的瞳孔里,翻涌的浓烈情绪骤然凝固,然后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底下深不见底的茫然和某种猝不及防的剧痛。
他高大的身躯极其轻微地晃了一下,抓住我的那只手,力道竟不自知地松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
我猛地抽回手,动作决绝,没有丝毫留恋。
手腕上清晰的指痕红得刺眼,皮肤被摩擦得火辣辣地疼。
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