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焦灼,直直地锁在我脸上。
那目光穿透了我,仿佛在寻找另一个早已消逝的灵魂。
“薇……”他含混地吐出一个音节,又猛地顿住,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下一秒,他像一头失控的猛兽,骤然从椅子里弹起,带着一身浓烈的酒气,几步就跨到了我面前。
滚烫的大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攥住了我系在颈间的围裙系带——那根细细的棉布带子,此刻成了他唯一的浮木。
我猝不及防,被他拽得一个趔趄,手中的水杯“啪”地摔在地上,温热的水浸湿了地毯。
他沉重的身体随即压了过来,滚烫的额头抵着我的额头,灼热的、带着浓重酒气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
“别走……”他的声音嘶哑破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艰难地挤压出来,带着一种溺水者濒死的绝望,“求你……别再离开我……” 他滚烫的手心用力箍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我不能再……再失去一次了……”那浓烈的痛苦和绝望像实质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
巨大的悲伤猛地冲上喉头,眼前瞬间模糊一片。
滚烫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一滴,两滴……无声地砸落在他死死攥着我的、青筋毕露的手背上。
他的身体似乎因为这冰凉的触感而剧烈地震动了一下。
猩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短暂的、近乎茫然的清明。
“顾先生,” 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每一个字都像在砂纸上磨过,破碎而清晰,“您看清楚……我不是她。”
我抬起另一只没有被禁锢的手,颤抖着,摸索到颈后围裙的结扣,然后,用力一扯。
那条沾着些许水渍、象征着我身份的围裙,无声地滑落在地。
不再看他脸上瞬间僵住的表情,我用力抽回被他攥得生疼的手腕,转身。
每一步都踏在冰冷的地板上,也踏在自己碎裂的心上,走出这间弥漫着他人心碎和浓烈酒气的书房,再也没有回头。
小小的保姆房,整洁得没有一丝烟火气。
我的行李少得可怜,一个用了多年的旧行李箱就能装下所有的家当。
收拾的过程快得惊人,只有那枚被我丢弃在抽屉角落的珍珠耳钉,在拉开抽屉的瞬间,冰冷地折射出一线微光。
我停顿了半秒